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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又瘋一個

2024-09-06 12:21:16 作者: 小仔
  秦懷道走進屋子就找了把椅子坐,饒有興致的看著男人問道:

  「打算去哪啊,曹老闆?你可真是讓本官好找啊。��

  曹老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便穩住心神,鎮定的坐在秦懷道的對面。

  「不知大人找在下有何事。」

  秦懷道則是笑著說:

  「曹老闆是商界的中流砥柱,本官欲在此處振興經濟,還要曹老闆多多出力才是。

  眼下百廢待興,你怎麼能躲在此處呢?快收拾收拾隨我回去吧。」

  秦懷道說的看似客氣,但也容不得拒絕,曹老闆只能是跟著他離開了村子。

  二人走後詩顏跟徒弟把房子翻了個遍,什麼都沒找到。

  秦逸說:「算了,想必他也不可能把那麼多借據帶在身邊,只要找得到他,我就有辦法讓他說出來。」

  曹老闆到了村口,就覺得氣氛不對。一個時辰之前還對他無比熱情的村民,如今都離他八仗遠,用恐懼又厭惡的眼神偷偷望著他。

  上了官府的馬車,四周沒有一個自己的人,曹老闆心中忐忑,不知道這位大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城門口,曹老闆懸著的心也落了地,只要不是把他弄到郊外就好辦。

  最後馬車竟然停在了一家酒樓,曹老闆心中暗笑,都說這個秦大人是什麼青天在世,看來名不副實。

  曹老闆進了酒樓包間,果然裡面坐著秦逸,他笑著行了個禮:

  「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大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

  秦逸也戴著職業假笑,恭維道:

  「曹老闆才是人中俊傑,商業奇才,我對曹郎是相見恨你啊!」

  倆人一頓商業互吹,落座後開始飲酒。

  小酌幾杯後秦逸開始步入正題:

  「你應該知道,我在做官的同時也經商。發展經濟才是國家壯大的前提,可笑的是當今天下皆是重文輕商,依我看是在不妥。

  曹老闆聽聞此言感動之情溢於言表,連連贊同。

  「想不到驚才絕艷如秦大人,竟能如此體諒我等,能得您這句話,小人死度瞑目了!」

  曹老闆激動的又幹了一杯酒,還想繼續拍些馬屁,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秦逸的臉也變得模糊起來,身邊的一切都像是漂浮在空中,感覺十分愉悅嘴角也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秦逸瞧著曹老闆已經飄了,把秦懷道和詩顏叫了進來。

  秦懷道來到曹老闆面前揮了揮手,見他毫無反應,「你給這廝下了什麼迷魂藥,他都傻了。」

  秦逸邪魅一笑,「你信不信,現在你問他任何問題,他都會告訴你。」

  秦懷道顯然有些懷疑,對著曹老闆試探性的問:「你把村民的拮据都放在哪了?」

  曹老闆樂呵呵的說:「藏在我家祖墳,就在我阿耶的棺材裡。」

  秦懷道吃驚的看著秦逸,「這廝可真是喪心病狂,竟然干出這麼不孝的事,連他老子的墳都給刨了。」

  然後他繼續問,「你把錢都藏哪了?」

  「在米行的地庫里。」

  詩顏對秦逸點點頭,便帶著人去了墓地。

  秦懷道則是繼續逗著曹老闆,「叫聲爺爺來聽聽。」

  「爺爺。」

  「我的乖孫兒,你就在這好好睡一覺吧。」

  曹老闆點點頭,非常聽話的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了。

  倆人到了米行,見此處已經關門落鎖,秦逸又掏出來一個開鎖的工具,三兩下就給鎖撬開了。

  秦懷道感嘆道:「好在你是個好人,你小子要是作奸犯科,這天底下恐怕沒人能收拾的了你。」

  倆人進了米行的倉庫,將米袋子移開,發現了一個暗門。

  倉庫里藏了幾大箱子的黃金和白銀,還有不少房契地契。

  雖然不能跟那個王老爺比,但是已經算很有錢了。

  連秦懷道這個官二代都覺得驚訝,感嘆道:

  「這一個縣城的商人,竟然能有這麼多黃金,這得吸了多少血啊。」


  秦逸冷哼一聲,「你是沒瞧見那王府的地庫,滿滿一地的金磚,有兩張雙人床那麼大。」

  秦逸一揮袖子將金銀一掃而光,反手又是一袖子,把裡面填滿了紙紮的金元寶。

  倆人相視一笑,等曹老闆想起來查看財產等時候,估計得留下不少心理陰影。

  等到夜深了,六個人換上夜行衣,又找了十個身手好口風嚴實的得力部下,每個人都拿上欠條,悄悄的塞進了村民的門縫裡。

  忙活了一個時辰,總算是把村民的帳都給清了。

  眾人皆道痛快,與兩位大人拜別,消失在夜色中。

  沒過幾日,盤縣的大街上多了一個流浪漢,見人就問有沒有看見自己的金子。

  瞧見手裡拿了銀錢的人,就要上去搶,非說對方偷了自己的錢。

  碰見脾氣不好的,就吃了一頓拳腳。

  家裡的人直說抱歉,拿了繩子將人捆起來,強行拖走了。

  麵館的大姐正在和鄰居說著街上的那幕,瞧見兩位大人又來了,熱情的上前招呼。

  「大姐你們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大人您有所不知,城裡最有錢的那位曹老闆,他得失心瘋了。

  說是有一天在酒樓吃醉了酒,在那睡了一天一夜,出來沒多久,就成了這個樣子。」

  秦懷道笑著說:「該不是幹了什麼虧心事,遭了報應了吧。」

  大姐給兩人沏了茶,有些唏噓的說:

  「現世報啊,偌大的家業說散就散了。不過就是可憐家裡人了,他那兒子整天看著他,一不留神就被他瘋跑了出去。

  他那娘子從前是個多體面的人,如今是粗衣麻布,給人漿洗衣裳過活呢。」

  秦逸則是冷冷的說:「沒什麼可憐的,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利不及子女。

  可是作為他的家人,怎麼可能沒享受那些好處呢?現在便是他們該償還的時候了。

  他們過得很苦嗎?哪個老百姓不是這麼過日子的。

  這些天上飄著的人,也該掉進現實的泥潭裡滾一滾了。」

  大姐聽了秦逸的話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

  「大人果然高見啊,享福的時候一樣沒落下,到了受苦的時候就覺得冤屈了,沒這個理兒。我啊就是同情心泛濫,真的不值得為他們可憐。」

  大姐給兩位大人端上了面,便轉身把這番話講給別人聽,原來還替他們唏噓的人也沉默了,隨後都認同的點點頭,直誇大姐活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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