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5章 新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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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夏多來說，各國雖然也在使用永樂城的戰爭法術系統，甚至還是各國派遣的法師親自操作，但他卻很難對具體的戰鬥過程進行干涉，唯一能做的就是拒絕戰爭法術響應。
但這顯然不是夏多想要的，如果無法對各國境內的涉時信號源頭戰場進行直接干涉，所謂的時間線上的戰鬥也就沒多少意義了。
他不可能像光明會那樣拼概率拿勝場，他不是達芙妮，沒有那麼多時間之力可以給他浪費，他要的是百分百出手必勝。
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直接對戰場進行干涉，他憑什麼百分百出手必勝呢？
眼下永樂城的戰爭法術支援已經被廣泛應用到各個局部戰場上，按理說戰爭法術無人可擋，就應該全勝才對，結果卻不盡然。
因為決定一個戰場勝負的並非雙方戰鬥人員的生死，而是論對戰場涉時信號源頭的處理，處理得好，哪怕一個人不殺，也算贏。
夏多覺得各國其實還沒能意識到局部戰場的意義，或者說認識到了，但還不夠重視，否則又怎麼可能不接受能讓勝率提升的建議呢？
又或者永樂城的戰爭法術支援讓他們覺得這把穩了，所以就變得保守起來了，這種半場開香檳的行為在夏多看來著實可笑。
別說是現在聯盟還沒贏，就算真的贏了，在能夠操縱時間線的光明會面前，也無非是再來一次的事。
一次不行，還可以反覆重來，而聯盟真能在這樣的戰爭中始終保持全勝嗎？
也就是夏多意外發現了神使對過去的超強錨定作用，不然僅憑聯盟現有力量，想要取得最終的勝利，恐怕難免有些異想天開。
如果沒有神使幫忙錨定過去的話，聯盟這邊最好的結局可能就是慘勝——通過不顧一切摧毀埃蘭以及埃蘭相關的一切，包括地下，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斷光明會的儀式。
只是這樣一來，或許就是夏多之前預言中的時空迷霧遍布主位面的結局，這還真不好說是慘勝還是雙敗呢！
……
勝利山谷。
結束和聯盟代表們的商議後，夏多看向一旁的塔拉甫，交代道：
「我要去親自去地下查看光明會留下的痕跡，你留在地面和烏塔的化身溝通，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在有心靈連結和塔拉甫隨時保持聯繫的情況下，也就相當於他和烏塔隨時能夠溝通，免得到了下面像是雞同鴨講浪費時間。
對於這樣的安排，無論是烏塔還是塔拉甫都表示接受，儘管這樣的溝通隔了一層有些不太方便，但這恰恰表現了夏多對烏塔不願接入心靈連結的尊重。
在塔拉甫將這一消息告知烏塔後，烏塔更是發出沉悶的聲音表示：「夏多法師是個值得尊重的人！」
同樣的，塔拉甫也為夏多的態度感到敬佩，之前他和烏塔剛到這裡的時候，哪怕有夏多的提前安排，也有不止一個聯盟法師過來勸說他讓烏塔加入聯盟的指揮網絡。
理由就是為了溝通起來方便。
原本夏多也是完全可以用大義以及其他各種理由逼迫烏塔加入心靈連結的，但他卻沒有這麼做。
和聯盟法師態度的對比起來，更顯得夏多對他們以及對卡林珊的尊重。
但其實，夏多並有塔拉甫、烏塔想的那麼好，不逼迫烏塔加入心靈連結僅僅只是為了排除變數，讓烏塔安心幹活。
如果烏塔不是一個具有自我意識的智慧生物，而是一件誰都可以使用的工具，那他必然會要求卡林珊方面暫時交出工具的使用權。
或者至少也要保證工具掌控在他信任的人手中，並且使用過程對他相對透明，不能隱瞞發現。
人和工具終究還是不同的，是人就會有想法、有情緒、有私心，而且轉化為元素生物後到底會對心性造成什麼樣的影響，誰也說不準。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無非就是在溝通時多個翻譯而已，多大點事，要是因為糾結這事耽誤了真正的大事，那才是無比致命的。
夏多向來抓大放小，只要不違原則、不觸底線，他願意給予任何人充分的尊重和理解，眼下只是他平時行事風格的一處體現。
……
很快，夏多施法化身土石，其實就是另類的土元素化身，在土石環境中就像水元素之於水域環境一樣，和到自己家沒什麼區別。
當然，即便是在自己家裡，想要進行探測也非得具備相應的能力才行。
就好比人類法師生活中地表，但也不至於直接用肉眼看到視野之外的場景，或者感知到自身感知維度之外的信息。
在地表，有地表的探知法術，同理在地下，也有更適用於地下土石環境的探知法術。
只可惜夏多在這方面了解有限，不然也不至於還要找土元素生物來幫忙檢查埃蘭地下。
在烏塔的指引下，夏多在地下近乎直線穿行，只用了不到半小時就來到了地下十多新里的一處幽暗地域裂隙，而烏塔的本體就等在一旁。
土元素生物在地下並無形質，而是以一種近乎場域般的形式而存在，根據其實力強弱掌控對應範圍內的一切土元素及其具現物。
類似於夏多在水中化身無形掌控水域一樣，因而他在這處幽暗地域裂隙旁邊沒有看到烏塔也並未感到奇怪，因為此時的烏塔就在周圍無處不在。
夏多沒有急著和烏塔溝通，而是先靠近裂隙，簡單檢查了一番，然後才通過塔拉甫詢問烏塔：
「很精妙的偽裝，你是怎麼發現的？」
很快烏塔也通過塔拉甫回答夏多：「這裡的偽裝雖然做到了在外觀以及靈光層面近乎完美的程度，但我已經是元素生物了，感知維度與血肉生物並一樣，只要稍微深入一些，我就能清楚地感知到那片區域土元素的虛假一面。」
原來如此！
夏多之所以能夠發現這裡有偽裝，主要還是因為先有了烏塔的提醒，先入為主找茬那還是相對簡單的，如果不告訴他這裡有偽裝，那恐怕真得一寸一寸地檢查過去才有可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