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
楊慶聽到這個聲音,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籟般的歌聲,瞬間站了起來,回頭看去。【,無錯章節閱讀】
只見身後,一襲彩衣,渾身染血,靜靜的站在雪中。
不是柳月娥,又是何人?
楊慶喜出望外,一蹦一跳的跑到了柳月娥的身前,將她嬌軟的身軀,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良久之後,楊慶緩緩將腦袋從那起伏的山峰中取了出來,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傻瓜,我當然沒事」
柳月娥輕輕撫摸著楊慶的頭髮,少見的露出了一絲女兒姿態。
她其實在自爆中,受了不輕的傷,不過此時,她不想讓楊慶擔心。
「那北莽國師呢?」
楊慶繼續問道,他在找柳月娥時,並沒有發現洪岩的身影。
「身受重傷,逃走了!」
柳月娥惋惜道,她雖然將洪岩國師打成了重傷,卻還是讓對方逃了。
「既然逃走了,那這裡是不是,就剩我們兩個人了?」
楊慶嘿嘿一笑,目光灼灼的看向柳月娥。
「呀,你個壞人!」
柳月娥感覺到,自己身子下方,似乎有一條小龍,正在悄然抬頭,連忙掙扎了起來。
「都老夫老妻了,還在乎這些。」
楊慶將柳月娥緊緊的抱在懷中,感受著她柔軟的嬌軀。
此情此景,四目相對,楊慶再也顧不得自己巡撫大人的身份,嘴巴重重的印在了柳月娥紅潤的唇上。
隨著場上的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起來,一股乳白色的光芒迅速擴大,將兩人的身影包裹在其中,再也看不清了。
「不要,不要在這裡」
只能隱約聽到,其中似乎有欲拒還迎的呻吟聲傳來
自爆中心向北百里之外,一道水藍色的遁光,從半空中跌跌撞撞的落下,砸在了冰面之上。
「瘋女人」
接著,便傳出了洪岩國師斷斷續續的咒罵聲。
他實在是沒想到,柳月娥居然如此瘋狂,為了留下自己,竟然選擇了硬抗自爆。
還好,他見機的快,借著柳月娥擊中自己的力量,索性便直接倒飛遁走。
雖然身受重傷,但好歹逃過了楊慶與柳月娥的追殺。
只是他此時傷勢過重,已經無法御空,這裡雖然暫時安全,但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大玄修士找尋過來。
此地還是不宜久留。
就在洪岩吞下一枚丹藥,恢復傷勢之時。
不遠處的天邊,一道黑色遁光划過天際,向著北方飛快而去。
「祝浩,祝浩救我!」
洪岩國師眼尖,一眼便看到,那黑色遁光中,正是二品大巫祝浩。
聽到洪岩國師的呼喚,天空中的黑色遁光明顯停滯了一下,接著
在半空中化過了一道弧線,停在了離洪岩國師百丈的半空中。
「吆喝,這不是我們的國師嗎?」
祝浩站立在虛空之中,發出一陣冷嘲熱諷:「怎麼落到了現在這般田地。」
「祝浩」
洪岩國師沉默片刻,接著聲音低沉道:「你一定是心中怨我,對你太過刻薄。」
「但你可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你。」
「呵」
祝浩冷笑一聲,沒有開口,等著洪岩國師的辯解。
「如今既然已經落到了這般田地,我也攤牌了,不裝了。」
洪岩國師緩緩說道:「若非我在眾人面前奚落你,你能如此不受大玄修士的關注,從容逃離戰場?」
「我早都知道,今日一戰,凶多吉少,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啊!」
祝浩的面色變了數變,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半晌之後,才冷冷道:「如今到了這般境地,你想怎麼編,自然是由你說了算。」
「不過,想讓我救你,那是妄想。」
洪岩國師見他雖然沒有完全相信,但心中似乎已經有了鬆動,連忙繼續說道:「你可以不信我說的話。」
「但我已經決定,待到返回國都,便將國師之位,傳給你!」
說話間,他便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隨手丟到了祝浩的身旁。
見到這枚令牌,祝浩面色大變,抬手一攝,便將這枚令牌抓在了手中。
「你真的願意?」
祝浩仔細看了一眼這枚刻著冰原雪狼的令牌,這可是從巫神之處傳出的令牌,整個北莽,僅此一枚。
誰有這枚令牌,誰便可以成為北莽的國師。
「本國師說話,一言九鼎!」
洪岩國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說話算數。
「既然如此」
祝浩頓了一頓,將手中的令牌塞入懷中,笑著說道:「那我便暫時相信你。」
「國師,我們現在去哪裡?」
祝浩開口問道。
「祝浩國師客氣了,以後,你便是國師,叫我洪岩即可。」
洪岩國師笑著說道,言語中滿是恭喜之意。
「洪岩洪岩道友!」
祝浩斷了一頓,才算是適應了兩人之間的身份轉變。
「哎!」
洪岩滿臉堆笑,連忙應聲。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洪岩國師笑著說道:「祝國師,如今此地不甚安全,不如我們先回北莽,路上慢慢再說。」
「有理!」
祝浩聽到洪岩國師的稱呼,喜出望外,將手中法杖往空中一丟,黑色法杖迎風便漲,化作十餘丈長,丈許粗細的法杖。
便是容納數十人,也絕不在話下。
「洪道友先請!」
祝浩身子一側,示意洪岩國師先登上法杖,而自己則從懷中掏出了那枚國師令牌,在手中不斷摩挲。
『呵呵,不過是個好大喜功的蠢貨,待到本國師傷勢復原,到時候,這筆帳,本國師要一筆一筆算。』
洪岩國師連連點頭,低頭之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抬頭之時,又迅速收斂自己的表情,向祝浩拱了拱手,接著便向那巨大的黑色法杖走去。
經過祝浩身邊時,他還微微示意,句僂著身子,表示自己對於祝浩,毫無威脅。
一切都表現的正常至極。
然而就在他一隻腳,剛剛踏上巨大的黑色法杖之時,他身子陡然一僵,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隻染滿鮮血的大手,無聲無息地從背後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將他的心臟,緊緊的捏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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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洪岩國師扭過頭,便看到了一臉平靜的祝浩,正緩緩從他身體的血洞裡,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手心之中,他的心臟還在不斷跳動。
「洪岩,你老了,帶領不了北莽了。」
祝浩隨意的抹了抹嘴邊的鮮血,臉上露出了一絲可怖的微笑,
而洪岩看著祝浩,面上首次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他左手顫抖地指著祝浩,嘴角哆嗦道:「你,你竟敢修煉天厭之道,難道不怕被人」
「哧熘!」
就在此時,祝浩大嘴一張,一股狂暴的血色光芒從他口中噴薄而出,將遠處的洪岩捲入其中。
隨著血光捲動,洪岩的身軀在血光中迅速縮小,最後整個人都化作了一個雞蛋大小的肉團,落入了祝浩口中。
隨著祝浩大口咀嚼,一股血水從他的口中噴出,接著又被他吸了回去,場上,頓時恢復了安靜。
除了洪岩國師的黑色法杖落在地上,這裡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只要你變成死人,自然就沒有人知道,我修煉了吞噬巫道」
祝浩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一絲滿足之色。
而他的氣息,只是在一瞬之間,便已經衝破了一品的境界,停留在了一品初期頂峰。
做完這一切,他收起法杖,化作一道黑色遁光,消失在了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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