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下肚,謝藝很快就有了些醉意,臉頰微紅的把玩著酒杯,「對了,夏夏,你還記得當初我是怎麼教你追顧潯洲的嗎?說起來,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你們今天怎麼會結婚呢?」
「別說了,你喝多了。」
溫夏有些坐不住了,她本來就是想著跟顧潯洲安安靜靜的結束就算了,沒有必要再計較誰對誰錯。
這些事情只會越弄越複雜。
謝藝撐著下巴,打了個酒嗝,又說道,「說起來我當初真不應該……要不然這個渣男也不會有機會這樣對你,你瞧瞧啊……人家可是上流社會的人,怎麼可能理會我們這種小人物?」
顧潯洲沉默不語,周身縈繞著沉鬱的冷氣,閉上眼睛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謝藝艱難的想要坐直身子,今天本來是想幫溫夏質問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可看見好友的欲言又止的模樣,謝藝皺了下眉,意識到也許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感情這種事情,根本勉強不來。
就算最後顧潯洲選擇回歸家庭,可他也不是溫夏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
大廳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溫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惆悵的捧起酒杯淺酌了幾口。
但她的酒量本來就不好,沒過多久臉上就有了醉意,難受的趴在桌子上。
想起連日來的心酸,她眼裡泛起淚光,「你能不能不要跟我爭恆恆的撫養權……你將來還會有其他孩子的……可我只有他一個了……」
看著她盈盈欲淚的模樣,顧潯洲有些疲倦的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接到蔣成電話後,才知道她竟然真的動了跟他離婚的心思。
看著她微醺的模樣,他起身抱起她,準備帶她走。
這時,祁政銘從外面回來,一眼就看見了顧潯洲懷裡醉醺醺的女人。
他信步上前,不悅的說道,「屋裡全是酒味,我看你們都喝了酒吧?我抱她下去就行了。」
「不需要。」
顧潯洲側身避開對方的手,徑直往電梯口走去。
懷裡的女人實在是太瘦了,抱在手裡一點兒的重量都沒有,根本不費勁。
沒走幾步,祁政銘就跟了上來,怒聲道,「你喝了酒還要開車?就算你不怕死,你也想想溫夏姐啊!」
顧潯洲停下腳步,冷聲道,「溫夏是我妻子。」
說完,他抬步離去。
他是男人,當然懂男人的心思。
低眸看著溫夏的睡顏,心頭升起的怒意逐漸散去。
他不會讓她跟他離婚!
……
在路邊攔了計程車,顧潯洲直接把溫夏帶到了公司里。
公司里員工都驚訝的看著他們,從沒見過顧潯洲帶著女人來公司。
「顧總,你回來了!」
助理看見顧潯洲來了,趕緊上去幫忙把辦公室的門推開。
顧總上午才帶著個行李箱回來,沒想到下午就帶了個女人過來!
這速度真是絕了!
顧潯洲把人抱進去,輕巧的放在休息室的床上。
隨後撥通了李玉的電話,「媽,我今天和溫夏有些事情要忙,應該回不去。」
「真的嗎?」李玉顯然不相信他,「好端端的,你幹嘛帶著那個女人出去?瞧她都不會打扮的樣子,帶她出去不是累贅嗎?」
「媽,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掛了。」顧潯洲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女人,劍眉微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媽對溫夏的意見越來越大了,兩個人跟火星撞地球一樣,沒有一刻是安寧的。
可能真的是自己沒有在中間調節好。
「唔……」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難受的翻了個身。
顧潯洲回過神,讓助理去買了醒酒藥回來,就著溫水讓溫夏服下。
見她的臉色好看了些,他才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
溫夏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覺得頭痛欲裂。
難受的揉著自己的腦袋,她想起昨天她明明在謝藝家喝酒,那現在是……
「你醒了?」身邊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