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次的淬體，速度更慢了，比第八次慢得多。
足足用了五個多小時。
「轟！」
半夜時分，房間內空氣震盪。
「劈哩啪啦……」
林凡體內骨骼顫動，氣息暴漲。
他終於達到淬體境九重了，一身巨力兩萬五千多公斤，換算成市斤，那就是五萬多斤。
如此力量，已經堪比當初的劍姐了。
現在的他，就算不使用金卡的魔法力量，也能對抗劍姐，能一拳一隻水蜘蛛。
當然了，劍姐的近身戰鬥經驗肯定遠超他，誰勝誰負就不知道了。
「淬體九重！」
林凡精神振奮，當初老姐去戰場的時候，各種打擊自己。
不知道下次老姐看到自己，會不會驚掉下巴？
「不過這還不夠，淬體九重而已，是個天驕都能達到，我要更高！」
林凡心中想著，繼續修煉，他能感覺到，現在的水之本源對他還有用。
陳菲之所以會覺得水之本源等級太低，或許是因為陳菲的玄水體質本就強大，這種等級的水之本源才會沒用。
不過剛開始第十次練皮，突然林凡臉色一變。
「噗！」
他手臂皮膚突然崩裂。
「嗤……」
緊接著他的肩部，皮膚也被能量撕裂了。
林凡急忙停下修煉，臉色無比難看。
這種現象……
很明顯，這是肉身達到上限的標誌，無法容納更多能量了。
想要繼續變強，只能突破到地元境。
「我的戰士職業天賦，竟然那麼低？」
他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意識弱小也就罷了，竟然連肉身上限，都那麼低！
沒錯，現在的林凡，感覺淬體九重真的不算什麼，很低，他已經不滿足，想要更高。
可是現實狠狠地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知道，自己，真的不算什麼天驕。
他之所以能走到現在，都是靠著滿腹的知識，是他自己強行開闢出來的修煉之法。
否則的話，現在的他，說不定還是一個連一重淬體都無法達到的普通凡人。
因為他的意識太弱小，無法點亮精神力，更無法牽引能量淬體。
「這就是我的天賦極限了嗎？」
林凡很不甘心，雖然目前來看，金卡是可以無限升級的，就算戰士職業不夠強大，他也能夠獲得強大的實力。
可是這並不能讓他滿足，他想要做得更好，想要更加強大。
如果是完全無法修煉，也就罷了，那樣倒是可以安安心心的當個凡人，娶妻生子，默默等死。
可既然踏上了修煉之路，他就想要走得更高，想要在同等級中變得更強。
林凡臉色陰沉，盤膝坐在床上沉思許久，並拿出金卡研究著。
「本源……」
林凡呢喃著，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歷。
「陳菲之所以能夠無限提升，是因為水之本源嗎？可為什麼戰士職業的淬體，會有上限？真的是因為水之本源等級太低了嗎？」
「或者說，陳菲的玄水體質天賦，表現在魔法師天賦上？」。
研究了一會兒金卡，林凡又將其收起，深吸一口氣，開始研究斂息秘法。
他心分二用，一邊修煉斂息秘法，一邊繼續思考著自己無法繼續淬體的問題。
「本源？」
林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水有水之本源，那火，有火之本源嗎？
自己的體質，真的是沒有任何天賦的嗎？
或者說，自己的體質，應該是有某種屬性的吧？
如果能檢測出自己的體質屬性，能否利用那種屬性的本源，來修煉呢？
如果真的有跟自己的體質同屬性的本源，是否能夠打破自己的天賦上限？
另外，如果有火之本源，或者說萬物都有本源，那麼，人體有本源嗎？
人類的天賦高低，究竟是什麼決定的？
是人體本源嗎？
本源太少，所以天賦低？
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的，外面天亮了，但林凡像是沒有感覺，繼續思考著。
期間荒野通訊器震動了下，他看了一眼，是劍姐轉帳過來的短訊提示，一共五百萬天元幣。
五百萬，不少了。
