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奕歡這副模樣,王老師就給逗樂了,
「喂!那個女同學,睡醒沒有?要不讓你男朋友給你拿把扇子扇扇,你繼續睡?」
「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
這下,劉奕歡可算是徹底清醒過來,趕忙站起身來,對著老師不住地點頭鞠躬,
「對不起,王老師,對不起,對不起……」
「看你學習得這麼用功,連睡覺的時候都在聽我的課,那我就來考考你:根據發音部位的不同,我們把聲母分成了七大類,請問,是哪七大類?」
這劉奕歡哪知道?
發音不就是靠嗓子吼嗎?至少她平時就是這樣的。
看著她在那裡抓耳撓腮,王老師也不打算繼續為難她,就對她說道:
「想不出來沒關係,你可以找班裡的同學幫你回答嘛。」
聽到王老師沒有繼續要自己回答問題,劉奕歡也是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她又有些犯難,找誰呢?
阿諾嗎?
想到這裡,她很自然地把頭轉向了鄧諾。
她很想讓阿諾幫她回答,可是自己剛才的囧樣被全班的師生都看見了,他現在應該恨不得和自己劃清界限吧?
想到這裡,她的目光也逐漸暗淡了,就那樣默默地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
本來,鄧諾以為她會第一時間找到自己,讓自己替她回答,而鄧諾也做好了替她解圍的準備。
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沒見她叫自己的名字,就覺得有些奇怪,於是暗暗地往她那裡瞟了一眼。
就這一眼,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痛了一下。
此時的劉奕歡,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貓一樣瑟縮在那裡,哪還有平日裡活潑好動的模樣?
「老師,我替她回答!」
鄧諾的聲音是那麼的洪亮,語氣是那麼的堅定。
也不知道鄧諾在那裡回答了些什麼,劉奕歡默默地看著他的身影,只覺得窗外的陽光也不再那麼刺眼,周圍的空氣也都是涼爽的……
是啊,她以前在王老師的課上總是愛打瞌睡,有時候還流口水,不知道現在她還過得好麼,睡覺的時候是否也會流口水呢?
「我們都好,王老師您身體還好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師母呢?」
鄧諾避重就輕地回答了王老師剛才的詢問,同時也問候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嗯,我身體當然健康了。只是你師母她已經去世兩年了,腦溢血,走得很安詳。」
王老師回答的很輕鬆,也沒有因為鄧諾這一突然提問而泛起波瀾。
「啊?對不起王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
鄧諾知道自己問錯話了,趕忙低頭表達自己的歉意。
「年輕人,不要總想著認錯嘛!這不關你的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這個老頭子都還沒說什麼,你倒是先道起歉來,我有那麼脆弱嗎?哈哈。」
看到鄧諾在那裡手足無措的樣子,王老師反而開導起他來,這心胸真是豁達。
「其實啊,也沒什麼好悲傷的。我和你師母在一起生活了40年有餘,我們也吵過、鬧過,恩愛過、幸福過,年輕時候想去爬的山也一起爬過,想去看的海也一起去看過,現在又有了子孫,此生也算是圓滿了。」
是啊,確實是圓滿了。人一生孜孜不倦地追求的不也是這些東西嗎?那我自己的幸福呢,我也能像王老師那樣嗎?
看著王老師在那裡飄然灑脫地講述著自己的一生,鄧諾不由地羨慕起來。
他以前看到過一個教育家給學生們上的一堂課:
課上,教育家拿出一個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對著同學們說道:
「人的一生就像一個杯子,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會向其中加一些東西。」
說著,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大包石塊,往杯子裡倒滿。
「現在,杯子滿了嗎?」
「滿了!」同學們異口同聲地答道。
教育家笑了笑沒說話,又掏出一袋沙子,倒滿杯中,並把沙子鋪平。
「現在滿了嗎?」教育家又問。
「滿了!」這回,同學們回答的斬釘截鐵。
可教育家仍然只是笑了笑,然後又從口袋裡摸出一瓶啤酒,把啤酒倒入杯中,直至啤酒沒過杯口。
「這回滿了嗎?」
「滿了!」班裡所有的同學都齊聲說道。
這回,教育家終於點了點頭,說道:
「有哪位同學從中悟出了什麼道理沒有?」
聽到教育家的問話,班裡有很多同學都舉起了手。
教育家指了指中間那個手舉得最高的同學,說道,「你來回答一下。」
「老師是想通過這個實驗告訴我們,時間就像杯子裡的空間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那個被點到的同學興奮地回答道。
周圍的學生也都跟著點頭,表示贊同。
「嗯,你回答的不錯。不過啊,其實老師是想告訴你們,趁著你們還年輕,杯子還空著,趕快把大的石塊先放進去,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看著同學們好像明白過來,這位教育家又繼續說道,
「你的健康、家庭和熱愛就好比這些大石塊,所以要好好把握和珍惜它們。」
「那老師,這啤酒代表什麼呀?」
有一個平日裡就愛調皮搗蛋的學生問道。
「嗯,問得好,它表示以後不論你的生活有多麼緊湊,你仍然可以和你的朋友把酒言歡。」
……
現在,鄧諾身體還算健康,自己的熱愛就是演戲,目前也還不錯,只是這家庭,鄧諾卻是沒有了。
人生最重要的三件事,鄧諾已得其二,至於這剩下的一件,就需要他苦苦地尋找了。
在和王老師又寒暄了一會兒後,鄧諾便和他告了辭。
第二天晚上,燕京衛視一號演播廳門口。
「喲!小鄧來了啊!這幾個月不見,你小子又變高變壯了!」
看到鄧諾如約而至,康導很是熱情的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哪裡哪裡,康導你也是越活越年輕啊。」
鄧諾也回了一句客套話。
然後,康導後面的王保強也過來和鄧諾擁抱了一個,「好久不見,鄧哥。」
「嗯,好久不見,保強!最近過得怎麼樣?看你樣子又變胖了,阿姨沒少給你做好吃的吧。哈哈。」
經過上次一個月的相處,鄧諾已經和王保強成為了很好地朋友,說起話來也不再客氣。
「哈哈,你咋知道捏?」
王保強也是咧嘴一笑,並奉上他那標準的荷南話。
其實,在拍攝《士兵突擊》期間,王保強戲外都是特別內向的,平時很少和別人說話,有時候就一個人在那裡記台詞,或者在操場鍛鍊。
而現在見了鄧諾臉上也有了笑容,可見他是真的把鄧諾當做好兄弟。
哎,這傻小子,就是這麼單純,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別說,跟許三多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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