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艙中為何有一股生機?」
張逸風眉頭微皺,沉聲沖黃天化問道。
沒錯,在他的感知中,這黃家的商船貨艙內赫然有著一股微弱的生機。
這證明黃天化此番運送的必是某種活物。
「這,其實晚輩也不知此行運送的壽禮究竟是何物。」
「只是父親臨行前囑託我此次的貨物十分珍貴,就連我們也不能親眼查看是何物。」
黃天化搖了搖頭,一臉誠懇的說道。
張逸風聞言點了點頭,看黃天化的神情就知其所言非虛。
加上黃家與雷家曾經有交情存在,張逸風也並未堅持去檢查這些貨物。
畢竟是良善之人,所運送之物不可能是什麼奇怪物件。
並未思慮太多,張逸風只當這興許是黃家找到的什麼新奇靈獸,便轉身回到了飛舟之上。
而後他便駕駛著飛舟,跟在黃家的商船旁,一同向著這懸丘島而去。
果然,根據腦海中的路線指引,這前往懸丘島的路線與他記憶中的那條路線相吻合。
可見他所猜想的沒錯,這懸丘就是藏匿著太吾仙帝遺寶之地。
不過相比較於無人看守的帝庫,這有所謂懸丘島主看守的地界,恐怕會遭遇不小的阻力。
而在黃家的商船上,黃天化也是一臉興奮的指揮著眾人全速向懸丘行駛。
想不到此行前往懸丘,竟然還能遇到一位如此強大而又心地善良的前輩。
等壽禮送到,與懸丘島主商量過護衛黃家商隊海上行商的事宜後,他或許還可將這位前輩請到黃家府上一敘。
屆時或許他們黃家,能招攬到一位強大的客卿坐鎮。
一念至此,黃天化恨不得立刻就抵達懸丘。
商船與飛舟共同向著懸丘行駛著。
與此同時的懸丘島上,天人皇子已經帶人平安進入到懸丘之內。
那兩名壯碩兄弟護衛在天人皇子身旁,與他一同向島上最大的那座建築物走去。
當天人皇子向島主府前的守衛通報身份後沒多久,一行三人就被請進了府內。
不多時,他們就抵達了懸丘島主所在的大殿內。
殿中,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看著走進來的天人皇子。
「天人皇子親身到來,在下還真是有失遠迎。」
「不過閣下既然貴為年輕至尊,為何突然到訪我這貧瘠小島?」
懸丘島主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呵呵的問道。
「島主就不必在我面前裝下去了,我此番前來自然是為了這個。」
天人皇子冷聲開口,舉起右手沖他示意了一下。
望著他手背上那微微閃爍光芒的刻印,懸丘島主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下來。
「原來是為了仙帝大人的傳承而來,倒是小的唐突了。」
「我這就為大人準備一番,前去試煉之地。」
懸丘島主說罷,就要起身為天人皇子領路。
「不必了,我可不放心讓你帶我前去。」
「畢竟你早就被那太吾魔神的魔氣所侵襲,此番怕是準備帶我去那陰曹地府走一遭吧。」
天人皇子冷笑出聲,俯視著懸丘島主說道。
聽得此言,懸丘島主瞬間站起身,瞳孔緊鎖的盯著天人皇子。
「你,你為何知曉此事!」
低喝一聲,懸丘島主渾身冷汗直冒,抬手間原本敞開的殿門登時緊閉。
同時一股股黑氣從他周身溢散開來,向著天人皇子包裹而去。
「哼,我可沒時間跟你胡鬧。」
天人皇子冷哼一聲,看也不堪懸丘島主一眼。
他身旁的兩名壯漢上前一步,周身散發出的炙熱剛氣便將懸丘島主的魔氣震散。
感受著這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懸丘島主的眼神中閃過恐懼之色。
「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若是殺了我,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太吾仙帝的傳承究竟在何處!」
懸丘島主咽下一口唾沫,看出自己就連天人皇子身旁的兩個護衛都不如,急忙收起武力威脅的心思。
不過他也所言非虛,太吾仙帝的傳承究竟在何地,只有他一人知曉。
倘若天人皇子真敢殺他,那就一輩子都別想找到傳承在哪。
「蠢貨,難怪這麼簡單就被太古魔神的一道魔氣給侵襲了。」
「真不知道太吾仙帝將傳承交給你這種人看守,究竟是何用意。」
天人皇子一臉鄙夷的看著想要拿傳承威脅自己的懸丘島主,冷聲說道。
「大人,您不準備殺我?」
懸丘島主生死關頭腦子轉的飛快,急忙問道。
「殺你?正如你說的,我殺了你從何處去找仙帝的傳承。」
「放心,我可沒有太吾仙帝那般大無畏,甘願用自己的性命來鎮壓一尊魔神。」
「對我來說,仙帝的傳承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天人皇子擺了擺手,身前的兩名護衛頓時回到身邊。
「可,可您不是已經接受了太吾仙帝的契約?」
「倘若接受傳承後卻不出力,您應該知道後果的。」
懸丘島主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
作為傳承的守護者,他很清楚太吾仙帝當初設立的契約有何效力。
倘若接受傳承卻又不遵守者,必將被傳承之力反噬,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天人皇子竟然說只圖傳承,卻不願肩負起責任來。
「呵,所以才說你是蠢貨。」
「既然太古魔神的力量比太吾仙帝還要強大,以至於他只能將其封印而不能根除,我為何要將希望寄托在他一人身上。」
「只要將魔神放出,我便可藉助他的力量抹除這契約帶來的限制。」
「甚至在魔神的手中,我能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天人皇子抿了抿嘴,深深的看了一眼懸丘島主。
「什麼?!」
懸丘島主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傲然的天人皇子。
哪怕他已經被魔神的氣息入侵,徹底歸入魔神麾下。
聽到這等異於常人的言語,還是難免感到震驚。
「少說廢話,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
「倘若我不是這麼想的話,你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安然聽我說這些嗎。」
「我可是對你這些年來做的事情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