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不和諧用語從苑鐵柱嘴裡迸發而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楊靜搶步撲了上來,抱著李愷痛哭失聲。
「我去,幾個意思這是?柱子,你這是被綠的節奏呀?」飯店門口又傳來一個聲音。
楊靜破涕為笑,扭身閃到一旁,把李愷展現出來。
隨後趕到的安建軍同樣是驚呆的面容,不可置信的慢慢走到李愷面前,相視片刻,一拳懟在李愷肩膀上,「你大爺的,你還知道回來呀。」
兩人擁在一起,安建軍握拳不停地捶著對方後背,「想死你了。」
「咳咳,輕點兒,你這是想我死吧。」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眾人圍坐了一張大桌子,互相詢問著近況,情緒都很激動,楊靜更是笑著嘩嘩流眼淚。
不到半小時,江濤和李華等人也先後趕了過來,又是一陣擁抱,唏噓。
「今天晚上必須『嗨皮』一下,歡迎愷哥王者歸來。」張偉建議。
「必須的,媳婦兒,這事兒你安排,就在咱們這兒。」
「別了,人多,忙忙亂亂的你這裡放不開,也影響生意,我定煌佳吧。」安建軍說著拿起手機。
「有啥影響的,那就今兒晚上歇業,就伺候咱們自己人。」
「不至於,就是大家一起聚聚,別整的那麼誇張,這麼點兒事兒還值當的歇業?」李愷制止常大龍。
「行啦,就聽我的吧。柱子,你負責聯繫,該招呼的都招呼上,晚上煌佳的泰和軒,能來的都要來。」安建軍已經放下電話,對大家說著。
「都叫誰呀,徐強也叫上?」
苑鐵柱的話讓場面突然安靜了,然後大家面容古怪起來,楊靜更是從背後給了他一粉拳。
徐強、趙飛他們和宋志宏的關係好,和大家並不親近。後來宋志宏仕途順暢,這倆人就更是緊密團結在他身邊,對我們是不屑一顧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安建軍心虛的看了看李愷,扭頭瞪了苑鐵柱一眼,「叫他幹嘛,那就一個傻波一。」
「我不是看徐強現在跟你走的近嗎,同情兄嘛,多親多近。」
「狗屁,什麼東西,還跟我走的近,別廢話,不叫。哎,傻柱子,你玩我吶,別以為你家屬在我就不敢削你呀。」安建軍說著假裝開始挽袖子。
苑鐵柱雙手合十,趕緊作揖,眾人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
「愷哥,你回來準備住哪兒?定地方了嗎。」李華看到桌邊的行李箱。
「我預定了農機廠對面的「快捷」,走過去也就五六分鐘。」
「住酒店?你回安城還要住酒店?上我那兒住,楊靜你回去把次臥收拾一下,晚上哥住那個房間。誰也別和我搶,我哥回來肯定要住我家,誰要是搶我跟他急。」常大龍搶著說。
「不了不了,就住酒店吧,住酒店自在。」
「就是,住你家不方便,再影響愷哥艷遇。」
「滾。」李愷作勢要將手中的水杯扔向苑鐵柱。
「行啦,這事兒大龍就別費心了。愷哥,你把「快捷」那邊兒退了,咱們去明豪住,離煌佳也近,幾步路。」安建軍又轉過頭拍著常大龍的胳膊,「這幾天大傢伙兒肯定要和愷哥多親多近,在你家住確實不方便,你們家球球高三了,正是關鍵時刻,恨不得時間拆開用,咱們不能打擾他,孩子的學習最重要。」
常大龍思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建軍,吃飯你安排,住宿我來吧。」
「……也行,那就你安排。濤子你得安排個大房間,晚上我要和愷哥促膝夜談。」
「不用,住哪兒都一樣。」李愷推辭。
「不說了,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現在大伙兒先散,我跟濤子陪愷哥去明豪先住下,你們有事兒的趕緊回去忙完,順便跟媳婦兒請好假,晚上煌佳見。」
……
明豪大酒店16樓1616,江濤三人刷卡進門,插卡通電。
江濤定的是套房,連通的兩個房間,外間是會客室,裡間是臥室。
安建軍把手中大龍媳婦給打包的塑料快餐盒在茶几上擺好,打開:糖醋裡脊、焦溜肥腸、羊肉丸子湯還有三盒米飯。
「我是真有點兒餓了,先墊點兒,不然一會兒喝酒沒狀態了。」
「我先洗一下手,濤子也吃點兒。」李愷把行李箱推到牆角,進了衛生間。
「不了,我中午吃了,我看著你們吃。」
李愷也沒再客氣,從衛生間出來就拿起筷子,開造。
