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不死心,追問道:「為何不成?聘婷顏狗一枚,她又不圖人有無錢財地位,人品好相貌佳,為什麼不能試試,你是不是有私心?」
麗質無奈的說:「念恩,他是宮裡出來的。閱讀」
秦逸長大了嘴巴,「他是太……」
旋即就開心了,說道:「長得這麼好看,真是可惜了,讓他好好工作吧。」
「口是心非啊。」
「我幫娘子一起工作,完事了咱倆去兜風。」
麗質特別喜歡騎車,開心的直點頭。
樓下有人不淡定了,念恩看著秦逸對聘婷的態度,覺得十分好奇。秦大人一向是待人親厚,沒有半點架子,怎麼對一個姑娘如此粗魯。
念恩思來想去琢磨明白了,他們一定認識,而且很熟,所以秦逸才會這般待她。
晚上收工了,念恩幫著聘婷一同打掃地面。
他說:「一會要不要一起去吃點宵夜?」
聘婷覺得很突然,念恩平時話可不多,總是刻意疏遠旁人。雖然大家都知道他的出身,但因為他長得實在太好看,向他獻殷勤的男女都不少。
念恩有些失望的說:「是我唐突了。」
聘婷連忙說:「不是的,我就樂意跟你吃宵夜,就是有點意外。」
兩人將桌椅都擺好,擦淨了地面,結伴到了凱旋路的一處餛飩攤,要了兩碗餛燉面。
聘婷問道:「你怎麼想著找我吃宵夜,平時你都不怎麼講話的。」
念恩笑了笑,雙頰泛起兩個酒窩,目光如湖水中的月光般流轉動人。
聘婷也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的美顏暴擊,低下頭吃著碗裡的餛飩。
「因為你跟他們不一樣,旁人並不了解我,只是看著我空有一副皮囊,便以此接近我。其實心中都在看我不起,他們越是關注我,便越是提醒我的殘缺。」
聘婷抬起眼睛看著他,念恩那雙明媚的眼睛裡,流轉著無盡的哀傷。
她夾起一個餛飩放進念恩的碗中,「最後一個給你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看輕自己,別人為此看不起你,是他們道德有缺陷,不是你的醋。」
念恩聽到這句話愣住了,「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我姐夫。」
「那你姐夫還說過什麼?」
聘婷思考著說:「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要不要我煮碗面給你吃?我要殺你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念恩又笑了,笑的比夏日漫山遍野的花開還要燦爛,比璀璨的星空還要美麗。
秦逸坐在電動車的后座,經過凱旋路,放下兩條大長腿腳動剎車。
「媳婦你快停車,你看那邊是不是聘婷?」
麗質點點頭,「是啊,她和念恩。」
「快,咱倆快過去。」
麗質有些無奈,「咱倆去湊什麼熱鬧啊,你不是成天躲著聘婷嗎?」
「我餓了,你相公我也想吃餛飩。」
麗質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只能把車開了過去。
聘婷見他們來了興奮的站起來,剛想叫表姐,立即憋了回去。
「公主,駙馬,您們也來吃麵?」
秦逸一屁股坐在聘婷的位置上,「你吃完了就回去吧,讓公主捎你一程。」
「好啊,我還沒做坐過這粉馬車呢!」
麗質說道,「粉馬?」
「對呀,別人都這麼叫。」
秦逸開始趕人,要了一餛飩。
念恩拘謹的坐在他對面,頭也不敢抬。
秦逸眯起眼睛,覺得自己是不是碰上了男綠茶,在聘婷面前你可不是這幅面孔。
「放鬆點,本官又不會吃了你。家住哪裡啊?家裡還有什麼人?今年多大?你這名字是後改的吧。」
念恩逐一回答:「小人沒有家,我是孤兒,住在酒樓的員工宿舍。名字……是後改的,為了記住一個救命之人的恩情。」
「還挺有情有義。」
秦逸接過端上來餛燉,加上佐料吃了起來。他說的完全即就是反話,斷定這個小白臉就是靠著賣慘,和俊俏臉蛋兒,來誆騙無知少女。
秦逸幾口吃完了餛飩,擦了擦嘴角,放下錢示意念恩跟自己離開。
走到了無人處,他突然轉過身問道:「你喜歡聘婷?」
念恩當即跪下,沉聲說道:「小人萬萬不敢!從未有此妄念,若是大人懷疑我圖謀不軌,我可以死明志。」
念恩說完抬頭望著秦逸,這是他第一次正視秦逸的雙眼。
秦逸瞧著他不像是說謊,「起來吧。」
秦逸繼續走著示意念恩跟上,可以與自己並肩同行,不用跟在身後。
「你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是說真的,但是聘婷不行。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作為長輩我不忍看她受苦,你能理解吧?」
念恩點點頭,「小人只是把聘婷姑娘當作朋友,而她也不會對我有別的想法的。」
秦逸心想看來你早知道聘婷是我家親戚,心機很重啊。他打量著念恩說道:「以你的容貌,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念恩沒那麼緊張了,大膽的看著秦逸的雙眼,說了一句讓秦逸炸毛的話。
「天下沒有比您再好的男子了,所以她不會喜歡我。」
「你……」
秦逸抽出腰間的摺扇,輕輕扇著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念恩瞧著秦逸難得會緊張,有些開心還有些得意的說:
「在宮中當差,最會看人眼色了。她望向您的眼神,我一眼便瞧出來了。」
「你這麼放肆,就不怕我殺了你?」
酒窩再次出現在念恩的臉上,柔聲說道:「您不會濫殺無辜的。」
秦逸手中的扇子越扇越快,這回可算遇到對手了。威逼利誘都沒戲,就像使出了降龍十八掌,一套神功都打在棉花上。
走到了酒樓附近,秦逸氣呼呼的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到了家秦逸跟媳婦大吐苦水,說這個念恩如何如何機深沉,如何的油鹽不進,茶言茶語。
「賣慘、尋死、只是朋友、你瞅瞅這說的,簡直是渣男經典語錄。你也說過他生性冷淡,不愛與人來往。他就是知道了聘婷的底細,才故意結交。」
麗質堵住耳朵,不想再聽秦逸嘮叨。
「媳婦,你聽沒聽我跟你說啊。」
「相公,你會不會想太多。念恩是很聰明,以我的觀察他本性善良,沒有那些歪心思的。」
「你就是太單純,完全不了解男人。媳婦,你在聽嗎……」
麗質只能裝睡,躲過了秦逸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