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身穿嫩黃色衣裙的女子款步而來,皮膚白嫩如玉,長裙曳地,面容精緻,眉目如畫,嘴角掛著一抹恰如其分的笑容,微微福身道:「漓靜參見爺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千漓雪笑眯眯地打量著她,都說美人如畫,果然說的不錯,她這位二姐就應該待在畫裡,掛在牆上才對。
就這樣站在她面前,可真是讓她不舒服呀!
千漓靜笑著看著千漓雪,道:「五妹妹,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聽到這消息時我可高興了好久,一直想來看看五妹妹。」
聽到這話,千蒼昊的表情倒是緩和了不少。
千漓雪紅唇微勾:「是嗎?那二姐姐可是選了個好時候,還可以來蹭頓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的飯比別處的好吃。」
千漓靜臉色微僵,勉強笑了笑,道:「妹妹說笑了。」
她來這裡的目的路人皆知。
身為千家唯一嫡女的千漓雪,小時候冰雪聰明,小小的臉就可以看出以後絕對是個不出世的美人坯子。
加之當時千漓雪的父親千冥宇亦是一個萬年難遇的天才,皇室為了拉攏千家,就為太子宮祁軒與千漓雪賜了婚。
當時還是一樁為世人讚頌的賜婚,奈何世事難料,千冥宇失蹤,生死不明,千漓雪昏迷,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仿佛那一剎那,運氣都站在了千漓雪的背面。
一開始的時候,皇室還在等,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皇室也失去了耐心。
就算宮祁軒做了一些不對的事,皇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千家因為愧疚,也對宮祁軒的風流事也不太加制止,就導致了宮祁軒變本加厲。
這不,最近又和千漓靜在一起了。
千漓靜足夠漂亮,修煉天賦足夠好,在武士遍地走,靈士卻是如鳳毛麟角般的從在,恰巧千漓靜就是這個鳳毛麟角。
有背景,有天賦,有臉蛋,宮祁軒順理成章地和千漓靜在一起了。
千漓靜順也理成章地撬了千漓雪的牆角,眼看這牆角就要撬成功了,但偏偏千漓雪醒了,千漓靜到手的太子飛了,不由得咬碎一口銀牙。
但轉念一想,剛醒來的千漓雪毫無修為,根本配不上尊貴的太子殿下,心思便又活絡了起來,這不,又來找家主了嗎!
「我這可不是說笑,畢竟我昏迷的這麼多年裡,都不見你來看看我。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
千漓靜笑臉微僵,沒想到這個五妹這麼不給面子,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道:「妹妹,先吃飯吧!我的事稍後再說。」
「有什麼事快說,畢竟,我不是對著什麼東西都有興致吃飯的。」
千漓靜面目漲紅,顯然是被氣的。
「既然妹妹都這樣說了,姐姐我也就直說了。」
千漓靜嬌羞地低了低頭 ,狀似不好意思地道:「妹妹也知道自己和太子的婚約,但太子天賦異稟,妹妹雖然已經甦醒,但終究毫無修為,太子乃是未來的皇上,所娶之人必非常人,這…」
恰如其分的停頓,卻更好地讓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千漓雪向後一靠,微躺在椅子上,嗤笑了一聲,道:「這麼拐彎抹角的幹什麼,不就是想說我配不上那個叫什麼玩意的太子嗎?」
千家弟子不止嘴角抽了,連眼角也是抽的,那什麼玩意是應該用來形容太子的嗎?
看著一臉縱容的家主,千家弟子也是服了,這是寵孫女寵到沒底線呀!
千漓靜心中一喜,面上卻不顯,狀似為難的道:「姐姐不是這個意思,姐姐…」千漓靜咬了咬下唇,好像接下來的話令她很為難的開口。
千家弟子秒懂,他們的二小姐太善解人意了些,連一些傷人的話都捨不得說,儘管這些話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千漓雪紅唇勾起,眼底卻毫無波瀾:「那你的意思是你趁我昏迷的時候勾搭上了我的未婚夫,並且來到我這個原配面前。」
千漓雪用手支著下巴,做出思考狀:「是炫耀,還是想讓我這個原配給你讓路 ,嗯?你想說什麼?」
千家弟子恍然大悟,看千漓靜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還以為二小姐是個心善的主兒,但,在妹妹昏迷期間,能搶妹妹的未婚夫的人,真的是個心善的人嗎?
千漓靜面色蒼白,渾身顫抖,當然是被氣的,衣袖下長長的指甲嵌入肉里也不自知。
又是這樣,她為了自己的未來有什麼錯,
她比起千漓雪來差什麼,天賦,修為,容貌哪樣不比那個廢物強,就因為她是嫡女,而她是庶女,便處處壓她一頭。
即使昏迷了這麼多年,依然頂著一個太子未婚妻的名頭。
「妹妹,姐姐是和太子真心相愛的,妹妹昏睡了這麼多年,和太子也不熟悉,想必也一定會成全我和太子的,對吧!」
「當然——」千漓雪伸了個懶腰,眯著眼道:「會的,畢竟...」
她又頓了頓一字一句地道:「賤人配狗,天長地久。」
千家眾弟子感覺自己的表情都是僵硬的,這話是這麼說的嗎!
