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王維在公司忙忙碌碌,白帆在家掛了電話以後就開始整理家裡面了。
蕭瀟也去看她的民宿去了,生意越來越好了,蕭瀟說現在一個月可以維持到一百萬這樣的收益了,蕭瀟準備在擴展一下。
去和店經理商量這個事情,考慮怎麼規劃剩下的地方,爭取在這個基礎上再發展一波。
白帆做完了家務,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悠閒的擼著狗子,桌子上放著搞點,時不時咬一口。
狗子腦袋就放在他肚子上,白帆在家墊著枕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愜意和舒心。
手上還是袁萊送的那塊理察,紅色的錶帶白帆雖然有點感覺怪怪的,帶上還是一直戴在手上,因為每次她看到都很笑容滿面。
不欺負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和她長期相處,但是這些小事情他可以做到。
無法就是讓自己做一點點原本不喜歡這的事情而已,但是換來的不只是一點點。
袁萊昨天還在這裡休息了一天,今天早上已經離開了,白帆給她做了早餐,還做了午餐放到保溫壺裡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常見到的原因,白帆開始沒有那麼排斥她,也可能是她和蕭瀟相處很愉快很融洽。
每次和蕭瀟聊天,兩人總是很開心,她不止一次夸蕭瀟說個好菇涼。
也不止一次送蕭瀟禮物,蕭瀟也很喜歡她,蕭瀟自己說的,感覺和她媽媽一樣,很關心她。
也在乎她的感受,有什麼心事蕭瀟基本上也是和袁萊說。
應該是蕭瀟最先接受袁萊,然後白帆在蕭瀟的推動小才開始慢慢接受。
接受這種東西,真的是需要學會的,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蕭瀟從來沒有說白帆應該怎麼樣做。
袁萊也沒有說,白帆要怎麼樣,給他時間,給他空間。
讓他自己慢慢考慮清楚以後再做決定,就像會山城都很提前告訴他,商量好以後再回去。
如果白帆不去的話,袁萊也不會要求他一定要去。
其實外婆說的對,她這麼多年在外面,不只是還沒有學會怎麼照顧孩子,可能她照顧自己都沒有學會。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白帆聽到這句話感覺特別酸。
缺失了這麼多年,人家的媽媽從小到大,和孩子一樣在互相成長,媽媽學會怎麼樣照顧孩子,孩子學會怎麼樣愛父母。
但是這也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缺失,白帆也一樣,他不知道怎麼樣去關心家人。
以前沒有家人,現在有了以後,他有點手足無措。
哪怕是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但是對於這種事情還是不知道怎麼辦。
對的,沒有經驗,就像是貿易長大的孩子,沒有人教他應該怎麼做,應該說什麼。
他只能自己想,自己考慮,自己去猜。
其實挺累的,很多時候都有想逃避的感覺,但是他開始強迫自己慢慢接受這些問題和事情。
去慢慢的適應這些問題,想辦法去解決這些問題。
對於他來說,除了錢,結婚,其他的好像也沒有那麼容易,只是在生活方面沒有太大的壓力。
想著,想著就開始犯困了,白帆不知道時間什麼時候睡著了。
……
…
「袁總,需要給您訂餐嗎?」行政秘書在袁萊旁邊問道,已經中午了平時這個時候袁萊已經該準備吃飯休息兩個小時了。
今天還在一堆文件裡面奮鬥,還沒有把工作做完。
「啊,已經到時間了嗎?我今天在家帶了,不用定了,你自己去吃東西吧。」袁萊把保溫壺拿出來,保溫時間很長,雖然白帆從來沒有用過,但是家裡的東西質量都很好。
鱈魚片,牛肉丸,蔬菜盒子,還有一個雞蛋湯,外加一碟涼拌黃瓜。
「您這個是自己帶的?我和您工作這麼多年,可沒有見您自己帶過飯。」行政秘書也是老人了,和袁萊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員工。
私底下說話也比較隨意,和朋友一樣。
而且做事情規矩,知道原則,所以袁萊對她很不錯,工作上也比較器重她。
「我兒子給我做的,他廚藝很好,這些年也不知道在哪裡學的。」
「你也沒吃東西吧,以前吃一口吧,米飯帶太多了,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袁萊把飯菜全部拿出來,保溫桶很大,這都夠她一個人吃兩頓了。久禾書苑 .
