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武盟分舵,直升機的轟鳴聲在分舵上空盤旋著。閱讀
張九機和張龍虎等人站在地上,抬頭看著那慢慢落下來的直升機,眼裡臉上都是一片低沉之色。
這直升機裡面,坐著的就是來自武盟全國總部的兩個門主,也正是龍家使喚過來打壓李星辰的人。
張九機已經從武盟全國總部得到消息,過來的這兩個人正是總部八門門主中最強的兩個人,譚龍、譚虎。
譚龍和譚虎是兩兄弟,為人心狠手辣,兇殘至極,而且殺戮成性。
據說,這兩兄弟乃是在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中走出來的,那個組織極其神秘黑暗。
他們收羅了各種沒有父母的孤兒加以培養,打造成接近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然後會在數百人之中,讓他們相互廝殺,誰能活到最後,誰就會成為正式成員!
而譚龍譚虎兩人,便是從幾百人之中活著走出來的兩人。
並且,最終兩人還聯手將殺手組織背後的人找了出來,活生生將他剝皮抽筋,折磨致死。
兩人的兇狠,可以說讓人聞之膽寒!
直升機緩慢下降,還沒落下,張九機已經感覺到了從裡面傳出來的那一股濃郁的殺伐之氣。
這種殺伐之氣,即便是他,也無法擁有,甚至讓他都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仿佛只是這一股殺氣,就已經讓他承受不住。
不由,張九機心裡一陣冰寒。
單是一股透露出來的殺氣就讓他感覺無法抵擋,這譚龍譚虎的實力,到底強橫到了什麼程度?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直升機的門突然打開,接著兩道身影從上面一躍而下,落在了地上。
兩人都穿著黑衣,壯碩的身體將衣服撐的鼓鼓囊囊的,仿佛有一股強悍的力量蘊藏在黑衣之下,只要稍微一動,就會將衣服撐爆。
兩人都是板寸頭,臉色黝黑,面相粗獷,臉上竟是大大小小布滿了十幾條疤痕,一眼看過去,猙獰無比,讓人不寒而慄。
這兩人,正是譚龍譚虎。
譚龍譚虎目光冷漠,淡漠的看了張九機等人一眼,寒聲道:「你就是張九機,西南分舵的盟主?」
張九機點頭,道:「我是張九機,見過兩位總部門主。」
譚龍譚虎臉色沒有絲毫波動,甚至沒有半分將張九機看在眼裡。
譚龍扭頭過去,繼續說道:「李星辰那廢物,現在何處?」
張九機道:「李先生還在路上。」
譚龍突然臉色一沉,一拳對著張九機轟了過來。
張九機大驚失色,萬沒料到譚龍竟然會突然出手,情急之中急忙也是一拳迎著他的拳頭打了過去。
「砰!」
拳頭碰撞,猛烈的撞擊聲傳開,張九機只感覺到一股雄渾磅礴而又霸道的力量橫壓過來,下一秒,他人已經飛了出去,轟一聲砸在地上,狼狽不堪。
與此同時,他的手上也傳來鑽心的疼痛,抬頭一看,拳頭赫然已經扭曲,血肉撕裂,骨骼粉碎。
譚龍這一拳,竟是將他的一隻拳頭直接打廢了!
張九機心驚膽戰,他知道譚龍譚虎的實力會很強,但也沒料到竟然強到了這般地步。
僅僅一拳,他都扛不住,譚龍若是想要殺他,恐怕三招,就足夠將他的腦袋打爆了!
但他不明白的是,譚龍為什麼會突然對他出手,而且出手就如此狠辣,直接廢了他一隻手。
譚龍冷漠的看向張九機,漫不經心說道:「你肯定在想,我為什麼會突然出手,是嗎?」
張九機臉色蒼白,看著譚龍並沒有說話,但這份沉默,無疑也是默認了譚龍的問題。
譚龍繼續說道:「原因很簡單,李星辰,不過是個有點運氣的廢物而已,對一個廢物,你竟然讓他成為武盟分舵門主,這是其一。一個廢物,你還對他恭恭敬敬,口口聲聲稱他為李先生,尊卑不分,這是其二。」
「你要知道,我武盟之中,從來不留廢物,可你非但留了一個廢物,還將這個廢物大加讚賞,我廢掉你一隻手,你有意見嗎?」
張九機心臟狂跳,憤恨不已。
僅僅因為他對李星辰叫了一聲李先生,讓李星辰成為門主,就要廢掉他一隻手?
那為什麼他一開始立李星辰為門主的時候,武盟總部沒有人來反對,偏偏這個時候要來廢掉他一隻手?
