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戴會長的氣場瞬間震懾到了,還有這個說死便死,說活便活的女人,此二人簡直深不可測。閱讀
謝園主恭恭敬敬的施了個禮,「見過戴會長。」
秦逸則是一抬手,就差說平身了。另一隻手拂過袍子的下擺,端坐在桌前。
詩顏立刻為他沏茶,神情肅穆的跪坐於他身後。
老鐵們,請把排面打在公屏上。
園主被這派頭壓得死死的,跟這位戴會長一比,他顯得青澀太多了。
人家不還禮便不還禮吧,畢竟年紀差了十幾歲。
「這位便是賣家,二位已經見過了,沒有異議便開始驗貨吧。」
園主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秦逸一抬胳膊,詩顏同步起身攙扶,跟在園主的後面。
到了室外開始打槍,賣家先是對著靶子開了兩槍,算是為秦逸演示如何使用。
秦逸接過仿造的火槍,也打了幾發。
槍聲在空曠的郊外迴響,震得樹杈上的積雪不斷的掉落下來。
火槍是照著唐槍仿造的,做工雖不如正版的精細,但是火力差不多,精準度也可以。
這要是給流落到外國,真是後患無窮。
謝園主說:「戴老闆對貨物還滿意嗎?若是滿意便可以拿出黃金了。」
賣家臉上流露出迫不及待地的樣子,雙手互相揉搓著,看向秦逸。
「滿意,我十分滿意。」說著秦逸便將槍口對準了那個賣家。
賣家對秦逸此舉有些驚慌,立刻看向謝園主。
在此交易,園主是有義務保證他的人身安全的。
園主也警惕的看向秦逸,難不成此人要殺人奪槍?
此槍可發射五發子彈,剛才一共開了四槍,現在剩下一發。
園主知道火槍的威力不想激怒此人,便笑著說:
「戴會長,若有什麼不滿意,盡可向我提出來,咱們有話好商量嘛。」
秦逸沒理睬園主,對賣家說道:
「田猛,想不到你除了挖礦,還會造火槍呢。」
賣家臉色變得很難看,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知道自己的底細。
「你到此處不是為了買槍的吧,你究竟有何目的?」
園主見二人劍拔弩張,許是有什麼過節,腳步微微後撤,想趁人不注意開溜。
詩顏則是無聲無息的站在他身後,園主差點沒被她嚇個半死,只能收住了腳步等待園中的守衛來救他。
「我確實不是來買槍的,我是來抓你的。」
那人自覺不妙便說:「你是官府的人?我,我監守自盜我有罪,你別殺我,我願意認罪。」
秦逸則是不由分說的對著他的手開了一槍,這一聲槍響可把園主下了一跳。
心悸之餘也有些竊喜,只要是不用槍了,他還有獲救的可能。
那人痛的躺在雪地里哀嚎,秦逸把槍扛在肩膀上說:
「監守自盜個屁,你昨天不是把田猛給殺了嗎,還割下了頭顱。
帳房把他的臉皮給我揭下來,讓老爺我看看他長個什麼鬼樣。」
大懶指小懶,詩顏指園長。
詩顏推了園主一把:
「去,聽會長的。」
園主很不情願的走到了那人面前,一把揭下了對方的麵皮。
秦逸的眼珠瞪得老大,這不是庫管那個相好嗎??
園主也下了一跳,「怎麼是個女的?」
秦逸忙說:「不對,再撕!」
園主又是在他臉上一頓摸索,那人還想伸手阻攔,被園主一腳踩住。
刺啦又撕下來一張麵皮,這次露出來的是一張極其詭異的面孔,園主像見鬼似的彈開了,自動的站到了詩顏的身後。
這張臉像是一張慘白的假面,沒有眉毛眼毛,嚴格地說連汗毛都沒有一根,五官也像是輕描淡寫的漫畫一樣,存在感非常低。
撕下麵皮的片刻後,就被凍得發紅髮漲,臉皮薄的近乎透明一樣,能看到皮膚下面的毛細血管。
被外面寒冷的氣候,凍的要結冰一般。
千面人痛苦的用那隻好手捂著臉,整張臉像是快被凍裂了一樣的生疼,並且火燎一般的發燙。
園主厭棄的說:「他是什麼東西。」
秦逸說:「千面人,無臉人。用別人的臉用的太多了,已經失去了自己原來的樣子,他現在誰也不是。」
秦逸的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崩潰的大嚎了一聲。
「你到底是誰!你是誰!」
秦逸摸著自己的帥臉,說道:「我是你爹。」
用槍把手將人敲暈了,示意詩顏帶回去。
詩顏拎起那人的衣領,單手就把人給拖走了,像是拎了一隻小雞仔那樣輕鬆。
園主看著地上拖出的痕跡,咽了口唾沫。
「二位高人是何方神仙啊?真是官府的人嗎?」
秦逸掏出印信給園主看,園主鑒寶無數,一眼救瞧出了這是真貨。
當朝二品官員的印信,好傢夥這麼大個官。
秦逸對他伸出手,園主立刻掏出一隻小巧的信筒。
「鑰匙只有一把,在那人身上。而且是一次性的,開完這信筒就毀了,絕沒有旁人看過這裡面的配方。」
秦逸將信筒收起來,示意他跟著上:
「走吧,本官來此不是為了你,這個人我帶走了,告訴你們園主以後也不要過界。」
園主尷尬的笑了一下,「大人果真慧眼如炬,一下就被您識破了。
您方便說一下,小人是哪裡露出了破綻,以後也好改進。」
「你們這個雪園的園主從不露面,這回還是賣槍這麼危險的事,就不怕把你給嘣了。
一個這麼神秘的人,是不會把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的。」
園主點點頭:「多謝大人指點,在下受益匪淺。
以後小人也找一個,像您這樣厲害的保鏢,那估計就不會露餡了。」
「回去我就給她漲工資,免得被你挖走。」
帶著無臉人回了府衙,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將自己的犯罪經過全部都供述出來。
但是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想知道誰把他抓了進來的人到底是誰,是怎麼破解了他的計謀。
秦逸吩咐過牢頭,就是不許別人告訴他真相,精神上折磨他,算是為被害人出口氣。
無臉人精神似乎已經不太好了,鎖在牢房內碎碎念著。
「你是誰,你不可能騙過我的眼睛的,我才是易容術最高超的。我是千面佛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