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誰又得罪她了?」
丁寧一怔,他可是深知夜玲瓏的臉皮有多薄,不知道又是誰刺激到了她,讓她關在房間裡不好意思見人。
「還不是你惹的禍。」
夜獨行眼睛都笑的彎成了月牙形,好笑著說道。
「我一直在天澤島忙著呢,怎麼又跟我有關係了?」
丁寧聞言不解的問道。
「她不是一直以為你們兩的關係很秘密沒人知道嘛,你拉著她偷偷去打結婚證,還哄她說沒人會知道。」
夜獨行抿嘴笑道:「她就把結婚證小心翼翼的藏在床頭櫃裡,唯恐被別人看見取笑他,這不,你不在,小孔宣就跟放了風似的滿島的亂竄,這一不小心就跑到師父的房間裡,把你們的結婚證給翻了出來,還拿著結婚證嚷嚷著要改口喊師父玲瓏媽媽,師父臉皮那麼薄,羞的無地自容,搶過結婚證就進了房間,還布下了陣法,誰喊她都不出來。」
丁寧聽的哭笑不得,這個小孔宣還真是無法無天,這不是給他添亂嗎。
要知道,夜玲瓏心性單純,臉皮又薄,雖然早就和他暗通款曲,但卻始終過不了心裡那道坎,自欺欺人的只願意和他保持著秘密的地下情人關係,
小孔宣的無意之舉,等於赤裸裸的撕開了那層遮羞布,讓她覺得沒臉見人,完全符合她的性格。
「我本來打算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的,既然你現在回來了,就去哄哄她吧,你也知道,師父她性格單純,但卻極為執拗,我真怕她鑽了牛角尖想不開再跑回聖女族去。」
夜獨行好笑過後,這才正色道。
「嗯,我等下就去哄哄她,其實島上誰不知道她和我的關係,唯有她自己一直以為沒人知道,真是掩耳盜鈴,結婚證都打了,她還能逃到哪裡去。」
丁寧苦笑著搖頭道。
「好好哄哄她,順著她的話說,別刺激到了她。」
夜獨行不放心的叮囑道。
「我知道了,等你睡著了我就過去。」
丁寧應了一聲,把夜獨行和已經吃飽又開始睡覺的小雙喜抱到床上躺好蓋好被子後,又在獨行額頭一吻,才輕手輕腳的轉身離去。
丁寧並沒有直接去找夜玲瓏,而是先去了廚房,親自下廚弄了點吃的,這才像夜玲瓏的房間走去。
儘管夜玲瓏不好意思見人,在門前布下了陣法,但陣法能夠攔住大多數人,但卻絕對攔不住丁寧還有羲。
當然,羲負責在天澤宗坐鎮護宗大陣的陣法中樞,自然不會出現在天堂島,所以,能夠破開陣法進入房中的就唯有丁寧了。
夜玲瓏正合衣躺在床上沉睡,是被食物的香味誘惑醒的,睜開惺忪的睡眼,見丁寧正捧著香噴噴的菜餚對著他笑,臉上頓時露出歡喜之色坐起身來。
可她猛然想起自己沒臉見人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頓時氣呼呼的冷哼一聲,翻身背對著他又躺了下去。
看著她跟個小女孩似的耍脾氣,丁寧哭笑不得,把精心準備的美味佳肴放在茶几上,坐在床邊伸手搭在她的肩頭:「別生氣了,乖,吃點東西,不然餓壞了老公會心疼的。」
「我不吃我不吃,你才不是我老公,我討厭你。」
夜玲瓏任性的捂著耳朵,口是心非的嚷嚷道。
丁寧看著她可愛的任性模樣,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
「你還笑?都怪你,害的人家都沒臉見人了,你好好意思笑。」
夜玲瓏沉不住氣了,坐起身來用粉拳砸著他的胸膛,嘟著嘴埋怨道。
「你啊你啊,就是當局者迷,你以為大家不知道咱們的關係嗎?其實大家早就知道了,只有你以為沒人知道罷了。」
丁寧伸手抓住她的粉拳,目光寵溺的看著她羞紅的臉說道。
「啊?她們……早就知道了?」
夜玲瓏愕然的張開小嘴,後知後覺的驚問道。
看著她那呆萌的樣子,丁寧忍不住湊上去在她唇上吻了一記,在她羞澀的嗔怪目光中這才伸手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輕笑著說道:「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因為你喜歡和我偷情,所以大家才配合你演戲裝作不知道罷了。」
「你……你才喜歡偷情呢,人家才不是……不是……」
夜玲瓏急的差點沒哭出來,委屈的說道。
「好好好,是我喜歡偷情,所以大家才配合我們裝作不知道。」
丁寧無奈的舉手投降道。
「是配合你,不是配合我們。」
夜玲瓏鄭重其事的聲明道。
「行,是配合我行了吧。」
丁寧對這個口是心非喜歡掩耳盜鈴的女人是徹底的無語了,只能把這個鍋背到自己身上。
夜玲瓏這才滿意的哼唧了一聲,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哭喪著臉羞愧的道:「這下子壞了,獨行知道咱兩的事情了,我可是她的師父啊,師父跟徒弟女婿偷情,真是丟死人了。」
「什麼師父徒弟的,明天我就讓獨行叛出師門,和你斷絕師徒關係。」
丁寧霸氣的一揮手,做出了決定。
夜玲瓏呆愣愣的看著他,任憑她想破腦袋都是無解的難題就這樣輕鬆的解決了?