不管這話是不是這麼說的,反正千漓靜的表情不怎麼好是真的,只見她的臉白了紅,紅了紫,紫了又青,調色盤一樣,煞是好看。
「來人」千漓雪笑眯眯地欣賞千漓靜變了變去的臉色,欣賞夠了才道:「二小姐吃飽了,送她回房吧!」
千家弟子默然,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就二小姐到底是吃飽的還是氣飽的暫且不論,別看五小姐剛醒來,這一張嘴可真是毒啊!
千漓靜憤憤地瞪了一眼千漓雪,泫然欲泣地看了看千蒼昊,發現他完全沒有怪罪千漓雪的意思,跺了跺腳,跑走了。
千漓雪看著看戲看的興致勃勃的千蒼昊,無奈地按了按眉角,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飯後,千蒼昊出去處理事務,千漓雪繼續回她的院子裡鍛鍊身體,提升身體強度。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裡,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護有所護,護能所護。雖然現在只恢復了前世的六七成,但足以在修為不太高的人面前自保。
前世的她,憑一己之力打造了一個帝國World Tower,莫測的實力令人心懼,龐大的勢力更是令人探不出深淺。
World Tower的建立,依靠的除了身邊的兄弟,還有就是自身的實力之強大,估計就是殺手閣的第一殺手都不一定能在她手裡討得了好。
在將前世所學多雜的武功都練了一遍,剛剛沐浴完換上衣服躺在床上,就有下人上來稟報導:「太子來了,正和二小姐在正廳,請小姐過去。」
千漓雪眉頭微挑,這是來找她算帳了?
「太子哥哥,她怎麼能這麼羞辱靜兒,靜兒,靜兒沒臉活了,」
「靜兒別哭,靜兒這麼善良,怎麼會有那麼惡毒的人會羞辱靜兒,靜兒別怕, 無論別人怎麼說,我都會相信你,站在你這邊的。」
「嗯,靜兒知道太子哥哥最好了」
千漓雪進來時就是看到的這副溫情脈脈的場景,她靠在門上,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身後的千家弟子已經漠然了,果然自家小姐就不是個正常人,哪個正常人看到自己未婚夫和自己的姐姐卿卿我我會是一副看戲的表情呀!
正在卿卿我我的兩個人終於發現有不明人士來了當即抬起了頭。
只見來人一身白衣,長發未梳披散在肩上,巴掌大的小臉上似笑非笑。
黑寶石般的眸子靈動又狡黠,像收斂了億萬銀河的星光,五官精緻,姿容絕美。
最關鍵的還是周身的氣質,冷傲又疏離,清冷中卻又帶著一絲邪魅,像只慵懶的貓兒。白靴踏地,身形纖長,仿佛周圍的光都亮了。
稱世間絕色都不為過。
千漓雪有些好笑地看著怔愣的宮祁軒,這是什麼表情,跟她姐姐勾搭在一起,對著她竟還是一副坦蕩的樣子,這臉皮果然是厚呀!
千漓靜咬了咬牙,拉了拉宮祁軒的袖子,嬌滴滴的道:「太子哥哥——」
千漓雪被她的聲音下的一抖,嘖,這音調。
宮祁軒也終於回了神,一雙眼睛卻還是看著千漓雪,道:「你就是千漓雪?」
千漓雪翻了個白眼,冷冷地道:「廢話。」
宮祁軒一噎,沒在說什麼。
倒是千漓靜瞪了她一眼:「妹妹怎麼能這樣說太子哥哥呢?」
千漓雪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直接走到椅子上坐下來,直入主題;「說吧!你們來幹什麼?」
宮祁軒看著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的千漓雪,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從三歲起開始昏迷,直到十五歲才醒來,期間,他也會想起那個小小的人,泛著靈氣的眸子,
會想著她醒來時的樣子,但是記憶中的影子終究被凡世的繁華給逐漸模糊了,穿梭在花街柳巷內,最後的一絲情感也被那些嫵媚的女子嬌柔的聲線給磨得絲毫不剩。
如今在看到這幅容顏,陌生又熟悉,卻恍若經年。
無視掉千漓靜望著他可憐兮兮的表情,朝千漓雪一笑,俊朗的臉龐熠熠生輝:「漓雪,好久不見!」
千漓雪微微挑眉:「是好久不見了,不過你...」千漓雪用下巴指了指千漓靜:「和她沒少見吧!」
宮祁軒尷尬地一笑:「漓雪的消息倒是靈通。」
千漓雪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畢竟滿京城都己經知道的事我想不知道都不容易。」
宮祁軒笑了笑:「所以漓雪想要怎麼樣?」
千漓雪終於詫異了,這人臉皮堪比城牆呀,但也無所謂地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上奏皇上,稟明事情,告知原委,評論是非,解除婚約,從此,人生陌路,皆大歡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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