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母,這龍珠要給他服下去嗎?」
「不用這麼多。」芮戚拿著龍珠去了隔壁儲存藥物的洞穴,將龍珠打磨了一些粉末下來,然後兌水遞給了紅鸞。
「將這些給他喝下去試試。」
紅鸞心知現在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故當即將那些粉末和水一滴不漏的給鷹恪灌了下去。
然過了許久,鷹恪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雌母,會不會是龍珠的粉末太少了?」紅鸞著急問。
「你可以先探探他的脈搏如何。」芮戚不咸不淡的道。
紅鸞都急糊塗,聞言當即伸手過去。可她剛握住鷹恪的手,便被鷹恪反握住了。
「咳咳!紅鸞,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紅鸞:「……」為何她覺得鷹恪方才是在故意嚇她的?
「既然你死不了,便趕緊回鷹族去吧!」紅鸞一改之前的擔憂,語氣冷冷道。
鷹恪聞言,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哎,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十分懷疑。
「紅鸞,我已經沒事了。若是還是決定要離開我,我不會再勉強你。只是,我只怕自己失去了你會命不久矣,所以我們的幼崽你還是一併帶走吧!省的他將來破殼後,沒了雄父,再沒有雌母照顧,一個人孤苦無依。」
紅鸞:「……」
芮戚站在門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男人的話果然都一個德行。
龍珠不愧是龍珠。
鷹恪吃了那麼一小丁點兒粉末,在蛇族養了三日的傷便好的差不多了。
至於剩下的龍珠,鷹恪拼命求來其實是為了火鳳。
十幾年前,他前去北荒沙漠正是因為聽說了關於龍珠的消息。
當年火鳳的死雖不是因他,但火鳳卻用自己最後的生命復活了他,故他一直將此事放在了心上。
只可惜,那次白跑了一趟,還險些害紅鸞喪命。
這次他去,也是因為再次聽到了有關龍珠的消息。他不想讓紅鸞陪他前去冒險,所以才故意說了些話裝作氣走。
哪知,紅鸞還是跟去了。甚至為了幫他報仇,不惜與饕餮同歸於盡。
那一刻,他真的很後悔,也很慶幸自己此生能夠遇上紅鸞,並與她結成連理,可是他也徹底的惹怒了紅鸞。
以至於,他現在需要裝柔弱才能讓紅鸞繼續留在身邊。
「雌母,這龍珠真的可以讓火鳳姨姨復活嗎?」紅鸞看著躺著寒冰上的火鳳屍體問。
火鳳雖已經死去了兩百多年,但因有駐顏丹保持屍身不腐,又有寒玉床養身,所以容貌肌膚還如活著的時候一般。
不知道的人瞧見,定然以為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蛇弭也一直這麼認為的,所以苦守了火鳳的屍體兩百年依舊不肯放棄。而現在,竟讓他等來了復活火鳳的機會。
這是他兩百多年來的妄想,卻不料在這一刻真的實現了。
蛇弭既激動又緊張。
「這顆龍珠既然能治癒鷹恪的傷,或許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只是……」
「只是什麼?」紅鸞問。
「只是火鳳原是鳳族血脈,用了這龍珠不知會不會改變血脈?這倒也沒什麼,就怕她改變血脈後,重獲新生,也了卻了前塵往事。」芮戚道。
「雌母,您的意思是,火鳳姨姨醒來後,很有可能忘記之前所發生的所有事和所有人?」
芮戚頷首,將目光看向蛇弭,而後將手中的龍珠遞了過去。該如何抉擇,她想由蛇弭來決定。
蛇弭看著手中的龍珠,沒有絲毫遲疑的將那顆珠子和火鳳心口的駐顏丹做了對換。
「只要火鳳能夠活過來,哪怕她一輩子不記得我也沒關係。」蛇弭道。
蛇暮也表示同意。雖然他很希望雌母能夠記住他,但他更希望雌母能夠活過來。
芮戚見他們已經做出了抉擇,便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她也同樣希望火鳳能夠活著,哪怕是忘記了她這個雌母。
大家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寒玉床上的火鳳。特別是蛇弭,他緊張的手心都快出汗了。
可是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火鳳醒來。
大家都不願放棄,就在洞穴中守了一日。可眼見一日過去,外頭已經一片漆黑,火鳳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雌母,這龍珠為何對火鳳姨姨……」
「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先回去歇息吧!」蛇舜道。而後又走上前拍了拍蛇弭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們都回去吧!我還想在此多陪陪火鳳。」蛇弭道。
他面色看似平靜,卻不難讓人看出他此刻內心的失落。
芮戚知道他想一個人陪著火鳳,便也就不再勉強,讓大家一同回去了。
紅鸞見蛇暮面色失望,有些抱歉道:「對不起,暮。沒想到那個龍珠根本沒有傳聞中的效果,早知道我就不拿回來了,白白讓你們期望。」
蛇暮搖頭:「沒關係。那龍珠是你和鷹恪險些喪命拿回來的,我和雄父已經很感激了。」
紅鸞還是有些懊惱。特別是想到蛇弭叔叔滿臉期盼,最後卻一臉失意的樣子。
早知道,她便不將此事說出來,先偷偷實驗一下了。
回去後,鷹恪又向她道歉,說是自己也沒想到那龍珠對火鳳無用,還連累她跟著一起冒險。
「鷹恪,我看你身體好像恢復的差不多了。」紅鸞道。
鷹恪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又想趕自己走。故當即詳裝咳嗽了幾聲,捂著胸口面色痛苦。
紅鸞十分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裝的。可想到之前的事,她又擔心是真的。
「我讓鷹熊親自過來接你,你便不用自己飛回去了。」紅鸞說著便要朝洞外而去。
鷹恪當即拉住她。
「紅鸞,你真的這麼狠心不要我了?」
紅鸞老臉一紅,但還是嘴硬道:「對,不要……」
她話未說完,便被鷹恪堵住了嘴。然後某人厚著臉皮道:「你不要我,但是我要你。方才我輕薄了你,便應該對你負責。」
紅鸞:「……」這是什麼奇怪邏輯?偏偏聽起來好像還挺有道理的樣子。
「鷹恪,你,你少給我耍無賴。我可沒說要你負責。再說了,不就是一個吻嘛!老娘根本不稀罕。」紅鸞哼哼兩聲掩飾自己內心的小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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