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唯一(?)能夠察覺到真相的四人聚集到了同一個房間內,商討著接下來的行動。
魔法側知識豐厚卻戰鬥力只限於體術的土御門元春。戰鬥力不亞於單體核彈的神裂火織。可以將一切異能無效化的BUG上條當麻。勉強能派上用場卻因為天使墜落的影響而行動困難的鈴科里野。
這個看起來隨意的臨時組合實際上已經包含了學院都市和教會世界的戰力,同時也是阻止【天使墜落】的唯一希望,也許是兩方具有紀念意義的首次合作也不一定。
現在的【天使墜落】還沒有完全展開,【交換】還沒有成為既定事實。只要趕在那之前打倒施術者,【世界】本身對於變化的排斥性就會自動將一切恢復為原樣。
「只要解除術式,就真的可以恢復原樣了嗎?」上條當麻舉手提問。
戴著墨鏡的土御門一臉愉悅地靠在牆壁,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搖著頭:「阿上啊,你問了個只有阿上才問得出來的笨蛋問題呢。」
「不知道你說的那個阿上到底是誰,但在這裡的人只有上條當麻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比起調侃那個不存在的人,不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土御門總是在不經意間宣揚著【阿上=笨蛋】的理念,而上條當麻則是想盡辦法在這個理念被化為現實之前阻止他。
順帶一提,現在土御門元春在其他人的眼中是一個有著桃色新聞的超人氣明星。他現在光是走到街上都會被拿著菜刀和鐵錘的狂熱女粉絲追殺。
但土御門元春卻表現出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就是他自出身以來最受女孩子【歡迎】的時光...
上條當麻和鈴科里野曾一度懷疑他身上的傷口其實根本就不是發動魔法的代價...
「當然會恢復原狀啦,世界本身可是很討厭發生【變化】的。誒...用阿上能夠聽懂的話來說,就像是高級的生態系統一樣。只要是在穩定性可接受的範圍內發生的變化,都會被修正為本來的模樣。」
土御門趕在上條當麻揪住他的衣領之前開始了解釋。
「但是一旦這個變化超過了閘值...要麼整個生態系統都直接崩潰,要麼就是把產生的變化當成自己的一部分,化作新的形態。等到那個時候,再想恢復原狀...估計只有再發動幾億次【天使墜落】祈禱大家剛好被換回原來的身體了。」
土御門在告知事件嚴重性的同時又補上了一條殘酷的既定事實。
「看情況,再有兩天左右就是極限了。」
「也就是說時間不等人..但現在我們卻什麼都辦不到嗎?」上條少年緊握著右拳,雖然有著能夠消滅一切異常現象的能力。但卻對發生在眼前的異常無能為力。
「明明只要能夠找出施術者的話,就可以一『轟』的下子結束一切了的...」因為身體操作感顛三倒四而爬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鈴科里野抱怨著現狀。
——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有施術者位於這個濱海小鎮的事實。
「話說除了打倒施術者之外,還就沒有其他中止【天使隕落】的方法了嗎?」
「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其實我們還有著一個備選方案。」一臉輕鬆模樣的土御門在接下來說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讓神裂大姐把整個區域都轟成平地....這樣就不用去找施術者了。」
「.........你是認真的嗎土御門?」
「雖然我是認真的沒錯,不過大姐頭不願意我也沒辦法啊。」土御門元春聳了聳肩膀。
正坐在一旁的神裂火織用銳利的視線刺向了他。
「如果你擅自做出那種事情,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欸嘿,好可怕的眼神,不過我要真呢麼乾的話都用不著你動手。使用魔法反噬就能帶走我嘞喵。」
——聽一個大佬爺們說出『喵』這種略帶賣萌氣息的後綴語...開什麼玩笑!噁心程度翻倍了啊!
