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口,一輛馬車駛過,邊上還跟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兵士騎著高頭大馬保駕護航,漢王爺的派頭可是比太子爺還要來的大。記住本站域名
車內是朱高煦和朱瞻墡。
「瞻墡你去過秦淮河的花船了嗎?」
朱瞻墡搖頭:「二叔,聽說那地方可全是吃喝嫖賭的東西,咱們身為皇族,去了怕是不好吧。」
朱高煦滿不在乎的說:「別學你爹那樣,男人麼總得放鬆放鬆,喝點酒聽聽曲,有些事情你爹不好教你,二叔教你,而且今天跟你爹說的就是出來接你三叔,沒說去秦淮河你放心。」
「對了,二叔,警衛司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相當順利,所有的在京大臣全部配備了警衛員,配備警衛員之後還一個個都來警衛司租警衛,光每月的租金都不老少。」朱高煦面色紅潤,開心極了。
「那就好,二叔皇船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哈……哈哈,沒啥事。」朱高煦打了個哈哈。
「二叔當斷則斷,越早斷越好,免得到時候查到了一大堆烏糟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小子怎麼一點也不有趣,出來玩還一大堆事情。」
馬車先出了城,在城門口下了馬車,朱瞻墡看到了宮內的太監舉著聖旨正在邊上候著。
「二叔,那是來做什麼?」朱瞻墡小聲的問。
「來下旨的。」
「什麼旨意?」
「這我哪知道,給你三叔的,今晚你三叔能不能出來就看著旨意上寫的什麼了?不過我覺得大概率不會召他進宮,今天皇帝事情多,而且你三叔這趟差事辦的不錯,怎麼賞估計還得商量下。」
朱瞻墡疑惑:「三叔做什麼去了?」
「巡視湖廣,皇帝喜歡北伐不喜歡巡視,應付一幫子偷奸耍滑的地方官員確實也無趣,所以經常讓我和你三叔去巡視。」
朱瞻墡點了點頭,巡查等於是下去視察的,當然很多去視察的都是藉機斂財,二叔三叔兩個人去巡視的話肯定斂財不少。
朱棣能不知道嗎?但是派誰去不一樣呢,那些愣頭青去的話倒是清廉,但是下面的地方官員聯合起來忽悠他看不到下面的實際情況。
派個老油子比如三叔二叔這樣的人去,還能得到點真實消息,老油子應付老油子自然有一套,至於斂財,誰去都斂財,不如自己的兒子去。
「瞻墡來吃塊西瓜。」朱高煦在城門樓子上坐了下來,守城的武將紛紛讓開地方,朱瞻墡趁著時間還早索性睡了個午覺。
一覺睡到了黃昏,城樓下傳來了動靜才醒過來。
「你小子真是個享福的人,睡得比我還死,走吧下去吧,你三叔到了。」
在城樓上往下看,不遠處一隊人馬粗略估計五百來人的帶甲兵士,浩浩蕩蕩的行來。
人數過百已是在官道上占得滿滿當當了,所以說別信那些小說裡面動輒幾十萬人大軍出征的鬼話,幾十萬大軍那得將周圍的山全站滿了。
替天巡撫也就帶了三五百士兵而已,防衛的士兵到了當地用當地的就好了,不然光糧草輜重得消耗多少。
城樓下,巨大的車輦到了,三叔朱高燧走出了車架,意氣風發,他身形不似朱棣朱高煦這般高大,也就中等身高,但是體貌端正,亦有英氣。
這三兄弟雖然體態差異極大,但是眉宇間五官上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二哥。」
「三弟。」
朱高燧從車輦上一躍而下沖向了朱高煦,朱高煦張開雙臂兩人基情滿滿的擁抱了一下。
旁邊的太監咳嗽了一聲:「趙王爺,陛下有旨。」
趙王爽朗的一笑:「二哥,那我先接旨。」
「趙王朱高燧接旨。」
朱高燧和一眾出巡的兵士一起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趙王朱高燧巡視湖廣,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朕深感欣慰,連日奔波勞累,今日先回家歇著,明日再來見朕,欽此。」
「謝陛下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叔,這聖旨裡面真的一點賞賜都沒提。」朱瞻墡嘀咕著。
「這你就不懂了,大庭廣眾傳個聖旨就是讓人知道皇帝滿意他這趟差事就好了,賞賜進宮了自然少不了,你皇爺爺對於能辦事的人可都大方的很。」
領了旨,朱高燧手一揮打賞了太監些銀兩,太監也高興了,太監最愛傳喜訊,多有打賞。
「二哥,怎麼說,今晚可得請我好好喝一杯。」兩兄弟感情極好。
「那是自然,秦淮河包好了船,你喜歡的蓬萊閣的船。」
趙王此時才注意到朱瞻墡的存在:「二哥,你怎麼將瞻墡帶出來了?」
自己兒子不帶帶別人兒子,這的確很奇怪。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路上慢慢和你說,這小子我今晚帶他長長見識,開開葷。」
朱高燧面露難色:「二哥不好吧,瞻墡十來歲……」
「你幾歲開的葷?」
「跟我不能比,一般人能跟我比嗎?」朱高燧笑得燦爛。
朱高煦催促了一下:「別墨跡,走。」
「二哥你先去,我這邊這麼大個隊伍,得先分散掉,總不能一直在城門堵著,我還得派人和家裡通知聲,最多一刻鐘,我便趕過來。」
朱高煦好爽的大笑:「好,地方你知道的,我先帶著瞻墡過去,今天特地取了陳年好酒,今晚不醉不歸。」
朱高煦拉上朱瞻墡就走了。
看著馬車的背影,朱高燧方才滿面的笑意就消失不見了,小聲的吩咐手下:「你拿著我的令牌趁著還沒天黑去東宮問問漢王帶瞻墡出來的事情太子知曉不?」
「是王爺。」
朱高燧眼光深沉喃喃的說:「二哥做事太直白且不顧後果,小心為妙。」
……
晚上的秦淮河,燈紅酒綠,河面上的花船無序的行著,無數婉婉歌聲從中傳出,隨著朱高煦走到了橋上的朱瞻墡望著下方花船不禁咽了口口水。
朱高煦將手放在了朱瞻墡的肩頭:「此處可謂百舸爭流,奮楫者先。」
朱瞻墡一臉的無語:「二叔這話不是用在這裡的?」
「哦是嗎?我一直以為是說秦淮河的,以前還立志要做奮楫者。」
此時一艘格外明亮的大船行來,朱高煦指著那船說:「那就是蓬萊閣的仙音船了,走小子,帶你上去見識見識。」
「二叔這船得找地方停才行啊。」朱瞻墡看著水面上比較無序的船隻,這大船想要靠岸可不容易。
「船我包了,讓它在哪裡停它就得哪裡停。」
說話間,大船行到了橋下,一根繩索從船往橋上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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