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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敬畏之心

2024-09-06 12:21:03 作者: 小仔
  人總會對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感到恐懼,而秦逸則對自己掌控了太多人的命運而忐忑,更確切的說是敬畏。

  秦逸問道:「有了生殺掠奪的權利,你會害怕嗎,會敬畏嗎?如果失去了這份敬畏之心,那便註定會迷失在權力的漩渦中。

  一念之差便是善與惡的選擇,既然天降我於此,那便要立不世之功,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要讓世人都流傳我的故事,效仿我的作為,盡我所能還這世間一個清明!」

  江錚聽的熱血沸騰!

  眼中心中都流淌著一股難以熄滅的暖流,他起身鄭重的跪拜說道:

  「鄙人江錚,願誓死追隨大人!助您立這不世之功,去看您所說的那清明世間!」

  秦逸起身扶起他,同樣激動的說:

  「好!那麼,這頓飯錢你先給了吧。」

  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溜了。

  猝不及防的騷,閃了江錚的腰。

  活活把他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笑著給了飯錢。

  賣餅的阿婆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剛剛還被秦逸那番話感動的淚眼婆娑。

  心想這世上咋會有這麼好的官?

  怎料下一刻這位豪情萬丈的大人就,就為了蹭下屬的飯錢跑了?

  阿婆一臉悲憫的看著江錚,還嘆了一口:

  「挺好的一位小伙子,可惜跟錯了人。我看吶,這位大人太不靠譜了。大江啊,你可擦亮眼睛啊。」

  江錚哭笑不得,沒法解釋,跟阿婆揮手告別。

  整個縣衙里最坐不住的人不是杜家父子,而是縣令。

  秦逸在這縣衙里進進出出的,就是不審案不升堂,他這個心裡急的呀。

  用屁股想都知道秦逸不會放過他,可是到底判個啥罪大人也不說。

  他已經失眠兩天了,就覺著自己頭上懸了一把劍,不知道何時會落下。

  縣令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貓在暗處觀察秦逸的一舉一動。

  今個泡了澡,中午又出去吃了飯,現正在睡午覺。

  「這是弄啥嘞?」

  縣令愁的家鄉話都跑出來了,晌午的太陽曬的人暈乎乎的。

  他也犯困了,不想了也去睡覺。

  秦逸正睡得香門被敲響了,「進來。」

  他睡眼惺忪的瞧著走進來一名女子,想來是珍珠吧,便說:

  「這麼快?我再睡會。」

  剛閉起眼睛聽見身後有倒水的聲音,珍珠竟然坐在他房內喝上茶水了?

  秦逸有些狐疑的做了起來,定睛一看,「詩顏?哎呦,你咋來了?」

  詩顏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碗茶水:

  「這天也太熱了,我在巡視各聯絡點,聽說你需要幫助趕了過來。」

  秦逸趕忙穿好鞋,正了正衣衫走下來床。

  詩顏的面前有一個包裹,她將包裹打開滿是一些字據和口供。

  秦逸一看驚喜萬分:

  「這是杜浦的犯罪證據?你是怎麼搞到的,一天之內這是開掛的速度啊。」

  「這哪是我搞到的,這是梁王雙手奉上,送給你的見面禮。」

  秦逸仔細的翻看著這些字據,最下面還有一個帳本,每筆贓款落款處明明白白寫著管家的名字,這個老東西看著坦白到底還是留了一手。

  「梁王怎麼想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

  詩顏一臉的戲虐道:

  「還不多虧了您的一番毆打。」

  秦逸不樂意了糾正道:「敲打,這麼不會用詞呢。」

  「其實我來這也不算巧合,本來益州沒有我們的聯絡點,正在招募人員還沒正式成立。

  是太子命我前來,帶了兩封書信,一封給梁王一封給大人您。」

  詩顏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還專門用了防水的牛皮紙封好。

  太子在信中只寫了一句話: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秦逸點點頭,太子這個覺悟還是那麼高。


  詩顏說:「拿到這些就足以治他們的罪了,屬下就自作主張把府尹和他夫人都帶過來了。那咱就?」

  「升堂。」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了!萬眾期待撲朔迷離的,唐念煙被殺案終於開庭。

  收到消息的群眾都聞風而來,將整個縣衙都圍的水泄不通,最前排的位置站著賣涼茶的老漢,時不時跟身邊的人說,自己跟主審官一起吃過飯。

  一切準備就緒,秦逸走到堂前,拍下驚堂木宣布:「升堂!」

  隨著差役們用刑棍整齊的敲擊著地面,威武口號喊起,堂下一片寂靜,書生先被帶了上來。

  不過這次不是戴著刑拘腳鐐,而是乾乾淨淨的坐著輪椅被推上來的。

  這一刻很多人都傻眼了,小聲的跟身旁的人說著,怎麼被告變原告了?

  「堂下何人?」

  「草民張霖正陽人氏,被誣陷殺害唐念煙入獄,受盡酷刑折磨,還請大人為我伸冤!為死去的唐念煙找出真兇!」

  圍著的百姓很多都不明真相,開始議論紛紛。

  一聲驚堂木響,秦逸說:「帶嫌犯!」

  杜家父子被拖了上來,造的雖然有些狼狽,卻一眼就能看出來沒受過刑。

  杜均終於見到親爹了,一下自就撲了過去,「阿耶!您這是怎麼啦?」

  杜浦只是無奈的癱坐在地上,抓著兒子的手無語凝噎。

  維持秩序的差役很快將兩人分開,讓他們一前一後的跪著,免得二人串供。

  秦逸說:「經本官查證,杜均才是殺害唐府念煙的真正兇手!你可認罪?」

  「我沒有!」

  杜均說著就要回頭去看他爹,被差役狠狠的按住了頭。

  「好!本官不喜歡屈打成招,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帶證人!」

  聽聞此言杜均慌的一逼啊,死個明白?我要死了?不對不可能,我爹還是都尉身後有梁王撐腰。而且屍體已經燒了,他們能有什麼證人?

  杜均還在一遍一遍的給自己洗腦,那邊他府上的貼身侍從,唐小姐的侍女都被帶了上來。

  將他如何哄騙唐念煙到了客棧,又如何殺人拋屍嫁禍,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我沒有做過,他們他們是被收買了!」

  杜均還在狡辯,秦逸怒道:

  「收買?誰會收買他們?我還是他?

  張霖家中一貧如洗,拿什麼收買他們?

  本官當朝二品大員,與你們父子素未謀面,莫不是我吃飽了撐得,收買兩個人去誣陷你們?」

  輿論開始倒向了書生那頭。

  「對啊,這不合理啊。」

  「肯定是有冤情,那可是秦大人,他可從不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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