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丘島主倒是沒有想到,看似硬骨頭一個的黃家,最終還是沒有頂住壓力。
這也是為何,他先前要派遣海獸襲擊黃家商船的原因。
倘若早知黃家已經妥協,他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嗯,黃家送來的賀禮我很滿意。」
「從今日起,黃家在四海上的商路便由懸丘島庇護,倘若有人在海上對黃家出手,我必當全力圍剿!」
懸丘島主神色凜然的說著,仿佛針對黃家的從來不是他一般。
「多謝島主!」
黃天化聞言激動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著懸丘島主行了一禮。
「嗯,再無他事我就先行離開了。」
懸丘島主隨意的擺了擺手,起身就打算離開前去與其他家族的賓客會面。
「島主請稍等,其實我這有一位隨行的前輩,還有一些事想要跟您談談。」
眼看懸丘島主要走,黃天化一咬牙,還是出聲將人叫住。
他也能看出懸丘島主對黃家的輕視。
現在事情已經談成,保持安靜就是最好的選擇。
但黃天化的性格讓他無法保持安靜,張前輩於他有救命之恩,現在正是他回報的時機。
「嗯?」
懸丘島主眉頭微皺,轉過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黃天化。
正如其所想的一樣,對於提出額外要求的黃天化,懸丘島主心中升起了微微的不滿。
現在可是黃家有求於他,竟然還敢提什麼要求,還要他見什麼所謂的前輩。
難不成這小子是覺得他很閒嗎?
如此想著,懸丘島主看向黃天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善。
「島主,這位前輩乃是我的救命恩人。」
「先前在運送賀禮時,我曾遭遇數十頭海獸的圍攻,若是沒有這位前輩出手我只怕連人帶船都葬送在了汪洋大海之中。」
黃天化自然感受到了懸丘島主眼神中的不善意味,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哦?」
懸丘島主聞言瞳孔一縮,那數十頭海獸就是他派過去的,這件事他最清楚不過。
正巧他先前就在疑惑,黃天化是如何解決的這些海獸。
現在看來,就是他口中這人出手,將他派出去的那些海獸盡數解決了。
「也罷,此人在哪,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懸丘島主收斂了眼底的不善神色,既然是來找他,興許是想要加入懸丘為他效力。
僅憑一人就能解決數十頭海獸,這種實力倒是有資格加入他的麾下。
「張前輩,請。」
黃天化見狀心中鬆了口氣,急忙將張逸風請了出來。
「見過懸丘島主,在下張逸風。」
窗邊的張逸風回過神,語氣平淡的沖懸丘島主拱手說道。
「就是你嗎?剛剛倒是沒有注意……」
懸丘島主抬眼看去,語氣隨意的說著。
話語間他也在仔細打量著張逸風,直到看著張逸風手背上那隱隱散發光芒的刻印時,他瞳孔猛然一縮。
本來還想說出的話語,也在瞬間咽進了肚子。
「你……」
心神微微一顫,懸丘島主儘量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
「黃少主,我有些事需要單獨跟這位張先生談談。」
懸丘島主轉過頭,沉聲沖黃天化說道。
「啊?好,好的。」
黃天化愣了愣神,但也立馬應下,迅速帶人出了房間。
懸丘島主見狀,目光落在了張逸風身後的軒轅離二人身上。
「島主不必在意他們,這二位都是我的親信,有什麼話直說即可。」
張逸風領會了他的意思,直接擺手說道。
「仙帝寶庫守衛吳剛,見過傳承者大人。」
懸丘島主吳剛聞言,當即半跪在地低下頭恭聲沖張逸風說道。
「吳島主快快請起,在下只是傳承者的候補之一,還當不得如此大禮。」
張逸風微笑著走上前,將吳剛扶了起來。
「大人這是哪裡話,您手上的刻印已經證明了您的身份。」
「接下來只需要進入傳承之地獲取太吾大人的遺寶,您就是我吳剛的主人!」
吳剛一臉肅然的說著,言辭懇切。
「這些暫且不論,敢問吳島主除了我之外,可曾見過其他的傳承者?」
張逸風笑著搖了搖頭,凝視著吳剛問道。
「未曾見過,大人就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帶著刻印而來的傳承者。」
吳剛正色回道。
「嗯……那不知吳島主,可否帶我前往這傳承之地?」
張逸風沉吟一聲,並未再追問此事。
「當然,我的職責就是為所有前來懸丘的傳承者指引道路。」
「不過今日天色已晚,通往傳承之地的道路暫時無法進入還請大人等明日再行啟程。」
吳剛神色肅穆的說著。
「好,那便麻煩了。」
張逸風微微頷首,淡然應道。
「大人,以您之身份在這裡待著未免有些屈尊,不妨隨我回島主府上等待?」
吳剛低著頭,恭聲問道。
「不必,吳島主等明日再來尋我就是。」
張逸風搖頭搖了搖頭,吳剛見狀也不再堅持,恭敬一聲後便退出了房間。
「你們都給我好生服侍這間房裡的貴客,千萬別讓我知道你們有所怠慢!」
房門外,可以聽到吳剛正在訓斥酒樓小二的喝聲。
不多時,先前離開的黃天化帶人返回房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逸風。
「前輩,您與島主究竟是何關係。」
「為何島主他出門後,竟會要求酒樓的小二好生招待我們。」
懸丘島主的性格眾有所知,完全就是一副喜怒無常的姿態,從未對任何一人或是某個家族有過這種好臉色。
「呵,可能是他做賊心虛。」
張逸風輕笑一聲,根本沒有為吳剛的任何表現所動容。
「做,做賊心虛?」
「前輩,您這話何解。」
黃天化愣在當場,不解張逸風話中真諦。
「在回答黃道友疑問之前,還請王管家你實話告訴我,你們黃家給吳剛送來的壽禮究竟是什麼東西?」
「放心,這房間內已經被我布置了陣法,除非我想不然永遠沒有人能聽見我們在談些什麼」
張逸風沉聲開口,轉頭看向了一旁僵在原地的王管家。
就見王管家布滿溝壑的面龐上露出掙扎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