但此刻林凡沒其他心思，他一邊修煉斂息秘法，一邊思考著，有沒有一種辦法，能補全人體的本源？
是某種本源，在決定人體的天賦高低嗎？
如果真的存在那種本源，補全了那種本源，人體的天賦上限，會提升嗎？
另外，那種本源從哪裡來？
從人體內抽離出來？
林凡眼睛微微眯起，不過很快又壓下了這種想法，這太不人道了。
「那換一種思路，能否用其他本源替代？陳菲的玄水體質，在體質天賦上面，目前看不出水之本源能否能夠幫她提升天賦，但水之本源，的確能夠讓她修煉速度暴漲無數倍。」
「先看看我的體質究竟有沒有屬性吧。」
林凡退了房，當他離開賓館時，已經是陳菲離開的第三天了。
這時候他的斂息秘法已經修煉有成，至少可以收斂氣息了，不會再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戰士職業等級。
這天中午，林凡回了一趟外院，坐了好幾個小時的公交車，他需要再測一遍自己的體質屬性。
當初十八歲進入蜘蛛學院的時候，雖然也測過一次，但那次第一關他都沒通過，也就是意識太弱小，無法牽引能量，然後就沒測後面的了，因為沒意義。
再次回到蜘蛛學院外院，林凡這次可小心了，進入外院大門的時候，不停地默念著，一定要記住門口有這個老東西，不能在這裡說一些隱秘的話。
他努力記住這一點，然後大步走入學院。
旁邊的門衛室，老年門衛心有所感，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林凡的背影，隱隱約約間，他似乎聽到了『這老東西』這樣的不停重複的話。
「這小子有病吧？在罵我？我惹他了？」
老年門衛鬱悶不已，努力回憶著，自己這幾天好像沒做過什麼得罪這小子的事情吧？
估計是自己想太多了，那小子罵的人未必是自己。
不過也不對啊，如果不是罵自己的話，自己為什麼會感應到？
奇怪了……
外院也有一個檢測天賦的地方，但在這裡需要花錢，反正什麼都要花錢就對了。
林凡花了一萬塊錢，將自己的資質全面檢測了一番。
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但又算是在意料之中。
檢測的結果就是，他的意識極其強大，不弱於內院前十的一些天驕，反正很強就是了，沒有具體數據。
這一點，應該是金卡加持到自己身上的天賦，因為金卡和自己的氣息融為一股了，檢測出來的結果其實是金卡的潛力。
至於體質上面，只能檢測出對能量的親和性，根據這點可以計算出淬體上限。
這點倒是不出預料，他的體質上限，最多只能淬鍊到第九重。
最後一點，就是屬性問題，他的體質屬性，竟然是水屬性的，這讓他非常意外。
「應該不可能，我的體質如果是水屬性，那我用水之本源修煉，應該會速度飛快才對。」
林凡直接否定了自己是先天水屬性體質的想法。
如果不是先天水屬性，那就是後天的了！
而如果是後天的話，那自己原先的體質，應該和絕大多數普通人一樣，是沒有任何屬性的體質。
沒有任何屬性的體質，是一種非常普通的體質，決定了不可能出現奇蹟，不會發生變異，不可能覺醒任何天賦。
但這種體質也有好處，因為乾淨，可以選修自己喜歡的屬性功法。
比如到了地元境，可以修煉一些火屬性或者金屬性等等功法，任意選擇，不用擔心跟體質屬性產生衝突。
一般修煉了屬性功法，會漸漸的讓人的體質擁有那種屬性，或許不算強，但的確是獲得了那種屬性。
自己現在之所以是水屬性，多半是因為使用水之本源修煉，從而讓自己的體質變成了水屬性的。
因為淬體過程中，身體細胞需要吸收水之本源進化，久而久之，身體細胞就被同化，成了水屬性。
林凡甚至很懷疑，自己原先的體質天賦上限更低，說不定是水之本源提升了自己的上限，讓自己可以修煉到九重淬體境。
而現在，可能是連水之本源這種高等級能量，都帶不動自己的上限了。
要真是那樣，可真悲哀啊！
林凡再次來到外院的人工湖，想在這裡安靜的思考一些問題，結果剛來這裡，就發現人工湖裡面的水恢復滿了。
「這裡又有水了？」
林凡眼睛發光，急忙掏出金卡，當然他沒敢弄出大動靜，沒用鎖鏈吞噬，而是直接將金卡扔進人工湖內，慢慢提煉水之精華。
