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要過年了,家鄉離的遠回不去的學生,學校給發放了年貨,就留在學校里過年。閱讀
學生們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些留校生在裝點校園,讓平時肅穆的軍校顯得有些喜慶的年味兒。
秦逸正吃著早餐外面轟隆的一聲響,這是外面在放炮仗?
又覺著這炮仗,是不是有點太響了,聲音像是離得挺遠。
他正想著伸手去抓豆漿,沒留神抓了個空。
熊武問道:「大人您怎麼了?」
秦逸說:「不知為何,這心裡有點發慌呢。」
「大人您右眼皮跳嗎?」
「不跳!」
秦逸剛說完,就感覺右眼皮開始跳了。
感覺很不妙,秦逸喝了一口豆漿,也沒什麼心情再吃早飯。難道麗質有什麼不妥嗎?
想到這他心情有些忐忑,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問道:
「系統,我媳婦還好嗎?」
「叮咚,距離過遠用戶還沒有這個權限。」
「等等,還沒有,就是可以有。我需要怎麼做?」
系統沉默了幾秒,秦逸立刻說:
「被我抓住漏洞了吧,你可不能耍賴。」
「好吧,用戶可以與配偶綁定成親密關係,親密值達到一千,可以關注配偶的健康狀況。」
「快綁定,早不說。我倆孩子都有了,還不夠親密啊?你要早說,我倆都能刷滿級了。」
「已經綁定完成,等親密值……」
「趕緊的吧,等不了了!」
系統委屈,系統不能說。
「您的配偶健康狀況良好。」
秦逸聽了這話心才算定下來,老婆孩子都安好,那就專心搞事業吧,剛走出去就聽見一嗓子。
「報!」
秦逸一拍腦門,這個喪門星又來了!
「報告大人不好了!」
「大人我是不好了,我見著你就沒好過。」
士兵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出的哈氣像汽車的排氣管一樣。
「炸了,礦場炸了,工人埋在下面了……」
秦逸對著空氣來了一套組合拳,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真不省心!礦長幹什麼吃的!天天強調安全生產,大過年的讓那些工人的家人怎麼辦!都等著團圓呢,礦長滾過來!」
礦長一個踉蹌跪在地上:
「大人饒命啊!卑職錯了!卑職……」
秦逸罵道:「閉嘴!傷亡情況,塌方情況速速呈報,少說廢話!」
一個頭上纏著透血紗布的人走上前來。
「啟稟大人,小人是採礦隊的工頭。今日剛上工礦長找我議事,我便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就聽見了巨響,故而逃過一劫。礦地下還有工人三十一名,生死不明啊!」
工頭展開一張礦洞的圖紙,標上了他受傷的地方,和工友們在礦下作業的位置。
工頭是在隧道距離出口兩百米的地方遭到滾落的石塊砸傷,其餘的工人則困在隧道的五百米深的地方,進入主隧道兩百米後有兩條分岔口。
所幸由於過年放假,另一條支線並無人在做工,這才沒有使得更多人被困。
過年放假為何這一隊的人在加班?
秦逸心中升起一絲疑惑,平時他最常強調的就是安全生產,每十天就要進行一次全面的安全檢查,為何臨近年關發生這樣重大的事故?
秦逸腦海中的問號越來越多,只是目前還不是追責的時候,把人救出來才是當前最要緊的事情。
礦洞中已經在開展初步的營救工作,洛陽城的駐兵已經調來了兩百人,在幫助礦工清理隧道中的石塊。
還好礦洞不是垂直向下的,不然這個年代沒有鑽頭,沒有安全倉,完全無法實施救援。
程處默正帶著士兵在現場救援,看到秦逸立刻匯報現場的狀況:
「隧道中積石太多,目前只能前進到大約五十丈的位置。」
五十丈大約等於155米,工頭受傷的位置是200處,工人在500米,什麼樣的爆炸能堵住兩百五十米的距離?
這他娘的也太離譜了,要是這麼大規模的爆炸這座礦山都得塌了,可是入口處看著十分完好。
「進去看看。」
秦逸說著與程處默一同走入礦洞,他打著手電觀察隧道的石壁,一直到了堵住的位置仍然沒有見到較大的裂痕。
秦逸用手電筒的光照著四周:
「你看,這裡的山體都很完好,不像是發生過特大的爆炸。我猜測有兩種情況,一是隧道里發生了兩次爆炸,一次深一次淺,碎石才會堵住這麼遠的距離。
另一種情況就是只在隧道的淺處,也就是工頭受傷的附近發生了爆炸,裡面並沒有。」
程處默順著手電的光仔細的看著隧道的四周: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希望是後者吧,這樣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
那礦上的人有沒有人聽到了兩次爆炸?工頭是距離爆炸地點最近的人,他怎麼說?」
秦逸搖搖頭:「他說聽到了好幾聲,一開始聲音不大,但是一個老礦工知道爆炸意味著什麼。剛有聲音傳來的時候,他便往隧道外面跑了。」
隧道里陰冷異常,四米寬的主隧道站滿了人,將士不斷的將石塊搬進框裡,再傳給後面的人。
秦逸說:「我們先出去吧,等這裡打通到工頭說的位置再進來。」
二人旋即走出了隧道,礦場的周圍已經圍滿了圍觀的百姓,有些礦工的家屬已經聞訊趕來,激動的在礦場外圍與士兵理論。
程處默帶來的兩百士兵,一百人正在進行救援,另外一百人則都在現場維持治安。
將礦場的入口把守住,以便阻擋越來越多的礦工家屬。
她們瞧見秦逸高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秦大人!秦大人!我家男人怎麼樣了?」
「秦大人,求您告訴我們吧!」
士兵怕她們太過激動衝撞了秦逸,不停的向外驅趕著人群,一位孕婦腳下一滑便摔倒在地。
秦逸快速跑向人群怒道:「住手!」
他蹲下身問道:「大姐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看醫生?」
孕婦一臉的淚水,哽咽的說:
「我不要緊,草民只是想知道我家男人到底如何了,是生是死給個準話總行吧。」
孕婦身旁還有兩個孩子,也跟著母親哇哇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