第二百一十二章
就在天道以為這是尊主大人發出的信號!
就在心域以為這是沈白蓮要先發制人!
小金驚喜道:「好漂亮!」
開戰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了,畢竟雙方的兩位大佬只能產糖餵狗糧才可以維持生活這樣子……
漆黑的夜空,沒有丁點兒危險的煙花綻放,形成了一朵盛開的銀色花朵。
小金這品位和他師父一樣一樣的,他直呼好看,顧見深也覺得好看極了。
沈清弦故意的,他又弄了朵金色的花兒在夜空中,小金更高興了。
顧見深不用抬頭都知道天空上有什麼:銀色的雪蓮花,金色的太陽花,扎心了媳婦兒!
就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沈清弦又拂袖,夜空的景象又變了。
這下更誇張,連心域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萬秀山對於整個修真界的人來說也是鍾靈毓秀的寶地,沈清弦竟將這人間仙境搬到了夜空中,成了最耀眼最璀璨的煙火秀。
大家都看懵了,小金開心得直拍手:「大人好厲害,是萬秀山!」
沈清弦溫聲道:「喜歡嗎?」
小金連連點頭:「喜歡喜歡!」
他們的對話完全不避人,心域諸人一聽又開始開小會了。
「這沈白蓮還真寵那金燦燦的小少年啊。」
「萬萬歲的人了,霸著那樣天真爛漫的小少年,也不害羞!」
「咳……萬秀山還真好看啊……」
還有更小聲的:「煙、煙花也挺好看的……」
還有更更更小聲的:「沈……沈……那個笑起來可……」
顧見深深吸口氣,從喉嚨到心口窩全是灼灼烈火,燒得他快撐不住了!
玉簡上的任務他早就看了,所以知道沈清弦在做什麼,可玉簡上寫得分明是:他們一起看日出日落,他們一起看煙火,他們一起……
現在全變成小金了,雖然他也在場。
沈清弦老神在在地為小金上演煙花秀,小金高興得小臉紅撲撲,整個星海大殿的氣氛都有點兒不一樣了。
雖然還在劍拔弩張,但這麼美麗的景象,大家還是想看看的。
煙花美,人更美,就……就……
全場唯一狀況外的就是自作自受的老顧同志了。本來是他和媳婦兒的甜蜜時刻,現在成了別人;本該是媳婦兒給他準備的煙花,現在成了小金的;本該是給他的溫聲細語,現在……
這就完事了?不,才剛剛開始。
煙花結束後,沈清弦又溫柔地看向小金:「還有什麼想玩的嗎?」
小金這兒還是有劇本的,他一直忍住不看師父,也一直惦記著「離婚」的事,雖然開心也是真開心,但擔憂也是真擔憂,一看「台詞」來了,趕緊小聲道:「想……看雪。」
沈清弦便道:「星海上的雪嗎?可以。」
話音落他抬手,一陣寒氣瞬間籠罩了整個大殿。
本來沉迷也煙mei花ren秀的心域諸人如墜冰窟,紛紛回神!
被沈白蓮給迷惑了!這煙花秀果然是圈套,危險來了……
他們倒是想反抗,然而這冷冽寒氣鋪天蓋地襲來,讓人完全動彈不得。
這下,心域無數人都嚇破膽,再也不敢想什麼美不美了!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顧見深懶得管他們,他一想這幫兔崽子居然肖想沈清弦的容貌,他就恨不得把他們扔進寒冰深淵,幫他們好好「冷靜冷靜」,只是下點兒雪,便宜他們了!
湛藍的星海成了雪白的天地,皚皚白雪淨化了夜空,換回了薄薄晨曦。
如此美景又讓小金眉開眼笑:「好厲害!」他喜歡白色,這些雪花還閃爍著微弱的淡藍光芒,漂亮得不像話。
沈清弦輕聲問他:「會堆雪人嗎?」
他這話一出,心域諸人嚇破膽的同時也不忘一臉懵逼:沈白蓮對這金髮小子可真是……情真意切啊!
小金興奮道:「會!」
沈清弦道:「我們來堆個大雪人。」
聽到他這這一句,顧見深薄唇緊抿著,一言不發。
沈清弦餘光瞥了他一眼,忽地說道:「是我荒唐,竟忽略了陛下。」
顧見深十分悲憤:這是忽略嗎?你根本就……
沈清弦開口道:「論道已久,不如讓大家歇息下,一起消遣消遣。」
顧見深知道沈清弦要約他做任務,但他不想做,他低聲道:「尊主好興致,在下就不去湊熱鬧了。」
沈清弦盯著他:「當真不來?」
心域諸子:靠,沈清弦你竟敢威脅我們陛下!
顧見深緊擰著眉,很猶豫,他當然想過去,想靠他近一些,想抱抱他,想得都已是度秒如年。可是不行,他不能過去。
沈清弦眉峰揚了揚,又說道:「聽聞陛下手藝非凡,來搭把手可好。」
心域諸子:不去不去就不去!
沈清弦暗中瞪了顧見深一眼。
這一眼真是讓老顧一顆心都化成水了,哪裡還有定力可言,已然走了過去。
罷了……他既想完成任務,他配合他就是了。
顧見深一走過去,心域諸子痛心疾首:莫大的屈辱!都是他們無能,受沈清弦桎梏,動彈不得,否則陛下哪用忍辱負重地陪個小孩子堆雪人!
顧見深過來了,沈清弦卻又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和小金親密互動。
離得遠些已經十分扎心了,臨近了一看,顧見深的心都快被戳成馬蜂窩了!
小金興高采烈地想要碰雪,但這雪不一般,小金碰了一下就哎喲一聲,白嫩嫩的手指尖被凍得通紅。
沈清弦眉頭緊皺,心疼道:「你別動,這些雪是我靈力所化,你受不住的。」
小金目露遺憾。
沈清弦便哄他道:「沒事,我給你堆個很漂亮的雪人。」
他倆這般溫聲細語,顧見深終究是撐不住了,尤其沈清弦還拿住了小金的手……
看著他的手握著別人的手,老顧腦袋裡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顧見深終於開了傳音入密:「漣華……」
聽到從心底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沈清弦是又氣又心疼,一時間也是五味雜陳。
他沒看他,只冷聲問:「你不想飛升了是嗎?」
顧見深沒出聲。
沈清弦冷冰冰的聲音瞬間滿是破綻,像化開的冰:「你不飛升,那我不飛升了,反正就這麼幾百年了,你想虛度就虛度吧!」
顧見深心神一震。
沈清弦不說則以,一說,天大的委屈撲面而來,聲音更加失控:「你偉大你厲害你甘願犧牲,但我不稀罕!」
他看向他道:「我的生死我還做得了主,你不想飛升沒事,等你隕落,我……」
「不行!」顧見深哪能讓他說出那兩個字,他一步上前,用力抱住了他,「別說這樣的話。」
他聽得遍體生寒,心中滿是恐慌和不安。
沈清弦終於觸碰到熟悉的人熟悉的懷抱,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徹底變成了露骨的思念,他抬頭看他:「顧見深……」
顧見深望進他眼中,哪裡還忍得住,只垂首吻住他,將他的話全都堵在了嘴中……
兩人其實並未分開太久,但分開後所經歷的卻是心臟被凌遲的痛苦。
無法在一起。
不能在一起。
在一起也僅有短暫的數百年。
不甘心,卻又放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 顧慫慫不慫了?
一對呵呵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