「不行不行,徒弟背叛師父會遭人唾棄的,本來我就對不起她了,怎麼能讓她背負這個罵名?」
夜玲瓏很快反應了過來,連連擺手不贊同道。
丁寧啼笑皆非,捏了捏她挺翹的鼻樑:「那你把她逐出師門不就行了。」
「對喲,我怎麼沒想到。」
夜玲瓏跟醍醐灌頂似的驚喜過望的說道,可隨即臉色又垮了下來:「還是不行,我把她逐出師門總有有個理由吧,一個不好,人家還是會唾棄她,畢竟被逐出師門可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
丁寧也是醉了,這小妞還真是單純的一塵不染啊,隨便編個好點的理由逐出師門不就行了,哪裡需要瞻前顧後的。
話說回來,夜獨行這個古武第一天才在古武界確實有著很大的名氣,但隨著她這麼久隱世不出懷孕生子,江湖上風雲變幻,無數以往隱世不出的半神級強者都如過江之鯽般紛紛現世,現在哪裡還有人能記得夜獨行這個昔日的古武第一天才是誰啊。
不過,夜玲瓏這麼費心費力的考慮,足以見得她和獨行的師徒情深,時時刻刻都在為她考慮,要說丁寧不感動那是假的。
「這還不好編嘛?就說她未得你的許可就嫁人生子,你一怒之下把她逐出師門,既解除了你們的師徒關係,又不至於讓獨行招人詬病,豈不是兩全其美。」
丁寧耐著性子為她出謀劃策道。
「對啊,這個理由好,這樣,獨行嫁給你的事情也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去了,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名分。」
夜玲瓏歡喜的說道。
丁寧滿臉黑線,鹹豬爪在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上輕輕的捏了一下,沒好氣的道:「說的跟我沒給你們名分似的。」
夜玲瓏俏臉一紅,想起丁寧可是跟她打過結婚證的,怎麼說也不能算是沒給她們名分,不好意思的扭動了下身子,柔聲討好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獨行孩子都給你生了,但除了我們自己人外,外面的人卻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你的妻子……」
「行了,別說了,我都懂,這事怪我,是我不好,因為招惹的女人太多,讓你們有種被我金屋藏嬌無法見人的感覺……唔……」
丁寧自怨自艾的話還沒說完,夜玲瓏就猛然轉頭,用櫻唇堵上了他的嘴,首次主動的送上香吻。
水腰子就這點好,別看被曼瑤她們險些榨乾,但恢復力驚人,經過這點時間的緩衝已經再度龍精虎猛。
呆萌俏佳人首次主動獻吻,他哪裡還能按捺的住,房間裡很快傳來了少兒不宜的聲音。
以往夜玲瓏都覺得別人不知道,和丁寧在一起是在偷情,所以始終強忍著很少發出聲音,但這一次心結算是打開了,也不再壓抑自己,縱情的淺吟低唱,譜寫著一曲曲盪氣迴腸的纏綿之歌。
不堪一擊啊,不堪一擊。
良久,風停雨歇,看著身旁癱軟如泥昏昏沉睡的夜玲瓏,丁寧滿臉的鬱悶。
還以為這妞主動挑釁長本事了呢,搞了半天還是銀樣鑞槍頭,還沒動真格的呢就直接繳械求饒了。
她是心滿意足了,卻把他弄的是不上不下的,這算是什麼破事。
得了,只能找其他人了,只是這個點找誰呢?
天澤島上的女人們這個點早就睡覺了,再說老爹老媽也在那裡,他哪裡敢胡作非為。
而天堂島上留下的自家女人有數,孔璇要照顧孔宣不方便,獨行剛生過孩子肯定也不行,落雪倒是可以,但問題是,自從巧姐和她母子相認後,娘兩黏糊著呢,白天黑夜都在一起,借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當著巧姐的面兒去勾搭人家閨女啊。
所以想來想去,貌似只有柳生淺黛能解燃眉之急了,不過說實話,那冰宮的味道可真不好受,若不是實在欲罷不能,他真不想去品嘗那冰冷的滋味。
丁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若是沒被吊起性趣還好,還能夠保持著足夠的克制和理智。
但只要是被吊起了性趣,他就會變成用下半身來思考的牲口一刻都不能忍,細心的為夜玲瓏蓋好被子後,提起褲子連上衣都顧不得穿,就匆忙的向柳生淺黛的冰宮趕去。
並不遠的距離,丁寧匆忙中又化為道道殘影,速度更是快的出奇,只是在經過海邊時,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衝著黑暗的沙灘喝道:「誰,是誰在那裡?」
「是我。」
一個怯生生的女人聲音傳來。
丁寧聽著那熟悉的聲音,臉色變的有些古怪起來,當即乾咳一聲,向沙灘上走去,輕聲問道:「曲艷,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曲艷赤著腳站在沙灘上,任由海風吹拂著她飄逸的長髮,借著月光發現丁寧精赤著上身那流線型的肌肉,俏臉如同朝霞般泛起朵朵紅雲,斯斯艾艾的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丁寧的目光,吭吭唧唧的道:「晚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