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喬裝一番同詩顏前往一處偏僻的巷子,詩顏初到洛陽是個生面孔,便省去了很多麻煩。閱讀
而且之後帶著她去「釣魚」,比兩個大男人更方便一些,有美女作陪總是能麻痹對方。
詩顏聽了秦逸的解釋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其實她也不是真的來殺秦逸的。
就是想要聽他親口說,這件事是個誤會,是他的計謀。
只要他說了,她便會相信。
而且城門口秦逸那樣子實在是太賤了,詩顏以為自己武功增進了不少,打他一頓出出氣,沒想到秦逸是個掛逼,又把她給比下去了。
二人在一處房樑上埋伏好,詩顏小聲問道:
「這是在做什麼?」
秦逸一路上將事情的原委大概說了一遍,還沒講到今夜的行動。
他收起望遠鏡繼續說:
「我不是讓湯婆婆放出消息了嘛,我斷定那個人會來殺持有配方之人,而且以他謹慎的行事作風,必定不會親自動手。我的線人扮成那個礦工,一會假裝被殺。」
「跟著殺手,就能找到那個千面人。」
「恭喜你,都學會搶答了。」
詩顏又問:「你當殺手那麼不專業嗎?萬一金主要求提著人頭來見呢?」
秦逸疑惑的看著詩顏:
「你都能想到的事,本大人會想不到?這個千面人絕對會有此要求,他習慣了用假臉騙人,肯定要驗貨的。」
「哼,」詩顏不自覺的撇撇嘴,這個自負到無可救藥的男人,好像世上就沒有他算不準的事,不過從以往的經歷來看,他確實是算無遺策。
「你這麼厲害怎麼就不會取名?跟線人叫湯婆子,怎麼不叫燒火盆。」
秦逸沒法解釋只能說:
「這個名字聽起來溫暖,不行嘛。」
詩顏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算是扳回了一局。
千面人要殺的便是給秦逸紙條的礦工,秦逸讓工人們統一口徑都裝作不知道紙條的事,但是有人打聽周俊的消息,就透露出礦工和周俊見過面。
還讓這位礦工在礦場上辭了職,一副要暴富的樣子。
在酒樓喝酒吹噓自己以後會多麼多麼牛逼,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地方去長安大展宏圖。
這麼多消息匯總在一起,千面人必然會認為,此人便是要出售配方的賣家。
獨一無二方顯珍貴,不殺了這個人他這場算是白忙活了。
之後秦逸再以高價收購此方,引誘此人現身,這便是他說的「釣魚」。
秦逸繼續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動靜,已經在房樑上趴了一個小時了,這腰明顯有點酸。
他正想翻個身,被詩顏制止道:「別亂動。」
秦逸無奈的說:
「大妹子,是怎麼做到不動如山的?」
「大人怕是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有時候行刺一個重要人物,需要埋伏十幾個時辰,不吃不喝不動。」
秦逸只能忍了,年頭太久,都忘了詩顏的老本行是職業殺手,這點對她來說算是小兒科了。
遠處有人來了,是假扮的礦工,從酒樓喝的大醉,在街上搖搖晃晃的走,嘴裡還唱著小曲。
殺手已經跟了他一路,到了此處無人正好動手。
「小娘子呀~讓哥摸一把楊柳腰唉~今朝我得勢~來日……」
礦工正唱的盡興,突然迎頭一個悶棍,從巷子裡竄出幾個人,用麻袋套住他的腦袋,把人給擄走了。
殺手本能的先隱蔽身形,只拿了一份錢卻要殺五個人太不划算,他決定先觀望一下,看看對面這些人要幹什麼。
幾個人把礦工拖進一間院子,幾個人開始在他身上搜索錢財。
一個人罵道:「呸,窮鬼,身上不過才二兩銀子,在酒樓吹了一下午。」
「哥幾個還以為這頭肥羊,豈不撲了個空。」
除了二兩銀子,還搜出一個信封,裡面鬼畫符的不知道寫了一堆什麼,劫匪看了一眼就丟在了地上。
再狠狠補上幾腳,「以後少他媽吹牛皮,窮鬼。」
同夥拉住了他,「行了,你別給人踢死了,咱趕緊走吧。」
另一個人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完全沒有反應。掀開頭上的麻袋一探鼻息,那人立刻跌坐在地上。
「死,死了。」
「都是你下手那麼重,你給人都踢死了。」
「什麼我踢死的,分明是你的一棍子打重了。」
眼看就是一場內訌,那個拉架的人立刻制止道:
「別吵了,你們想把別人都吵醒嗎?人死了我們一個都跑不了,好在這院子荒廢了許久,無人居住,趕緊把屍體埋了各自跑路才是。」
幾個人都覺得此言有理,在院子裡翻找著工具。
有人壓著嗓子招呼到:「你們看,這裡有個枯井,我們他丟下去如何。」
「行,還能省些時間。」
幾個人就七手八腳的把人丟下了枯井,分了二兩銀子,立刻做鳥獸散。
殺手從暗處走出來,將那張信紙收進懷中這趟活倒是輕巧,有人替他把人殺了。拿出火摺子用手心護住,朝著井底照去。
井底不算太深,地下隱約能看到那具屍體。殺手用抓狗鉤住一棵枯樹,順著繩子下了井底。
仔細看了看死者的臉龐,前額被打的凹陷了一塊,被血污浸沒了半張臉。
僱主的要求是將屍身一同帶回,可這死者身材魁梧,一個人實在難以從井底把人弄人出去。
便割下了頭顱拿著信,出了井底。
秦逸二人悄悄跟上殺手,到了青樓一條街,進了漪春閣。
這個地方秦逸覺得有些耳熟,片刻後他想起來了,之前查槍械失竊案,那個庫管是這的常客。
秦逸忍不住乾笑了一聲,詩顏見狀問道:「這青樓有什麼問題嗎?」
秦逸示意她先別說話,二人跟上殺手,殺手進了一個包間,二人也開了一間廂房,秦逸給足了銀子叫人別來打擾。
他變出一套衣裙,「你快換上,然後扮作花魁喝多了闖進去,只把髮釵丟那就行,別的什麼也不用做。」
詩顏還沒等拒絕,秦逸就到門口站崗去了。
詩顏皺了皺眉也只能照做,畢竟辦案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