所謂的『慢慢』，也只是相對的，因為現在的金卡等級已經很高了。
當林凡催動金卡的提煉功能，頓時整個人工湖表面都在揮發白霧水汽，湖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半個小時後，人工湖再次乾涸。
林凡收回金卡，快速離開了這裡。
而就在林凡離開不久，一隊學院執法人員，每人提著兩具水蜘蛛的屍體朝這邊趕來。
這些水蜘蛛屍體，都是從內院的試練區弄來的，主要就是讓其融化成水，填滿人工湖，掩蓋下面的陣法。
結果，這隊學院執法人員剛靠近人工湖，就傻眼了。
「什麼情況？人工湖又乾涸了？難道封印魔法陣又出問題了？」
等等，為什麼是又？
……
「嗡！」
林凡剛來到外院小樹林深處，金卡就完成了最後的蛻變，第七道器紋徹底凝實。
而他的法師職業，也達到了地級高階。
由金卡衍生出的混沌意識轉化而來的精神力，質量提升了一些。
同時因為融入了質量更高的精神力，金卡內衍生出來的水之本源的質量，也再次提升了一些。
林凡急忙嘗試著用現在的水之本源淬體。
結果，的確是勉勉強強能夠繼續淬鍊了，可是在這個過程中，皮膚依舊會撕裂，必須得降下速度，非常緩慢的去推進。
但那樣的話，恐怕一年都無法進入淬體境十重。
林凡有些懷疑是不是水之本源這種能量的問題，於是他用自身的身體營養來淬鍊。
結果完全練不動，無論如何放慢速度，以運轉功法，皮膚就會撕裂。
這是完完全全行不通啊！
再用水之精華，也是一樣，完全無法淬鍊。
也只有如今等級更高的水之本源，才能勉勉強強淬鍊，但速度非常慢，稍微加快速度就會撕裂皮膚。
「果然是水之本源提升了我的天賦上限嗎？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水之本源，我甚至連淬體九重，可能都達不到？」
得出了這個結果之後，林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原來自己原本的天賦，竟然那麼差的嗎？
按照現在的情況計算，就算以後水之本源的質量繼續提升，對自己的幫助也不會太大。
「不過，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水之本源已經帶不動的話，那麼火之本源呢？其他屬性的本源呢？」
小樹林深處，林凡坐在石凳上，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如果真的要選擇其他屬性的本源，就必須要考慮獲取的難度，和屬性衝突問題！」
「而且，一種屬性可能還不夠，未必帶得動我的天賦上限達到很高的程度，那就要多種屬性才行。」
多種屬性的話……
「我的體質現在有了水屬性，那就不能用火屬性本源了，否則肯定會出大問題。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用，只要掌握好屬性相生相剋的順序，應該就能使用。」
「屬性相生相剋的話，五行最好……」
所謂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
可問題來了，目前整個地球上，金系怪獸最罕見，可以說非常稀少。
但金系也是五行裡面不可或缺的一環，要是這種屬性的本源難以獲取的話，會卡住的。
「五行不行的話，還有什麼屬性，可以相生相剋呢？」
林凡凝眉，在腦海中翻找著自己學到的大量知識。
「有專家推測過，世界的組成，有兩種可能性結構，一種是天地五行，萬物都是由五行屬性的物質組成的。但也有另一種猜測，世界是由地、火、水、風四大基本元素組成的，當地、火、水、風四大基本元素融合時，就會衍生天地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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