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七號凌晨一點之前替換
在東京的墓園裡,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塊墓碑。
與成排的墓碑混在一起,一點也不顯眼。
甚至沒有姓名,也沒有照片。
只有一句沒有署名的話語。
【他是一名神秘又危險的男人。】
而在這塊墓碑的不遠處,有著一塊同樣無名的碑。
上面什麼也沒有。
多一塊墓碑亦或是少一塊墓碑絲毫不重要,什麼也不會改變。
就連天氣也沒有變化。
……
在墓地多出一塊無名墓碑的第二天,津島修治和蘇格蘭再次來到了北川村修的診所。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甩開跟在身後的屬於FBI的人,而是若無其事的任由他們跟著。
「你的墓碑已經立好了,可以跟我們回去了,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去自己墳前看看?」津島修治好心的問了一句。
畢竟給自己掃墓的機會,也是很少見的。
「這麼說的話,我好像應該也有一個墓吧。」蘇格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他假死脫身之後,應該也是會有一塊屬於諸伏景光的墓碑的,當然,那塊墓碑不會有他的名字。
因為臥底是無法見光的,直到死去也依然如此。
除非臥底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會去掃墓。
否則會被惡意報復。
而諸伏景光從來沒去看過自己的墓。
降谷零的墓碑應該是有名字的,畢竟對方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
「不過我應該找不到屬於諸伏景光的墓碑了。」蘇格蘭語氣有些無奈。
畢竟無名的碑,墓園應該不少。
「去看看就知道了嘛。」津島修治眨了眨眼。
「沒有名字也代表不了任何意義的墓碑有什麼好看的。」波本語氣滿是不在乎。
「哎?但是它代表著你終於不用再用降谷零的身份活著了哦,難道沒有意義嗎?」津島修治一臉疑惑的反問。
「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有必要祭拜一下。」波本想了想,點點頭站了起來。
「需要給自己帶花嗎?算了,有點噁心,還是不帶了。」他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之後又立馬自己反駁了自己。
「走吧,去墓園。」他裝模作樣的調整了一些自己的氣場和走姿,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重傷未愈,還處於虛弱姿態的模樣。
毫無破綻,不愧是演技第一名。
「籠目呢?」蘇格蘭看了看診所,沒看見其他人影。
就這麼放波本一個人在診所,會不會有點太放心了呢?
「他去找朗姆了。」波本語氣冷漠。
「我已經連續吃了三天壽司了。」金髮的男人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
籠目天天跑去朗姆工作的壽司店,點一堆壽司,帶回來當做是提供給病患的食物。
波本為此還付了一筆餐飲費。
「三天,他有想到什麼計劃嗎?」蘇格蘭有些好奇。
「不,他表情凝重,看起來拿朗姆毫無辦法。」波本冷笑了一聲說道。
如果朗姆真的那麼解決的話,波本就不會只是情報部門的二把手了。
早就榮升一把手的地位了。
籠目真要是幾天就能解決朗姆,他波本這麼多年在組織白幹了?
的確,籠目是地下世界相當有名的情報販子,但是……
組織的情報部門是更加強大的存在,尤其是作為一把手的朗姆。
「籠目的情報水平連我這個二把手都比不過啊。」金髮的男人姿態輕慢的說道。
籠目卻對此毫無自知之明。
「看來他會遇到一點小挫折了。」蘇格蘭笑了笑說道。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總會栽一個大跟頭的。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嗎?」津島修治攤著手,微笑道。
幾個人來到了診所樓下,坐上車前往墓園。
頂著重傷未愈人設的波本當然不可能親自開車,於是開車的還是蘇格蘭。
「蘇格蘭,太慢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波本開始折騰自己的好友。
「這個速度完全沒有感覺啊,車子真的在動嗎?」
「伱真的在開車嗎?」他仿佛真的感到十分疑惑一般詢問。
「因為車上有一個重傷未愈的病患,我們要照顧病患,不是嗎?」蘇格蘭語氣平靜,笑容溫和,一點也沒被好友所說的話給刺激到。
「……」波本自討無趣的將目光移到了后座的津島修治身上。
「需要幫助嗎?我很樂意為病患服務哦。」黑髮鳶眼的少年笑的一臉熱情的模樣。
波本毫不猶豫是將目光收了回去,當做沒聽見也沒看見,全然無視了津島修治的好心。
深覺自己好心被辜負的津島修治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目光卻瞥了一眼後視鏡。
「後面那些是FBI派來的吧。」波本語氣滿是平靜與冷淡。
「啊。」津島修治懶洋洋的回應。
「他還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波本神情滿是厭惡。
「畢竟是在試探危險嘛,之前跟蹤我們的FBI被殺可以說是太宰治做的,而現在太宰治死了,要是殺了那些FBI,只會有兩種可能……」津島修治單手支著下巴望著窗外。
「要麼我們直接被定義成壞人,要麼……」他彎起了鳶色的左眼。
「FBI會認為他們遇到了第二個和太宰治一樣的存在。」
「最大概率還是第一個啦,會第一時間懷疑我們,包括懷疑大家所謂的臥底身份。」嘴角上揚起一道細微的弧度說道。
「真是麻煩。」波本語氣惡劣充滿不耐。
選擇了眼不見為淨,乾脆的閉上了眼睛。
車內也一時陷入了安靜。
直到停在了墓園外面。
東京最大的墓園之中,有著許多熟人的墓碑。
比如天野里深,十六夜望月,大庭春彥,以及前田夫婦。
「我要去給我親愛的舅舅和姑姑送花了。」津島修治從車底下掏出了兩束假花。
都是一模一樣的白玫瑰。
他摸了摸眼尾,沒有摸到眼淚,於是用力的擠了擠眼睛,並且迅速的揉了揉眼尾,終於將自己弄成了眼尾泛紅仿佛十分傷心的模樣。
「還有天野君的野草,望月小姐的藍色風信子。」他又塞給了綠川無一個花盆。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往座位底下掏出那麼多東西的。
「卡奧你有把天野君和望月小姐當做是朋友過嗎?」綠川無看了看已然盛開的藍色風信子,詢問道。
「那當然是——」黑髮的少年笑容開朗。
「——沒有啦!」隨後陡然轉變成面無表情,聲音低沉的回答。
「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啦,來都來了,就像我給我親愛的舅舅,姑姑和姑父獻花一樣。」他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朋友?他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