「那我去拿一下我的午餐,我們拼一下吧,好久也沒有和您以前吃東西了。」
「以前我們就一個小作坊,那時候倒是可以天天一起吃東西,現在公司事情多了,我忙,您也忙。」
袁萊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以前剛開始都是大家一起吃東西,慢慢的有人走了,到現在為止,還留下來的就那麼幾個人了。
有點回去結婚了,有點在家照顧老公孩子,有的另謀發展。
「那我等你,老姐姐!」這是袁萊對她私底下的稱呼。
「好勒,馬上來,嘗一下我大侄子做的東西是不是那麼好吃,我可是我們公司出了名的挑剔。」
對方笑道,袁萊也曉了,這種笑容好久沒有出現在她們臉上了。
這麼多年的友情,同事,老闆和員工,感情負責。
袁萊沒有把她當下屬她自己不能不把袁萊當老闆。
工資是袁萊發的,房子是袁萊資助的,包括結婚也是袁萊給他們找的車隊,體體面面的。
她不欠自己什麼,在公司干到推銷,或者給年輕人讓位置,就是她現在的考慮。
袁萊也沒有等多久,兩人幾個菜,一起簡簡單單吃頓飯,但是這麼放鬆的時候很少。
「我們剛開始創業那幾年吃的肉都屈指可數,那個時代不容易,現在好了,也要恭喜你,把這麼多年的願望實現了,孩子找到了,以後也落地了。」
她知道很多,也親眼目睹袁萊這麼多年的不容易,她也知道找到白帆以後袁萊悄悄抹了好多次眼淚。
很難,哪怕是多遠的地方知道消息,她都會去,結果每次都是失望而歸,一直到後面差點放棄了。
好在沒有辜負她這些年的努力。
「真好吃,這孩子現在做什麼工作?酒店做大廚?」
「哈哈哈,那可不是,他也有公司,就是魔都那家白氏投資,你知道吧!」袁萊說道。
「小瞧人不是,我可是做這個工作的,我的乖乖,那不是趕上我們公司了,這孩子還真是了不得,真有出息。」
「回頭我給你介紹一下,你也是他姨。」
「那感情好,我們家那個兔崽子就需要有個榜樣才行。」
今天的袁萊格外開心,和白帆見到她第一次一樣笑的燦爛。
可惜她們討論的對象還在家裡睡覺。
蕭瀟在門口按了半天喇叭,白帆都沒有開門,只好下車拿鑰匙開門,結果進門白帆在睡覺。
「老公,你怎麼出這麼多汗?」拿著紙巾擦了擦白帆額頭上的汗水,蕭瀟摸了摸白帆手心的汗水疑惑道:「做噩夢了嗎?醒醒!」
白帆睜開眼睛,緩了緩。
「不是說黑狗辟邪嗎?」
「對啊,不然哪來的黑狗血!」
「那為什麼它們倆在我旁邊,我還被鬼壓床了!一直起不來,迷迷糊糊的,嚇死我了。」
「哈哈哈,我小時候經常遇到的,後來我外公給我找了桐油和剪刀就好了。」
「也有可能是我們迷信了,要不去醫院看看也行,你看看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蕭瀟把他扶起來,後背全是汗水。
還鬼壓床,哈哈哈。
「壓你的是女鬼嗎?這麼多汗水,挺累啊你。」蕭瀟開玩笑。
「可能是她的,和你一樣,不過我覺得黑狗真的不能辟邪。」白帆把衣服脫下來,濕漉漉的難受。
沙發都打濕了。
不知道的人看見第一眼,還以為是劇烈運動了。
「沒事了,你一個大男人,陽氣重嘛,給她吸一點點,回頭我給你買個小剪刀吊墜就好了。」蕭瀟經歷過,就沒有當個事情。
白帆也覺得是,就是嚇的夠嗆,不是說鬼壓床是晚上嗎?
現在的鬼已經可以違背白天不出來定律了?
下次在遇到勞資一定要爬起來給它兩耳光,管它什麼鬼。
太欺負人了,壓了自己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