鈴科里野滿臉黑線。
「先把這個選項排除,那其他方法呢?」
身為魔法方面的專家,陰陰術的博士(自稱)。既然土御門元春還能夠如此的淡定,那一定還著其他解決辦法才是。
「有啊喵,呢麼大範圍的魔術,想靠個人的力量發動是根本不現實的。發動的瞬間就會被吸乾。作案者絕對是事先布置好了魔法陣之類可以從地脈里汲取魔力的東西...」
魔法師這種存在,除了極個別的怪物之外都是只有依靠外物【禮裝】才能發動魔法。例如符文魔法師史提爾,他就是依靠符文來汲取無限魔力。
而要維持【天使隕落】這種級別的魔法,但憑符文那種東西是完全不夠的。
「而且布置的法陣規模絕對不小,至少也得是一座別墅呢大才行。應該很顯眼才是..」
「所以說就是去找那個魔法陣的位置,然後毀掉它是嗎」
「不,不是,是指萬不得已大姐頭炸掉這個區域的時候。就算炸不死施術者,也可以炸掉法陣....」
「土,御,門,元,春?!」
神裂火織的頭上青筋暴起。連手都已經搭上了刀柄。見情況不妙的土御門轉頭望向窗外假裝在欣賞海景。
而鈴科里野則是在一旁低頭思索著什麼,臉上帶著認真的表情。嘴裡低聲喃喃著:「........如果只是把整片區域弄沉的話...我也應該可以做得到...」
「喂!里野你冷不防的在說些什麼危險的話?!別被那種傢伙帶歪了啊!」上條當麻一臉驚恐。
「但,但是....日本島的地殼本來就很不穩定,只要瞄準特定的位置...」鈴科里野空洞的眼神逐漸危險了起來。
「原來你是想把重置新番《日本沉沒》弄成豪華現實版嗎...你是認真的嗎」
「這都是為了大義而作的偉大犧牲。安息吧。」
氣氛忽然昭和了起來。
「醒醒!快醒醒啊里野!帝國早就已經完犢子了!」
見到笑容逐漸毛骨悚然的鈴科里野,口嗨狂魔土御門元春也有些冷汗直冒了:「咳咳,其實也沒呢麼誇張,順著地脈里的魔力流向去找就行了...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
「大概需要多久?」
「兩天左右?」
「..............」
——這不是和天使墜落完全的時間對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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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討論的結果,把希望寄託於土御門元春的搜索力和鈴科里野等人的調查。趕在徹底變為現實之前找到法陣的位置用上條當麻的右手摧毀,或是找到發動【天使墜落】的犯人。
如果趕不上的話就啟用備選方案....把整片區域都核平掉。
但似乎除了土御門和鈴科里野之外的人都對這個計劃十分反感。
現在【天使墜落】還處於初期階段,雖然人們的身體發生了交換,但私人物品還未完全改變。
對比照片,然後再找出原本的樣貌沒有發生改變的人.
經過了一整天的搜索之後,精疲力竭的幾人無力的坐在了海邊公園的長椅上...
「土御門那傢伙...進行的怎麼樣了啊...」
鈴科里野抬頭望著天空,有氣無力。找了一整天...在新聞上
。。。。。
【好吧,我又雙叒叕寫不完了......各位老爺,等我一個小時QAQ.....馬上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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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以防萬一,魔法師們對鈴科里野和上條當麻進行了細緻的檢查。
神裂火織負責鈴科里野,土御門負責上條當麻。
「欸嘿嘿嘿,小條條你就從了本大爺吧~!快給爺脫!」
「土御門你這傢伙!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吧,手別動得呢麼猥瑣啊喂....等等..你丫討打是吧?!」
「盡情的掙扎吧~哀嚎吧~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美少女破門而入來救你的啊哈哈!嗚哇...好傢夥你還真敢打是吧?」
隔壁的房間內傳來了象徵著男人間友♂誼響動。
...................
在經過了神裂火織對魔力流的反覆確認之後,終於洗清了鈴科里野的嫌疑....雖然她也已經多半猜到了自己不受影響的真正原因。
鈴科里野和替身之間的關係大概是【一個靈魂操控兩個身體】,而【天使墜落】的效果就是把她的靈魂從原本的位置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位置...
