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越來越深,酒吧也愈發的熱鬧起來。
如果以後每天的狀況都是如此的話,那塗好投資的這間酒吧就算是成功了。
等到了差不多凌晨的時候,塗好總算空閒下來,來陪趙璧他們一起喝點。
最後,還是沒待到太晚,他們明天早上雖然沒課,但是下午有。
百里和吳雨珊一起走了,去吳雨珊的住處。她父母在外地,家裡就她一個,家裡的床又大又舒服。
百里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兩人打上車就直接離開了。
那輛雅閣沒開,先就丟在這,明天再來取。
趙璧也打了輛車,他要帶著陳新河和羅昊一起去他租的房子,湊合一宿。
婁豐沒了音訊,打電話也不接。
幾人本想留下來等等,最後還是放棄了,興許今晚他艷福不淺,萬一等錯了,反倒是擾了他的雅興。
可就在趙璧三人即將到家的時候,趙璧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婁豐打來的,說是他在星雲大酒店出事了。
不待趙璧細問,對方就掛掉了電話,再撥過去已是無人接聽。
三人顧不上想太多,直接讓計程車掉頭,直奔星雲酒店。期間趙璧給塗好打了個電話,知會他一聲。
畢竟他是金陵本地的,現在摸不清狀況下,很多人脈可能用的上的。
到來酒店,他們直接來到婁豐剛才說的412房間,一推開,偌大的房間裡站著四五個年輕男子,身強力壯的,透過露在外面的脖子,隱約看得見紋身。
婁豐一臉死灰的坐在床上,上半身光著的裹在被子裡。他的身邊則側躺著一位女子,手撐著腦袋,一副慵懶的樣子。
趙璧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就很明顯了,婁豐被仙人跳了。
看到趙璧他們來了,婁豐臉上先是羞愧,然後很快一臉的激動之色的說道:「你們來啦。」
「你們就是這位婁豐的朋友吧?」一位為首的男子走上前,上下打量著趙璧:「你朋友膽大包天,想強姦我家妹子,你說該怎麼辦?」
「哦,你覺得該怎麼辦呢?」趙璧反問道。
男子接著說道:「看你們都是學生的樣子,出來求學也不容易,我剛才和婁豐說了,賠個三五千的就行。只是他說他沒這麼多錢,我這才讓找你們。怎麼樣,帶錢了嘛?」
陳新河和羅昊兩人互相看了看,在兜里摸出了錢包。
他們對社會的閱歷不夠,甚至都沒看出來這是仙人跳,想著為婁豐著想,先破財消災再說。
趙璧見二人想掏錢,先是伸手制止了兩人,然後眯著雙眼看著婁豐,問道:「你干她了嘛?」
「什麼?」婁豐愣了一下。
「你跟她發生關係了沒有?」
「沒有沒有。」婁豐趕緊搖頭,羞恥道:「我剛脫完上衣,還是她幫我脫的。然後就進來了這些人說是她的哥哥。」
羅昊聽的直愣愣的,合著這位剛才在酒吧的美女是這樣的人?
虧他剛才還羨慕死了婁豐,現在想想,怕不是因為自己太強壯了,這娘們才沒選擇自己下手吧?
嗯,一定是這樣的,多虧了自己的強壯的肱二頭肌。
要是自己也像婁豐一樣,身無二兩肉的,怕不是躺床上的就是自己?
畢竟自己長的可是比婁豐俊朗多了。
「我說哥幾個,你們也太不敬業了吧?」趙璧抖出一根煙,點了叼在嘴裡,看著幾位男子道:「我朋友連屌都沒放進去,你們就在這訛人?」
不僅是那些男子有些愣住,羅昊他們也都愣住了。
平時斯斯文文的趙璧怎麼說起了這種虎狼之詞?
「少廢話,他主觀意願上想強姦我妹子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不成?」帶頭大哥梗著脖子大聲道:「你信不信我們報警?告你朋友一個強姦未遂。」
婁豐登時整個人都慌張了起來,看著趙璧說道:「要不就算了吧,咱給錢就行,我回頭還給你們。」
趙璧笑了笑,拿過羅昊兩人的錢包,又拿出自己的數出三千塊錢出來,舉在空中。嗤笑道。
「錢在這,數額超過三千的構成詐騙罪,三年起步。你們敢拿我就敢報警,少他媽拿強姦未遂嚇唬老子。
我們是金師大未來的高材生,祖國的希望。你們這幾個臭番薯爛鳥蛋憑什麼告我們?憑你們有案底?憑你們這些社會渣滓只會靠女色騙財?
真以為覺得偉大的人民警察看不透你們?」
趙璧實在是看不起這種人,都特麼是他們才讓本就風雨飄搖的「施法材料」市場愈發的脆弱。
「你...」帶頭大哥被噎的說不出話。
這時,一旁的一個小弟走了上來,說道:「大哥,我們只要2999是不是就不算構成犯罪了?」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帶頭大哥眼睛一亮,赤裸裸的看著趙璧手中的現金。
「切,說你們沒腦子還不相信。」
趙璧譏諷一聲,拿出身上的手機,將剛才的錄音直接外放出來。
這些男子聽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憤慨的看著趙璧。
「少他媽拿這種眼神嚇唬老子。」趙璧極其囂張的指著羅昊說道:「看見沒,這位師承李小龍先生的大弟子。一個打十個。」
羅老師先是呆滯一下,不過很快就配合起來,舉著自己強壯的肱二頭肌,外強中乾,一臉兇狠的看著他們。
這些人,終究還是放棄了訛人。惡狠狠的瞪著趙璧,終究沒有再多做什麼。
本就想著學生好嚇唬,但是現在碰到刺頭了,就沒必要後續的動作了。
今天算是栽了,他們喊上那位躺在床上的美女準備離開的時候,大門被推了開來。塗好走了進來。
他先是看了眼床上的婁豐,然後一臉冷漠的看著這些男子。
「誰他媽讓你們來夜遇酒吧玩仙人跳的?」
「你特麼老幾?關你吊毛事?」帶頭大哥本就不爽,現在又冒出一個塗好,真當他沒點脾氣不成。
塗好也不惱,依舊冷漠的說道:「哪條道上的,是不是跟洪爺混的?」
聽到洪爺兩個字,這些男子瞳孔里瞬間帶上了驚懼之意,為首的表情急轉,小心翼翼的看著塗好:「你認識洪爺?」
「回答我。」塗好依舊冷漠。
大哥連忙搖頭「我們這些人哪有資格認識洪爺呢。」
「那誰讓你們來夜遇酒吧搞事情的?」塗好眯著眼,接著問道。
「呃,沒有。」大哥意識到了事情不對,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們只是發現了這個雛鳥,想搞點零花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