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0章 搗亂者
————要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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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多現在對時間之力的了解還十分有限，但在他看來，與其說是消耗時間之力去提高檢索時間線的效率，倒不如說是消耗時間之力去創造他所需要的時間線。
「時間線」這東西本來就是一個概念上的存在，並非真實存在的物品，當夏多身處主位面時，他所經歷的從過去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就是當前時間線。
而只要當前時間線存在，其他任何時間線——哪怕再多也可以認為是不存在。
在想明白這點後，夏多乾脆不在執著於從時間泉涌近乎無限種可能中去尋找，而是以時間之力為憑去主動塑造他所需要的未來。
而因為未來無限，哪怕這種未來是他憑空想像，也依然存在實現的可能，但也有區別，那就是對時間之力消耗的多少。
對於這樣的結果，夏多也是早有心理準備了，總不能想要逆天改命和隨波逐流消耗的時間之力都一樣多吧！
換個角度，本來逆天改命事件出現的概率就極低，隨波逐流則是大多數，身處真實歷史洪流中的個體有多少能夠在正確的時間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呢？
可想而知，想要讓低概率事件取代高概率事件，不花點代價怎麼行呢？
如果夏多不需要改變響水河之戰的結果的話，那他根本就沒必要消耗這個時間之力，但他想要改變，付出代價也是應有之義。
改變程度越高，代價越大，也同樣符合他事先樸素的心理預期。
……
很快，夏多就找到了一個聯盟贏得響水河之戰的時間線，但他並不止看了這一幕，藉助時間之力，他還對響水河之戰以外的形勢發展進行了一番探查。
聯盟贏得響水河之戰，算是在一個關鍵節點上戰勝了光明會，只不過聯盟對此並無多少認知，但作為敵人的光明會卻甚至此戰的重要性。
在聯盟贏得響水河之戰後，光明會立刻加快了儀式進程，其速之快一時間讓聯盟應接不暇，在所有涉時信號源頭戰鬥的總場次中，勝率持續下跌，並且下跌速度越來越快。
最終在他收集時間之力進行儀式之前，整個北地乃至更大範圍都陷入了一團時空迷霧當中，而後的未來更是一片迷濛，不在夏多的預言範圍之內。
夏多猜測，如果他選擇這條時間線的話，可能等不到他再選時間線光明會就能完成終極儀式，然後他為了不徹底輸掉，只能提前摧毀光明會在幽暗地域的儀式地點。
但這也僅僅只能阻止對方重塑時間線讓埃蘭文明取代主位面各國的計劃，對於聯盟自身來說，目前無解的時空迷霧覆蓋整個北地，實際也就相當於輸掉了這場戰爭。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雙輸的結局！
並且一旦他選擇置換這條時間線，也就意味著他徹底失去了反擊的可能，因為在這條時間線中，他並沒有來得及前往貝魯諾獲取時間之力。
「難道光明會真就這不可戰勝嗎？」
夏多很清楚，光明會的直接戰鬥力對於整個北地聯盟來說，並不比一隻螞蟻強多少，真正讓光明會變得難纏的是涉時法術，或者說是達芙妮的時間之力。
在時間的偉力面前，哪怕是再團結、再強大的聯盟也存在無數隙縫與弱點，只要在時間線層面上逐一針對，聯盟幾乎不存在獲勝的可能。
也正是在獲得時間之力並對其展開研究後，夏多才知道眼下的光明會有多難纏，這種難纏並不在於對方的硬實力有多強大，而在於哪怕明知道對方的手段，也很難有反制的手段。
藉助神使之力，他可以錨定聯盟在局部戰場獲勝的既定過去，通過這樣的手段可以延緩光明會的儀式進程，但也僅僅只是延緩，只要光明會能夠獲勝，進程依然在不斷推進。
而且想要錨定過去，聯盟至少要先能贏一場吧，如果輸了，錨定反而是幫光明會徹底鎖死了勝場。
看著手中相比於一開始已經有些黯淡的奇異水晶，夏多也不免感到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他包圍過來。
這是他乃至聯盟僅有的反擊翻盤手段，可他現在手裡這點時間之力的源頭卻是達芙妮，僅憑現有的這點時間之力，藉助預言儀式就可以改變過去。
那麼擁有更多時間之力的達芙妮呢？又該是什麼樣的光景？
有那麼一瞬間，夏多甚至都在想乾脆放棄主位面得了，反正時之塔以及他的大多數領民已經離開主位面了，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將永樂城作為方舟多帶點人走也完全不是問題。
但稍微多深入思索，他就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這一想法，眼下還不到真正山窮水盡的時候，至少他手頭上的這點時間之力還沒有完全消耗掉。
此外，讓能夠持續獲得時間之力的光明會占據主位面，實在太過危險，而且在夏多心裡對時間之力也有一些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麼淡定的渴望。
只要能戰勝光明會，說不定能從達芙妮身上獲得時間之力再生的秘密，至少也可以獲得一定的線索。
要是錯過這次機會，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在夏多家鄉，宇宙最終極的秘密莫過於時空、物質這些，魔法世界也是如此，而眼下就有這麼一個能夠洞徹時間奧秘的捷徑。
這要是都能錯過了，夏多覺得未來的他一定會狠抽自己巴掌。
……
「天意，天意到底是什麼呢？」
夏多並不相信天意，但現實世界是一個無比複雜的系統，沒有人可以完全掌握這個系統內的一切細節，自己掌控之外的系統自然演化或許就是掌控之外的天意。
但除了自己之外，這個系統中還有無數擁有自由意志的個體，由此表現出來的天意也就顯得混沌莫測。
夏多並不相信天意，但現實世界是一個無比複雜的系統，沒有人可以完全掌握這個系統內的一切細節，自己掌控之外的系統自然演化或許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