「話說,神裂為什麼會呢麼生氣啊?這個【天使墜落】似乎對你沒有什麼影響吧?」鈴科里野感到疑惑,因為神裂火織當時的那股殺氣怎麼看都根本不正常。
神裂火織的動作一頓,眼角止不住的抽動,仿佛正在經歷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一般。
鈴科里野心裡慌得一匹,生怕神裂火織一把掐死自己...
「【天使墜落】,不只是調換了身體,還調換了認知....我雖然因為教會的結界躲過了天使墜落,但因為術式發動的關係。世人對於我原本身體的認知還是被調換了.....」
「你知道我現在在別人的眼裡是什麼樣的形象嗎?」神裂火織的聲音到達了爆發前的邊緣,然後又在下一秒恢復了平靜。
「哼哼..是史提爾哦.....是那個用特濃香水掩蓋過一身煙臭的兩米正太哦....」
神裂火織笑得毛骨悚然,緊緊的握住了一隻拳頭。
「所以,我一定要找出那個罪魁禍首,然後把它狠狠的揍一頓....」
被當成一個大叔一樣的男人,對於神裂火織來說是無法接受的吧..畢竟就算擁有著非人的力量,她也依然是一個未成年的十七歲少女。
鈴科里野冷汗直冒。
——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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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過沒有任何魔力流動的痕跡了...絕對不會搞錯的。上次茵蒂克絲的事情之後,我專門去研究了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我就說不是我嘛....還有..你要摸到什麼時候?!」
明明已經結束了檢查,但神裂火織卻還在來回撫摸著鈴科里野的後背,眉頭緊鎖。嘴裡喃喃自語的說著些什麼,,,
「奇了怪了....」
「不不不,現在最奇怪的怎麼看都應該是你...難道你有那方面的嗜好嗎....?」
鈴科里野瑟瑟發抖的同時敢怒不敢言。因為在她身後的女孩可是單體就有著核彈級別戰鬥力的可怕存在。相當於哥斯拉給你做按摩一樣,根本不敢動。
「........你,真的是鈴科里野?」神裂火織的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
——咒紋不見了...魔力的流動也完全沒有....簡直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一般。
「當然是啊...我不是鈴科里野還能是誰鈴科百合子嗎?.....!!!」習慣性吐槽的鈴科里野,這次卻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
猶如一支重捶敲打了天靈蓋,鈴科里野里野身體陷入了僵硬。
他忽然意識到,神裂火織所說的那個鈴科里野....也許是更早之前的,這個身體的主人...
——關於身體原本主人的過去,現在的鈴科里野一無所知。包括過去的他自己也差不多是一樣的情況,只有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而已。
「那個....我們之前?認識嗎?」鈴科里野小心翼翼的發問了。
——萬一真的是老熟人呢?那我豈不是......搞砸了?
眉頭緊鎖著的神裂火織仿佛察覺到了些什麼,眼裡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在一番猶豫之後,她就如同下定一般的發問了。
「對自己父母的名字,你有印象嗎?」仿佛是在幹些什麼違背良心的事情似的,全世界僅有二十餘位的聖人之一的神裂火織的聲音有些顫抖。
而一心向著糊弄過去的鈴科里野並未察覺到她的動搖。
「啊這.....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離開家太久了,完全忘了...」
——完蛋了,從醒過來直到離開家為止,我一直都是老爸老媽的叫...完全沒在意過細節...等等...細節?
里野這才意識到,不論是那個被自己叫做爸爸的男人,還是被自己叫做媽媽的女人。都是擁有者純粹的黑髮,那為什麼偏偏只有自己的頭髮是瑩白色的呢?
「那啥....是真的不小心忘了。因為我這人就....」鈴科里野縮著身子,以為自己會遭到神裂火織的責備。但事實上卻並沒有。
「.....神裂?」鈴科里野小心翼翼地回頭望去。
「失禮了!」
留下一句話的神裂火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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