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結伴走進一家酒館,坐上了最頂層的閣樓。【Google搜索】
雙目遠眺,一眼便能將整個山語城盡收眼底。
「陸小友,沒想到你家師尊,竟然也是帶有傳承之人......」
逍遙大師說著,轉頭看向旁邊自己的師尊。
眼神中有些黯然。
一老一少,兩個聊得來的人,竟然境遇也如此相似。
「是啊......我家師尊也是不想北安擔心,當年一直不肯說出實情......
不過現在也挺好,我已經學會煉製泄靈丹,在這聖界之中應該也能過得好。」
陸北安現在確實不像以前那般悲觀。
現在擁有泄靈丹,師尊至少不會在一年後就被迫飛升。
聽到陸北安說自己會煉製泄靈丹,逍遙大師和他的師尊都有些驚訝。
「陸小友的天賦真是世間少有,在陣法之道上頗有造詣也就罷了。
不曾想在煉製泄靈丹上亦是擅長,只是......唉......」
逍遙大師嘆了一聲。
「只是現如今,會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這話有些嚴重。
「逍遙大師,您說這話是指......?」
逍遙大師站起身來,望向遠方。
「聖界最近這百年裡,飛升人數越來越少,這一百年裡飛升人數甚至還不足五百人......快要遭殃了......」
聽到逍遙大師這般說,陸北安和於倩柔對望了一眼。
師徒倆在聖界的地位,還是處於最低端的那一人群。
這些關乎整個聖界的情形,兩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大師,我與師尊在聖界之中根基極淺,能與我們說說吧......
聖界都言飛升之後,將會遭受奪舍,這些是有實質證據,還是眾人的猜測?」
陸北安對於聖界最好奇的一點,便在於此處。
飛升成仙,脫胎換骨,在凡界,靈界,王界之中,都是令人嚮往的追尋之處。
可偏偏在聖界之中,卻是人人避之不及。
都道飛升之後,下場極慘。
逍遙大師聞言,滿是褶皺的臉笑了笑。
「陸小友看來對聖界的確不太了解,飛升之後會有多慘,早已經在幾萬年前就有了定論。
那時候,傳承這種東西還是被人爭搶的仙緣。
獲得了傳承,那就是宗門的寵兒,宗門未來的根基。
那些要飛升的強者,為了飛升之後還能顧念自己的同門,便命人研製了一些傳訊法器。
從那次開始,那些擁有傳承的宗門發現,宗門飛升的天才,在飛升之後都在求教......
言語之慘烈痛苦,好些人都說自己正在被奪舍。
消息越傳越多,越來越詳細,整個修仙界才明白,這些傳承就是另一片天地故意投下的機緣。
以此來獲取奪舍的軀體......」
這是陸北安第一次確切聽到關於飛升的秘密。
已經有確鑿的證據,那自己也不必虛無地去質疑。
現在更要想的,是逍遙大師口中所說的「聖界快要遭殃了......」
「自從修仙者找到聖界這一片淨土之後,每年飛升的修仙者都在減少......」
「飛升人數減少,引起那些仙者無奪舍之人可用,所以他們準備謀劃我們這片世界?」
陸北安皺著眉頭,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此話一出,逍遙大師和他的師尊都露出一抹苦笑。
「陸小友,你說中了......」
留下一道傳承,平常之人便可立刻擁有比渡劫期強者還要厲害的實力。
這些仙人若是進入這個修仙世界,豈不是眾人都將淪為螻蟻般的存在。
一切規則,一切禮儀德行,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笑話。
這些強者怎會和螻蟻般實力的人交談。
整個世界,怕都要淪為一個奴隸場。
「大師,那些人已經開始進入我們這個世界了嗎?可有轉圜的餘地?」
「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聖界之中,現在只是發現了好些異端,一些從未見過的異端。
譬如此刻東方天空,那道黑色的裂痕。
從兩年前開始,這道裂痕開始出現,並隱隱之間開始擴大。
聖界的高層修仙者們,現在都在深研這道裂痕的秘密,只可惜......什麼都研究不出來了......」
逍遙大師說到這裡,忽然間拍了拍自己腦袋。
「瞧我這老糊塗,我還未給陸小友你介紹一下,老朽這位師尊,是馬界的界主,柳新雪。」
「難怪逍遙大師您知道那麼多聖界秘辛,原來是柳界主給您說的。」
旁邊這位柳界主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奈。
「可別道什麼界主了,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們這些傳承的苦命,都要被奪舍了。「
柳界主有些悲觀,無論是外界還是這聖界,她都是天賦頂尖之人。
可面對天上那道黑色裂痕,她是真的沒有一丁點辦法。
「柳前輩,您估算這仙人入侵,可能還有多長時間?」
「根據那道裂痕中氣息來看,它擴大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可能不出半年,這道裂痕便會被徹底打開......」
逍遙大師聞言,伸手便攬住柳界主。
「半年的快樂好過百年的孤獨,我們盡情享受這些時光便是~」
陸北安看了看旁邊的師尊,自己已經學會了煉製泄靈丹。
又學成了玄力......
本以為陪著師尊在這聖界之中,雖說過得苦一些,但也能廝守。
可今日的噩耗,讓陸北安非常失落。
看陸北安一臉黯然的表情,於倩柔伸手握住了陸北安的手。
「大師與界主乃是聖界中的頂尖人物,他們能都接受,我們這些小角色又怕什麼?
這些時日過個暢快,這一輩子也就無悔了。」
師徒倆眼神互相望著,反而多了一分堅定。
於倩柔似乎也放開了一些,向著左邊挪動了一些,整個人都貼在陸北安身上。
見此,陸北安也將緊皺的眉頭舒展,拉著於倩柔的手給予回應。
只不過,陸北安就這般打算放棄。
如果能找到相關的典籍,或許還能奮力掙扎一次,以求成功的方法。
「陸小友,這塊令牌給你,若是有事找我,可直接拿著令牌來馬界即可。
當然,你得早些來,半年後的話,或許我們都不在了~」
逍遙大師灑脫地說道,隨即揮手間,兩人便一塊兒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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