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友嗓子不幹嘛?」秋白薇問了一句。
「他經常鍛鍊喉嚨。」趙璧笑了一下。
「你黑了好多。」秋白薇細細的打量著趙璧。
「你也是。」
趙璧順口接了一句,等他反應過來想改口的時候。秋白薇的步子已經邁的比他快了幾步。
「呃,我這是屬于思維慣性。」趙璧追了上去解釋著。
秋白薇突然停下腳步,視線看著左前方。趙璧循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
那晚報警被逮的刀疤男和他的幾個小弟就在不遠處靜靜的站著,視線死死的盯著這邊。然後集體往這邊走來。
趙璧身子前傾,將秋白薇擋在身後,直接拉起她的手往人群走去。那些街溜子倒是沒再跟過來,停在不遠處。
「他們是在跟蹤我們嗎」秋白薇輕輕的問道。
「有可能。」趙璧點了點頭。
「現在報警應該沒用吧。」
「沒用。沒有證據,更沒有犯罪事實。」趙璧搖著頭:「常日遊走在法律邊緣,他們對警察的了解與敬畏比我們只多不少。」
「最近先暫時別走夜路了。」趙璧提醒了一句。
秋白薇點了點頭說道:「你也是。」
趙璧陷入了思緒,雖然他在派出所已經警告過了這些人。但是保不齊他們不會衝動行事。這件事必須要儘快處理了,不能拖。
「你在想什麼?」見到趙璧陷入思緒,秋白薇問了一句。
趙璧回過神來,笑道:「想你的手為什麼這麼軟唉。」
秋白薇默默地抽回了右手。
「你倆怎麼突然走這麼快,剛才那幾個流氓是找你們的嘛?」百里追上二人問道。
「是的。」趙璧回道。
百里秀看都不敢看流氓一眼,只是朝姚蓓蓓拱了拱手:「姚姑娘,山水有相逢,今天就到這了,咱們後會有期。」
「拜...拜拜。」看著百里秀飛奔離去的背影,姚蓓蓓呆滯著說出了再見。
「那麼兩位,我也就先走了。」趙璧笑著和兩人道別,時間不早了,他得往操場那邊趕去。
「白薇,你和趙璧是怎麼認識的啊。」姚蓓蓓挽住秋白薇的胳膊問道。
「巧合吧。」
「我可以理解為緣分嗎?」
秋白薇歪了下腦袋,細細思索了一下,沒有給出答案。
「他長的很好看唉,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姚蓓蓓絮絮叨叨:「也不知道他人品怎麼樣,剛才吃飯都沒聽他說話。他舍友百里的話好多啊,不過,倒是很有趣,讓人覺得聽不膩,只是他好像有些膽小,ε=(?ο`*)))唉,他剛才是怕那些流氓嗎?光天化日的,我都不明白......」
「蓓蓓。」
「嗯呢?」
「我最近變黑了嘛。」
「誰這麼沒眼神?」
「一位同學。」
......
晚操結束的時候,趙璧獨自一人來到校外。在超市里買了包九五,然後坦然的來到那條偏僻的小道上,徑直走了進去。
不出趙璧所料,那幾個混混正蹲在路燈下抽著煙。看見趙璧就這麼走了進來,為首的刀疤男將菸蒂丟下,踩了兩腳,然後一臉兇狠的朝趙璧走來。
他身後的幾位小弟手裡把玩著小刀一起跟了上來。
趙璧也不慌,嘴角嘬著淡淡的笑容。在社會上掙扎多年,大大小小的風浪他見過不少,各個行業更是接觸了許多。這種事情解決的方法有很多。
「小子,你很狂嗎?」刀疤男微微抬著頭看著趙璧,語氣狠厲。
「哥幾個,抽個煙。」趙璧從容的笑著,將手中的煙拆開遞了過去。
「嗬,倒是有錢?」刀疤男接過香菸,一臉貪婪之色。
趙璧欠聲道:「上次警察一事純屬誤會,我們小兩口鬧彆扭,你知道吧,那女的腦子有問題,就報警了。把幾位誤抓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看你能給多少誠意了,我們滿意的話就揭過這件事。不然等著我們天天盯著你吧。」刀疤男笑呵呵的說著,對付那些乖乖兒學生,他們經驗豐富。
趙璧眯著雙眼。他自然不會一開始就給錢,一旦破了這個口子,等待的將是無窮的勒索。
「來之前,我已經跟我同學說了,情況不對,就報警。他就在外面街上等著。」趙璧拿出一副膠皮手套,戴上後,隨手拿過一位混混手中的匕首,對著路燈就看了起來。然後語氣非常平靜的說道:「我可以保證在警察來之前,用這把匕首給自己劃幾個傷口。你們覺得到時候會不會判你們搶劫傷人罪?」
幾位混混看著一臉冷漠的趙璧明顯愣了一下,刀疤男大聲道:「小子,你嚇唬誰呢,你以為那些條子是傻子嗎!」
「首先刀柄上只留下你們的指紋,其次,我是一個高考成績很不錯的大學生。國家未來的希望,而你們又有案底。你覺得誰的話可信?」趙璧依舊一臉平靜,不疾不徐的說道。
「或許你們可以一氣之下把我殺了。但無論是我反抗時飈出的血跡,還是你們的體液毛髮,又或是我指甲里留下你的皮肉,這作案現場每留下一點痕跡,指向你們的可能性成倍提高。都會成為警察的突破口。哪怕你再謹慎,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也會指向你。」
知識的厚重讓刀疤男他們的表情微微有些呆滯。
趙璧笑了笑,拿出錢包,抽出幾張鈔票遞了過去:「這些錢就當是我的賠罪了,為了一個小小的誤會,犯罪是不值當的,也沒必要。你們說呢?」
刀疤男一臉陰沉的接過錢,最終沒放什麼狠話。
「對今晚和上次的無理跟你們說聲抱歉,以後大哥們就過大哥們的日子,小弟我就好好上自己的學。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趙璧笑著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往裡走走去,沒再多待。
幾位混混看著趙璧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幾張百元大鈔。撓撓頭,還是沒有追上去。如果他們沒有坐過牢,對法律或許就不會那麼敬畏。
任那趙璧說的多天花亂墜,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可是誰讓他們都坐過牢呢,無知才會無畏。
了解太多了,反而束手束腳了。
「大哥,要不咱們從良吧?老老實實找個廠上班得了。」一位打著耳釘的年輕男子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