江濤看著他們吃的稀里嘩啦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也有點兒餓了,拿過一個飯盒蓋,分了半份米飯,抄起備用的筷子也加入造飯大軍。
「你不是不吃嗎?」建軍看著伸筷子過來搶肉的江濤,納悶。
「你的吃相太難看了,我給你做個示範。」
「切~~,賤人就是矯情。」
李愷沒理會他們口舌爭論,手速極快的夾肉吃。
「愷哥,你也太不講究呀。」
「早跟你說過,做事兒要專心。」
……
風捲殘雲之後,安建軍取出手包里的煙,三個人仰在沙發里,開始吞雲吐霧。
「大莊家裡安排好了嗎?」李愷問安建軍。
「按你的意思,把咱倆在馬娟乾洗店的40%股份轉送給她了,現在每月差不多萬數塊錢的進項,夠她們娘倆過日子的。」
「多費點兒心,我離得遠,有事兒你多搭搭手,。」
「放心吧,我知道。」
「昌哥呢,現在怎麼樣?」
「還那樣兒,假肢也適應多了,走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別跑就行。死犟,這不上月底又給我拿來3萬塊錢。」
李愷知道,這是在還當年安建軍墊付的手術費和後來安裝假肢的費用。
「這兩口子,一個開煎餅攤,一個賣肉夾饃,起早貪黑的,供著老人看病,供著孩子上學,還每年還我三萬,不要他還不干,死犟死犟的。」
「他就是那性格,再苦再累也要靠自己,不願意欠別人的,尤其是朋友。」
「人是好人,就是命苦點兒,不過燕子是真爭氣,今年政法大學碩士畢業,已經被京都一家著名的的律師事務所預定了,兩口子的好日子不遠了。」
「孩子們都爭氣呀。燕子那個爹還有幾年出來。」
「早著呢,這才蹲了七八年,還有十二三年呢,出來就奔六十了。攜帶兇器入室搶劫,還傷了人,這是重罪,直接就應該斃了。」
「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這時茶几上手機鈴聲響起,江濤的。
「誒,柱子,你說……對……六點六點……好嘞好嘞……啊?呵呵,行行……這也是巧了……沒問題沒問題,嗯……嗯……」
「怎麼了,小濤。」看著江濤放下電話,李愷問。
「兩件事,一呢,是浩哥,兩口子出去玩兒了,正在高速上往回趕,已過石門,六點前准到;二呢,今天晚上愷哥的初戀……也會到場的呦。」江濤賤賤的樣子
「我的初戀?誰呀?」
「薛妍唄,呵呵呵呵……」安建軍笑的渾身顫抖,菸灰都掉到褲子上。
「別瞎說,薛妍什麼時候是我的初戀,我怎麼不知道。」
「裝,接著裝,當年薛妍跟你那點兒小曖昧,我們可都是知道的,這可是知情人於浩先森權威發布的。」
「就是,人家這是看了楊靜的朋友圈,特意從濱海趕過來的,這份狼子野心,昭然欲揭呀。」
「鬼扯吧。」
其實薛妍和李愷何止是小曖昧,當年高考後薛妍就對李愷表白過,不過當時李愷父親臥病,家庭境況不好,李愷自己高考失利,前途堪憂,所以不敢接受,就對薛妍說,如果四年異地的大學生活結束,她還能堅持對自己的喜歡,兩個人就在一起,算是委婉的拒絕了。
因為李愷覺得濱海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裡面的優秀學生如過江之鯽,一個人的執念不可能抵得住生活的孤獨和誘惑,時間長了,薛妍自然就會放棄了。之後薛妍在濱海上大學,李愷在省城石門上大學,四年間兩人雖然經常聯繫,但都沒再提過這事。
直到大學畢業前,薛妍才舊事重提,再次電話表白,準備畢業後回安城和他在一起。李愷也考慮答應時,薛妍的母親找到他,明確表態不會同意他們交往,甚至說了一些侮辱性的話,李愷就狠了狠心拒絕了薛妍。再後來薛妍留在了濱海,讀研、工作、結婚、離婚……兩人也就沒了太多的交集。
「哎,你和徐強是怎麼回事,怎麼柱子說現在你們關係不錯,你不一直都是最膈應他嗎,怎麼,化干戈為玉帛啦?」
「愷哥,你這個話題轉的很生硬呀。」安建軍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李愷,口中嘖嘖有聲。
「好好說話。」
「跟他有什麼關係好不好呀,他不是做斷橋鋁呢嗎,從我手裡接了點兒活兒。」
「那關係肯定是好呀,托妻獻子的交情。」江濤調侃著安建軍。
「呦呵,這裡面還有故事?說說,我就愛聽這個。」李愷身體前傾,一副八卦的樣子,笑著看向安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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