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1章 靈能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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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之前在泰維曼薩和達芙妮交手時收集到了時間之力，那夏多又怎麼可能不將時間流速調節器帶去那一個個局部戰場，看是否也能收集到時間之力呢！
只可惜，在已經開始的局部戰場上，夏多並沒能收集到時間之力，儘管他也確實沒能將已經開始的每一個局部戰場都走上一遍，但他去過的也不少，基本可以認為是沒有了。
只是現在，他竟然在響水河戰場爆發出涉時信號之前就收集到了時間之力，那這到底是這處戰場的原因，還是他提前過來的原因呢？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或許會覺得是自己提前抵達的緣故，但在這裡，在響水河這個關鍵之地，夏多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在其他幾個已經確定的關鍵戰場上，應該也能收集到時間之力。
而且這個想驗證也很簡單，只要等到聯盟那邊監測到這邊的涉時信號，如果到那時還能收集到時間之力的話，那大概率就不是因為他提前過來了，而是這處戰爭本身具有特殊性。
不過，夏多不可能真讓光明會順風順水地完成儀式，而且他也無法坐視聯盟法師的損失，既然已經親自過來了，而且還是提前過來，他也想自己嘗試一番。
他不相信這處戰場始終無法改變，就好像光明會的涉時魔法，如果真的無解的話，那應該很早之前就成功了才對，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只是到現在他還未看透這裡面存在什麼關鍵，但從這裡持續汲取時間之力總歸是不會錯的，時間之力本身也是一種極為重要的關鍵資源。
只要自己掌握的時間之力多了，那他就有了反覆重塑時間線的資本，這樣的話，哪怕這處戰爭一時輸了，他也可以重塑時間線然後反覆過來「刷」。
達芙妮固然掌握著再生時間之力的手段，但夏多也相信，對方的時間之力總不會是無限的，至少在短時間內能夠提供的時間之力大概率是有限的。
只要想辦法讓達芙妮在時間之力上的消耗大於產出，逼迫對方不斷動用庫存，直至消耗完庫存，那達芙妮就和一個尋常高等法師沒什麼區別。
思索著，夏多似乎摸索出了時間線戰爭的關鍵，關鍵並不在於如何在單時間線上取勝，因為雙方都可以重塑時間線，一時的勝利並不代表什麼。
真正的關鍵還在於時間之力這種非常規的特殊戰略資源，如果沒有時間之力，僅憑奧術魔法去重塑時間線，難度非常大。
至少以光明會的實力是無法僅憑奧術魔法去重塑時間線達到讓埃蘭文明取代現世的目的的。
所以，這戰爭打到最後竟然變成了消耗戰！
想到這，夏多突然有所明悟，絕大多數戰爭——只要一開始不出現單方面碾壓的態勢，恐怕最終都會變成消耗戰。
光明會因為本身力量相對於聯盟來說非常弱小，只能藉助涉時魔法開闢時間線上的戰場，而聯盟儘管硬實力完全可以碾壓光明會，但因為不擅長涉時魔法，只能被動應戰。
如果沒有夏多的話，說不定就讓光明會成功了，當然也有很大概率失敗，因為夏多從里奇神使那裡得到過準確回復，那就是——
耐色瑞爾是光輝之主眷顧之地，光明會大概率無法改變耐色瑞爾的過去。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讓主位面的精靈諸國統一為埃蘭王國，可主位面的精靈諸國也有神，精靈主神可不是死的，而且還身處主位面之外。
如果光明會成功了的話，說不定就是「天下無敵、天上來敵」的局面。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夏多似乎可以躺平了，無論光明會怎麼搞，天都塌不下來，即便天塌下來了，也總有高個子的頂著。
不過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躺平的人，而且他也不想將希望寄托在敵人的失敗上，萬一光明會大獲成功呢？
萬一光明會能夠無視光輝之主的眷顧呢？又或者出現其他協調歷史的方式，那他豈不是要傻眼。
……
響水河畔，夏多悟出了時間線戰爭是消耗戰的本質，這多少還在他的認知之內，暫時來說他也只能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淚滴湖之戰早已結束，甚至還有很多個局部戰場的戰鬥也都已經結束，只不過還是像之前的時間線那樣，聯盟輸多贏少。
只有個別在夏多主動介入干預的戰場贏得非常輕鬆，其他即便是獲勝，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還是在有貝魯諾以及辛娜里亞援軍的情況下。
如果沒有的話，依這條時間線光明會提前決戰而聯盟準備不足的情況來看，代價恐怕還會更大。
至於夏多這邊，只一個小時，他就收集到了差不多半個時間寶石的時間之力，足夠大進行好幾次時間線重塑了。
在這上面，他其實是比光明會更有優勢的。
他重塑時間線的方式與光明會並不相同，時間之力更多是用作施法媒介或者說「催化劑」，雖然也有消耗，但和光明會比起來，應該會小一些。
另外就是他於現世的錨點定在他想要重塑的這段「歷史」的「過去」，其實更像是改變未來，而不是改變過去。
而光明會卻是實時改變過去！
毫無疑問，改變過去的難度要遠比改變未來更難，只要能夠預見到未來，甚至不需要消耗時間之力就可以改變過去。
相比之下，哪怕明知道的已經確定的過去，想要改變也需要付出巨大代價。
這也是夏多能和光明會打消耗戰的關鍵，當然他真正的底牌其實還是時間流速調節器，這件關鍵道具可以從光明會那裡源源不斷地「薅」到時間之力。
只要光明會還想要使用時間之力改變過去，那就逃不脫夏多的「薅羊毛」行為。
可如果光明會不想通過時間之力改變過去，那他們要麼就是放棄了所謂的埃蘭重生計劃，要麼就只是單時間線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