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沒品這個問題,何平安「不好意思」詢問長春真人,只能自己琢磨。
最後也只好不了了之。
好在聊以自慰的是,按照武道境界劃分,自己的莽牛勁勉強進入了煉精初期......
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
在與長春真人的溝通中,結合自己這半年來旁聽側擊、易丹閣畫面所看,倒是對長生殿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大玄嘉明帝為求長生不老,建立長生殿,遍尋天下方士專職為嘉明帝煉製仙丹,迄今已經三十餘年。
世間丹書中,只要是延年益壽的丹藥,嘉明帝幾乎已經嘗了個遍,仍然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方士便開始發揚創新精神,自創丹方!
為了保證自創丹藥的安全和效果,長生殿又成立試藥司,從流民和除死囚之外的囚犯中招募試藥人,專門試藥,這才有了這個行當。
說白了,自己現在就是嘉明帝的人形小白鼠。
皇帝老兒還挺有安全意識......
將從長春真人那得到的信息過了一遍,何平安靜下心來,眼下當務之急,是將剛剛得到的辟毒丹給張三服下......
一個月之後......
「呼.......」
「總算練成第一轉了!」
何平安從床上坐起,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易丹閣獎勵,已經將八九玄功最難完成的一步省略。
就是煉化強大妖獸之血。
然而即便是如此,要修煉成一轉,也需要海量的靈力,何平安修煉的長生訣靈力,全部用來滋潤肉身,仍然有所欠缺。
要知道,這長生訣七色靈力同修,已經遠超一般修行典籍。
還好這一個月間又獎勵了一些丹藥,服下之後總算彌補了靈力的損失。
八九玄功第一轉!
何平安一聲低吼,體表覆蓋上一層薄薄的金光,用力一拳轟向虛空。
「啵!」
虛空之中傳來一聲輕響,金色拳勁所到之處,空氣肉眼可見被壓縮成一道氣波,向著靜室的牆面轟去。
何平安暗暗咋舌,這一拳之威,至少也是武道七品的全力一擊。
他急忙運轉功法就要將金色拳勁收回,若是打壞了牆面,又得浪費不少口舌解釋。
就在此時,何平安面前突然青光大方,金色拳勁還未轟到牆體,牆面之上便瞬間浮起一道青色陣光,將金色拳勁抵住。
趁此機會,何平安連忙收回金色拳勁,青色陣光感受不到攻擊,也自動消散。
監察司,玄機部。
無數陣紋勾勒交織,形成一股股玄妙的陣法波動。
一處沙盤之上,突然青光閃現,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若是湊眼看去,只見沙盤之上,縱橫交錯著許多小道,連接著一間間靜室,赫然正是縮小版的試藥司。
馬校尉與五名校尉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恢復正常的沙盤,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但為了確保不出問題,馬校尉決定去沙盤看一眼。
巡視片刻,見沙盤毫無動靜,馬校尉還是放不下心,正欲持陣符查看......
「老馬,完了沒有?」
「快點,大伙兒還在等著呢!」
「那破陣每年都要出點么蛾子,管它作甚!」
......
五名校尉不耐煩的催促道,面前桌上正中擺著一副骰蠱,每人面前都散落了不少碎銀。
「好了,這就來了。」
馬校尉笑著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陣符,回到了桌前,權當是自己疑心病又犯了。
「來來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玄機部中頓時又響起了眾校尉亢奮的下注聲和清脆的搖骰聲......
「沒想到,這靜室之中,還有大陣覆蓋!」
何平安有些想不明白,明明靜室之中開的有門,牆面上為什麼要設置大陣?
正經人誰沒事了去砸牆啊!
不過他也對這陣法有了一定了解,攻擊達不到七品,根本就無法激活大陣。
要知道,他隔壁的張三,經常在牆體上摩擦,也沒見激活過陣光。
說起張三,自從一個月前,何平安將辟毒丹融入水中讓他喝下後,便連續鬧了幾天的肚子。
但隨著肚子越鬧越厲害,身體反而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持續了七日,張三的身體基本就恢復到了剛進入試丹司的狀況。
這廝身體好轉後,起床第一句話就是:「平安,別忘了咱們麗春院的約定......」
何平安突然想把辟毒丹要回來......
「平安,吃飯去了......」
說起張三,張三就在門外招呼起了何平安。
何平安現在的長生訣修為,已經到了不吃不喝只是煉化天地之間的靈氣,也可以輕鬆維持身體的境界。
但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還是一直維持著之前的生活習慣。
見到何平安出門,張三興奮的說道:「聽說今日試藥司又招了一批新人。」
何平安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說道:「張哥,試藥司每個月都要招一波新人,這有什麼值得激動的?」
「你不知道,這次的新人裡面,有一個女人,聽說長得還不賴......」
張三說話時,眼睛裡面似乎在冒火。
試藥司招人的確不分男女,但卻很少有女子來到試藥司。
一方面是因為流民中女子偏少,流民大部分都是外地百姓遇到天災人禍,無家可歸,只能從外地流竄到玄陽城,長途跋涉,女子大多都死在途中,鮮少能活到玄陽。
另一方面,能活到玄陽,哪怕混的再差的女子,只要姿色差不多的,去青樓勾欄也比到試藥司來強得多。
突然來了一個姿色不錯的女子,的確是有些奇怪,難怪張三如此興奮。
「張哥,你怕是忘了當年為何進的大牢?」
何平安突然幽幽說道,讓張三臉色劇變,再也沒了剛才的興奮狀。
「嘿,你這混小子,怎麼還揭人傷疤了?」
張三咬牙切齒的罵道。
早在張三與何平安前身的交往時,張三就曾在一次喝醉後哭著訴說他進大牢的原因......
這張三也是個可憐人。
他本是大玄都城玄陽京畿乾縣的一名屠戶,娶了一名嬌滴滴的小娘子,家中有老母親操持,平日裡靠殺豬賣肉為生,雖然不是腰纏萬貫,但小日子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一年前到鄉下殺豬,半途因事返回,卻發現自家娘子悄悄的踏進了隔壁李大官人家的大門。
張三本就是個暴脾氣,這哪裡能忍,操起隨身攜帶的殺豬刀,在床上逮住脫的光溜溜的姦夫婬婦。
正所謂偷情一時爽,全家火葬場。
「噗嗤......噗嗤......」
張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瞬間就解決了兩條人命。
若只是殺了這兩人,按大玄律,捉姦當場殺人無罪。
壞就壞在,張三怒火衝天,為了逮住姦夫婬婦,直接硬闖李家大門,連傷十餘名家丁護院。
縣衙捕頭帶著十幾名捕頭趕來,將他團團圍住,僵持了三個時辰,直到家中老母趕來,才勸他將手中殺豬刀放下。
本來十餘名家丁護院只是輕傷,按說也判不了張三多重的罪。
但李家世代經商,與郡府縣令明里暗裡都有來往。
有錢能使鬼推磨,最終,張三本來徒五年變成了發配充軍,永不得回玄陽,不得不靠進入試藥司搏一線希望。
「張哥,我只是幫你清醒清醒,可別被慾火沖昏了頭腦。」
何平安雲淡風輕的說道,根本不理張三的色厲內荏。
「嘿,男人,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爬起來,我這是為了磨練心志!」
張三義正言辭。
「磨鍊心志,呵呵,我看你是饞人家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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