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完,場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當中。
消食對象,這個年輕人是瘋了吧?敢拿布魯斯當消食對象,沒看到剛才身手不凡的左先生,現在被人按在角落裡面爆錘,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活活打死。
楚雲看起來帥氣不凡,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傻子。
郭嘉宇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快去吧,你要是再不去,恐怕左先生就要被打死了。」
「你別去,他們真的會殺人的。」葉宛白攥住他的手腕,一臉焦急地看著他。
「宛白,你放心吧。楚雲很厲害的,那個黑大個不是他的對手。」霍思璇柔聲說道。
「完了,難怪你們兩個能走到一起,原來你們兩個都是傻子。」葉宛白一臉無語。
另一邊,勝負已分。左先生年紀比布魯斯更大,而且布魯斯還是一名身體強化異能者,堪稱永動機。這番狂風暴雨的攻擊之下,他絲毫沒有力竭的趨勢。
左先生久守必失,稍一失誤,被布魯斯抓住機會,狠狠一拳破開防禦,轟在胸口之上。
「噗!」
左先生猛地噴出一口血,身體暴退,一連撞翻了好幾張桌子才停住身體。
他掙扎著站起來,胸口上面留有一個清晰的拳印。所有人心中發涼,這一拳,如果打在普通人的身體上面,恐怕會直接打爆。
布魯斯得意洋洋說道:「老東西,你不行,華國武術,不行。」
「誰和你說華國武術不行的?你那個比杏仁大不了多少的腦仁裡面,難道認為打敗了一個老者,便覺得華國武術不行了嗎?」
一個淡淡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回過頭來一看,看見一個帥氣的男子站在他身後。
郭嘉宇都要笑死了,左先生這樣的人物都不是這個布魯斯的對手,楚雲還敢主動挑釁,怕不是在找死。
秦澤凱也獰笑道:「布魯斯,這個人你隨便玩,只要不弄死就行。」
布魯斯在舌頭在嘴角舔過,嘿嘿笑道:「秦,這個男人我也要了。」
所有人頓時感覺菊花一緊,看著楚雲的目光裡面充滿了憐憫。
「真是聒噪。」
楚雲隨意揮揮手,這個布魯斯不過是鍊氣期的異能者,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傢伙和螻蟻沒有什麼區別。
眾人眼前一花,布魯斯壯碩的身軀瞬間爆射而出。楚雲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直到布魯斯來到身前,他才抬起眼皮,手掌隨意揮出。
他的動作似緩實急,後發先至,搶先一步印在布魯斯的胸膛之上。
所有人都看到布魯斯的身軀瞬間彎成一張大弓,緊接著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
轟隆一聲,整艘船劇烈地一顫,船艙上面,赫然多了一個人形的窟窿。鹹鹹的海風順著窟窿鑽進大廳,掠過所有人長大的嘴巴。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葉宛白狠狠揉了揉眼睛,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幻覺一樣。
「這不可能!」秦澤凱第一個回過神來,他驚呼一聲,下意識喊出來。
可透過窟窿照射進來的月光,以及鼻尖浮動的鹹鹹的海風,都告訴他,這都是真的。
「動手,都動手!」
他失聲喊道。
下一秒鐘,只聽餘下的雪狼傭兵團的人飛快從西裝下面掏出來長短不一的槍械。
看到這些烏沉沉的傢伙,所有人都慌了神。相比較左先生和布魯斯這樣肉身搏殺,身為現代人的他們,對於槍械的更加恐懼。
有了槍械撐腰,秦澤凱又有了底氣。
「你很能打,但是你再能打,你能躲過子彈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秦澤凱面目猙獰,手中一柄精緻的手槍指著楚雲的眉心。
「我很討厭別人拿槍指著我。」楚雲淡淡說道。
「是嗎?」
嘩啦一聲,數十支步槍的槍口同時調轉,指向楚雲周身要害。
葉宛白想要說話,可她此刻好像被封住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澤凱,你到底要做什麼!」李豐面沉如水,這次的旅行是他組織的,能來船上的非富即貴。如果這些人出了什麼問題,秦家是完蛋了,就連李家也會受到波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做法會給秦家帶來什麼後果。」
「砰!」
李豐登時不說話了,秦澤凱面孔扭曲,一巴掌打在李豐的臉上,「別他媽和我提秦家,我被人打了,結果那群老不死的非但沒有幫我,還把我的繼承權剝奪了,我恨不得他們都死了。」
李豐被他打的一個踉蹌,臉頰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可面對指著頭的槍口,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澤凱眼中滿是癲狂,身體不停晃動,手中的槍口指到誰,誰都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你們不是看不起我嗎?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的小命都在我的手裡面,我看誰不爽,我直接崩了他。」
「你,過來!」他突然調轉槍頭,指向霍思璇。
霍思璇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和楚雲說道:「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秦澤凱氣得眼珠子發紅,一槍打在霍思璇身邊的餐桌上面,華麗的餐具碎了一地。又猛地調轉槍頭,毫不遲疑對著楚雲開槍。
「你知不知道有句話,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拳快?」
他不緊不慢說著,說起來也奇怪,快如閃電的子彈,此刻卻像電影裡面的慢鏡頭一般,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它刺穿空氣,激起來一串淡淡的白色煙霧。
楚雲隨意一彈,子彈調轉方向。
這時,凝滯的子彈重新恢復,眾人只聽一聲慘叫。秦澤凱身體撲到地上,捂著大腿不停鬼哭狼嚎,大股鮮血順著大腿流出來,將地上昂貴的地毯染成了紅色。
「開槍,開槍!」
不等他說完,楚雲好似閒庭散步,他每走過一人。那名雪狼傭兵團的成員身體就軟軟地倒在地上。
一眨眼的功夫,數十名彪悍的雪狼傭兵團成員,盡數倒在了地上。
有人壯著膽子走上前去,指尖放到他們鼻尖。身體忍不住一震,顫聲說道:「他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