說到底,這不過只是一個藉口,一個專門針對他,針對李星辰的藉口。
張九機固然實力不如譚龍譚虎,但骨頭,卻也不軟。
當即從地上爬起來,呵呵一笑,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既然來了,無非就是想將我和李先生一網打盡而已,我和他走的近,他若出事,覆巢之下無完卵,我也必定是個死,所以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們就用不著找了。」
「李先生很快就會到這來的,我知道你們很強,但沒有交手之前,你們也不用太自負,勝負,未可知!」
譚龍臉色一沉,突然上前,又是一腳對著張九機的膝蓋踢了過去。
「咔嚓!」
下一秒,張九機身體一顫,砰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同時他的膝蓋上傳出一道骨裂之聲,鮮血飛快流出,打濕了地面。
譚龍這一腳,赫然將他的一隻膝蓋骨直接踢碎了!
鑽心的疼痛讓他張九機身體顫抖,臉色慘白,站不起來,但他卻咬著牙,愣是一聲沒吭。
只是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譚龍,憤恨、憤怒,卻絕不妥協!
「很好,看來你還有些骨氣,不過骨氣這種東西,在我這,和尊嚴一樣,就是用來踐踏的!」
「既然你跟李星辰是一丘之貉,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跟那個廢物一起被我踐踏尊嚴,捏碎骨頭吧。」
譚龍冷冷一笑,目光掃向張龍虎等人,道:「去搬兩把椅子過來,我們兄弟就在這等,他李星辰什麼時候來,我們什麼時候走。」
「哦對了,既然他張九機和李星辰是一夥的,料想你們也應該如此。那麼,在李星辰來之前,你們,全都跪著等吧,當然,不跪也可以,我也不介意將你們的腿全部打斷,再看你們不得不跪的樣子。」
張龍虎等人一頭冷汗,譚龍的話實在是太羞辱人了,但奈何,連張九機都不是對手,他們自然不可能贏得了譚龍譚虎。
而且在性命的威脅之下,尊嚴,有時候真的不值一提。
很快,兩把椅子搬到了譚龍譚虎面前,兩人坐了下來,張龍虎等人,則也順從的跪了下去。
張九機氣得臉色通紅,可偏偏不是譚龍譚虎的對手,也只能任由對方為非作歹。並且為了羞辱他,譚龍還特意坐在了他的旁邊,故意一隻腳踩在他的肩上,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破碎的膝蓋,也只能跪在地上,任憑鮮血不斷流淌。
看著疼的渾身顫抖的張九機,譚龍譚虎一臉的得意和冷冽。
在他們看來,張九機身為武盟西南分舵盟主,自然也就代表了西南分舵的最高戰力,連張九機都被他輕易一拳打廢,身為一個分舵門主的李星辰,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總不能一個門主的實力,比盟主還高吧?若真是如此,李星辰也用不著當一個門主了,直接當盟主,難道不爽嗎?
當然,他並不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跟他們一樣,有了實力,就一定要成為最光鮮的那個人,他們更不知道,當初張九機就是想推李星辰為西南分舵盟主,可卻被李星辰自己拒絕了。
總之,在他們眼裡,如今的李星辰,縱然被封為了國士,也只是浪得虛名了。
時間,便在譚龍譚虎的極度傲慢之中,飛快過去。
半個小時後,隨著急促的引擎聲響起,一輛勞斯萊斯疾馳而來,一個閃電漂移,停在了武盟分舵門口。
車門打開,李星辰走了下來。
抬頭看去的一瞬間,他的目光,陡然一片冰寒。
張九機,竟然被譚龍一條腿踩在肩膀上,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並且張九機一隻膝蓋下面血跡已經凝固,化成了黑色。
很顯然,張九機的那隻膝蓋,被打碎了!
除此之外,張龍虎等其他分舵的高層,也全都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這是何等的羞辱!
一剎那,李星辰的眼裡,迸射出萬丈殺氣!
「李先生,你終於來了!」
張九機看到李星辰的出現,蒼白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紅潤,神色激動起來。
譚龍譚虎齊齊抬頭,看向李星辰,眼神淡漠,不含絲毫感情。
然後,譚虎開口了,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就是李星辰,那個父母雙亡的野種嗎?」
李星辰並不說話,只是抬腿朝兩人走去,每走一步,眼裡的神色就更加冰冷一分,殺氣也濃郁一分。
譚虎頓時臉色一沉,騰地一下站起來,伸手指著李星辰,道:「我說話,你敢不答?」
李星辰冷眼看著他,指著張九機道:「他,是你們打的?」
譚虎點頭,囂張的說道:「沒錯,就是我們打的,非但是我們打的,也是我們讓他跪的。而且保守估計,他已經跪了半個小時了。」
「此時他的膝蓋,已經完全碎了,我想,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得起來了。看你的樣子,你應該很生氣,很不爽,很想弄死我們吧?」
「那可真是抱歉啊,今天不僅要讓你生氣,要讓你不爽,要打殘他,我們還要打殘你呀!準備一下吧,告訴我你是想先被打斷手呢還是先被打斷腿呢,是想先被打斷左手右手,還是左腿右腿呢,在線等,挺急的,呵呵。」
譚虎呵呵一笑,搖了搖脖子,眼裡的殺氣,潮水一般噴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