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鐘,鄧諾點的兩份冒菜就被端了上來。【Google搜索】
「你吃辣的還是不辣的啊。」
其實,鄧諾本來是想將不辣的那一份推到她跟前,因為在他印象中,張心怡做的飯菜好像都是偏清淡的。但是,鄧諾他又想當然了。
「我吃這一份吧。」
說著,張心怡就把那一碗紅通通的冒菜給端了過去。
什麼情況?
鄧諾一陣愕然。
「那個,你不是不吃辣麼?」
鄧諾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女人都這麼「善變」?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吃辣的?」
似乎經歷了剛才的一些事情後,張心怡在面對鄧諾的時候好像放鬆了不少,說話也不怎麼結巴了。
額……
好吧,她還真沒說過。
「不是,那怎麼我每次去你那裡吃飯的時候,你都做得很清淡呢?」
從那次旅遊回來,到現在為止,鄧諾已經認識張心怡快一百天了吧,去她那裡吃飯的次數更是數不過來了。
「我…我不是怕你吃不得辣嗎,所以我……」
好吧,她又開始結巴了。
鄧諾可算是明白她什麼時候會結巴了:
第一,只有在面對自己時,她才會結巴。
第二,只有當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時,她才會結巴。
我勒個去!
你不會是覺得說出我不會吃辣會傷了我的自尊吧?所以你才覺得不好意思?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大姐,你什麼時候又看到我不會吃辣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蜀地人,不會吃辣?開什麼玩笑!」
鄧諾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啊?是…這樣啊。對不起對不起,那下次我做一些辣的給你吃。」
看到自己誤會鄧諾了,張心怡連忙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這可是你說的哦?下次咱一定要換個口味!」
鄧諾也不會跟她計較這些,只是隨便說了一句。然後又問道:
「那麼,你又為什麼會吃辣呢?」
「我…我…我是湘省人……」
張心怡用最柔弱的語氣說出了最強硬的話語。
「……」
鄧諾一陣無語,感情人家還真沒說錯,她還真的有資格擔心鄧諾能不能吃辣!
「咳咳,這個……這不重要,我們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略微尷尬了一陣子後,鄧諾又胡謅了兩句,想以此來調解一下氣氛。
可不是胡謅嗎?
現在是七月,你還擔心本來就熱騰騰、火辣辣的冒菜會涼?
聽了鄧諾的話,張心怡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小口小口地吃起冒菜,還時不時的用左手擋著嘴邊的頭髮,不讓它掉進碗裡。
或許是異性相吸的緣故,鄧諾就覺得她吃冒菜的樣子很迷人,就是有一種想要一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的衝動。
或許是察覺到了鄧諾的異樣,張心怡越吃越覺得臉紅,也不知道是給辣的,還是給看得。
飯後,在回家的路上,鄧諾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慮。剛才飯店人多眼雜,他也不想抹了對方的面子,所以就一直沒問。
「說說吧。」
雖然,鄧諾沒有指示說什麼,但是張心怡似乎早已知道他會有此一問。
「我母親得了尿毒症,晚期……」
月光下,張心怡眼神平靜地看著鄧諾,緩緩地說出了她家裡的情況,聲音不悲不喜。
鄧諾也想到過會是她家中某位親人得了什麼病,就是絕症他也想過。
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上天會如此狠心,懲罰一個如此善良的女孩。
難道真的要像觀音那樣,只有歷經磨難後,才能修成正果?鄧諾有些不解。
母親重病,一個月光醫療費就要六七千,還不說什麼住院費、服務費什麼的。
她父親,是個酒鬼、賭徒,倒是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可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整天跟著街頭的二流子混在一起。
全家的重擔都壓在她一個大學都沒讀過的弱女子身上!
以前,她可以靠當群演,每月也能掙3千多塊,自己省吃儉用,每月還可以給家裡寄個兩千多元。日子雖然苦,但還算過得去。
但是前不久,母親被查出患有尿毒症,而且還是晚期,她繼父、弟弟是指望不上了,現在靠她那點微薄的工資,如何支撐的下去?
前不久,她運氣好,因為長相好看,被《天下第一》劇組看中,出演劇中雲羅郡主的貼身宮女小奴一角,一個月能拿個六七千塊錢,也算是勉強可以維繫母親的醫療費。
但是,也正因為好看,所以被汪晶給瞧上了,想要以此為要挾,逼她就範。
至於如果當初自己沒有碰見他們的談話,結局會是怎樣,鄧諾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這就是生活,有太多的無奈!
「還需要多少錢。」
鄧諾輕聲地問道。
「二十萬。」
這一次,張心怡的語氣不再平淡,而是有一種深深地絕望。
她知道,鄧諾是想幫他,可是如何幫的了啊?她自己都不相信。
「哦?還好。」
鄧諾語氣輕鬆地說道。
「還好什麼?」
張心怡有些不解地問道,她可不相信鄧諾能夠拿出這麼多錢來。
「還好是二十萬,而不是二百萬,要不然你就要給我打三十年的工了!」
鄧諾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你…你是說……你有二十萬?」
張心怡的眼神又變得明亮起來,就好像天上的月兒又從烏雲之中閃現出來一樣。
「怎麼?看我的樣子,不像是會有二十萬的人?」
「不不不,我只是…只是有些驚訝,因為你……」
「因為我平時吃的、穿的、住的、做的、用的都不好,對吧?」
「我…我沒……」
「好了,放心吧,我有錢,雖然不多,但至少比你想像的有錢。」
鄧諾現在帳戶里還有一百多萬的存款,這些都是過去一年他演戲、賣歌賺的。
這筆錢無論在前世,還是今生都算一筆巨款了。只是他平時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對物質上的追求並不高。
「我…我不能要你的錢。」
就在鄧諾以為他們之間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身旁一直沉默的張心怡還是開口了,她的語氣是那麼的真誠而又堅定。
「為什麼?」
鄧諾這下是真的不解了。你母親不是還在醫院躺著嗎?這個時候你不會還講什麼臉面吧?
難道你是傻子嗎?這麼好的機會你都要錯過?
可是,張心怡還是語氣堅定的再次說道:「我不能要你的錢。」
說話的同時,她的身子正對著鄧諾,抬頭直視著鄧諾的眼睛。
「你母親不是急需用錢嗎?而且我是借給你的,又不是送給你!為什麼不要啊?」
鄧諾眼神困惑地問道。
「因為這是你的辛苦錢,我不能要。」
張心怡倔強地說道。
其實她的話還沒說完:因為,我如果借了你的錢後,恐怕一輩子都還不了了。因為她還有一個賭鬼父親、一個不務正業的弟弟,他們就像吸血蟲一樣,會吸**的每一絲新鮮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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