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夭夭眉峰輕挑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曹莊頭兒這業務能力可以呀!
「曹莊頭說的對。Google搜索」齊夭夭微微一笑道,「咱這最南邊也夠熱的吧!」
曹吉祥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得試試,不過現在禁海,沒得試了。」
「曹莊頭兒看我這草帽如何?」齊夭夭指指頭上紅紅的,扎這黑色絲帶蝴蝶結的帽子道。
「長公主戴什麼都好看。」曹吉祥笑著恭維道。
齊夭夭聞言搖頭失笑道,「曹莊頭,我不是讓你誇我,是讓你看著帽子。」
「當然好看了,沒看見皇莊裡大姑娘,小媳婦的都戴這草帽了。」曹吉祥忙不迭點頭道,「以往這草帽女兒家家的可是很嫌棄了。」
「那拿出去城裡賣如何?」齊夭夭杏核眼轉了轉看著他說道。
「賣?」曹吉祥目光緊盯著她頭上的帽子遲疑地說道,「這個咱不好說?」
心裡嘀咕:怎麼堂堂長公主還惦記這倆銅板啊!
這比我還黑!
曹吉祥那小表情想讓人忽略都難。
齊夭夭深邃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單純地想讓皇莊的佃農掙個零花錢。放心分文不取的。」
曹吉祥聞言黑眸輕晃,您這分文不取,我這想抽成還抽個屁啊!手不敢伸那麼長啊!
算了不抽了不抽吧!皇上的賞賜比什麼都重要。
「行,我找那些佃農說說,讓他們收麥子的時候,將麥稈保護好。」曹吉祥機靈地說道,猶豫了一下道,「這染色方面。」
「朝廷沒有織染局嗎?」齊夭夭提醒他道,「彼此互通有無。」
「多謝長公主提醒,我這兩天就去辦。」曹吉祥站起來行禮道,「奴婢告退。」
「嗯!」齊夭夭朝他點了點頭。
冬冬看著他揮了揮手,奶聲奶氣地說道,「曹莊頭兒慢走,不送。」
曹吉祥聞言看著玉雪可愛的小豆丁,心都化了,樂呵呵的離開了。
「熱不熱?」齊夭夭看著坐在床上玩兒的冬冬道。
現在的天乾熱,乾熱的,樹蔭下呆著還行。
「不熱。」冬冬抬起頭烏溜溜的圓眼睛看著她說道,「娘親,咱們什麼時候去釣魚啊!」
「傍晚太陽下山了。」齊夭夭伸手捏捏他挺翹的鼻子道。
「渴不渴,喝點兒水。」陳氏走過來看著他們說道,身後是翡翠端著托盤,上面放著茶壺和茶盞。
「長公主,小公子。」翡翠福了福身將托盤放在竹床上,然後退了下去。
「這太陽在暴曬幾天,地里的麥子就該黃了。」陳氏坐在竹床上看著齊夭夭說道。
熱烘烘乾燥的風吹來,坐著不動還挺舒服的。
「是啊!很快就有新麥子吃了。」齊夭夭明亮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們說道,「想吃什麼?」
「咱們釣上來的魚蝦。」冬冬忽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說道。
能看不能吃好痛苦,尤其還是自己釣上來的。
「快了。」齊夭夭伸手揪揪他的朝天小辮道。
「輕點兒、輕點兒。」陳氏擔心地說道,「揪著疼。」
「沒用力。」齊夭夭好笑地說道,「我說的是麥子。」
「雞蛋面。」冬冬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奶聲奶氣地說道,「雞蛋餅。」
「好!黃瓜絲,豆瓣醬,水焯後的綠豆芽……給你碼放的整齊了。」齊夭夭如珠似玉的眸子閃著細碎的光看著他說道。
「嗯嗯!」冬冬重重地點頭道。
陳氏看著他手裡的畫本,「這是又增加了。」
「對呀!都是皇莊的各種農作物,小動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都畫了出來。」齊夭夭燦若星辰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一回可以跟實物對上了。」陳氏聞言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還有行宮中的各種神話彩繪。」齊夭夭微微歪頭瞥了眼隔壁的行宮道。
「雕樑畫棟是真漂亮,只不過現在彩繪都掉色了。」陳氏身體前傾靠近齊夭夭小聲地說道,「真沒想到。」
「富了和尚,窮了廟。」齊夭夭柳眉輕挑看著她說道。
陳氏聞言一愣,隨即拍了下她的後背道,「兒媳婦形容的咋恁準確呢!」
「太陽底下沒有啥新鮮事。」齊夭夭小聲地又說道。
「咱在這兒好像跟在縣城似的,沒啥事啊!」陳氏坐直了身子看著她說道。
「咋了,您還想扛著鋤頭下地啊!」齊夭夭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陳氏看看頭上的毒日頭趕緊搖頭道,「不想!只是在縣衙時,橫兒到點兒就下衙了,除非農忙時節看不見人影,但也知道他在幹什麼?到了這兒到好橫兒休沐日才能匆匆見上一面。」壓低聲音道,「這伴君如伴虎,心裡不踏實。」
陳氏上下打量著她道,「兒媳婦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齊夭夭深邃如海般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看著她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緊接著又道,「也許現在縣太爺才是最開心的。」
「為什麼?」陳氏不解地問道。
「可以一展所長啊!」齊夭夭如珠似玉的黑眸看著她說道。
「就是個伴讀,連品級都沒有,站不到廟堂之上,能堪大用。」陳氏撇嘴嫌棄地說道。
「多少官員不能日日見到皇上。」齊夭夭聞言搖頭失笑道,「娘知不知道智囊,實現政治理念更讓縣太爺高興。」
「你說的神乎其神的,橫兒真的高興嗎?」陳氏關心地問道。
「縣太爺下次來,您可以問問。」齊夭夭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
「有句詩怎麼說來著,悔教夫婿覓封侯,你不怕嗎?」陳氏目光直視著她問道。
「呵呵……」齊夭夭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不怕!男人就是不封侯拜相他不老實,就是不老實。老實的,不管身處何等地位,那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陳氏聞言笑著搖頭道,「兒媳婦你放心,橫兒敢有貳心,我第一個不饒他。」
「那是您兒子耶!泰水大人都未必會向著自家女兒,只會讓女兒為了家庭,為了孩子忍耐。」齊夭夭無比驚訝地看著她說道,「您可是縣太爺的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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