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須臾芥子石!
「多謝老哥。{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李魚沒有拒絕,接過來後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殮屍工具,順便盤查剛才的收穫。
這八個人都是一群苦哈哈的窮漢子,其中絕大多數獎勵都沒多少價值,不是幾枚銅板,便是雜七雜八的無用之物,唯有鐵牛,以及一個名叫白老漢的老者有些不同。
鐵牛人如其名,強壯的跟一頭牛一樣,虎背熊腰,肌肉鼓脹,手臂跟人大腿一樣粗,個頭比正常人還要高出一頭,一看就知道是個天生巨力的角色。
他的殮屍獎勵不值錢,但他有一個遺願。
是需要讓人幫忙照顧家中瘸腿、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娘,獎勵是特殊天賦「鐵骨」。
對於「鐵骨」二字,李魚一開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當他看到地上鐵牛那異於常人的寬大身板,卻是若有所思。
至於白老漢,給的殮屍獎勵是一塊特殊奇石,名為須臾芥子石。
這塊石頭是白老漢在山上打獵的時候偶然撿到的,一次不小心滴血後,意外的融入了他的右手,能夠收納儲存一些沒有生命的物品,裡面的空間能有十五個立方米大小,跟一間茅草屋差不多大。
這個秘密,白老漢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兒子兒媳。
他看的很清楚,這東西既是發家的寶貝,也是惹禍的根苗,沒點實力,消息透出去只會惹來大麻煩。
而且白老漢也有一個遺願。
他年輕的時候曾在山上獵到過一隻罕見的白毛雪狐,皮毛被他跑到幾十里之外的周水縣城去賣掉,本來價值百兩,結果被人吞掉了大半抽成,得了三十兩銀子,饒是如此,也是一筆巨款,被他藏在了芥子空間內。
這幾十年來的吃喝用度,外加給兒子娶媳婦,陸陸續續花掉了不少,只剩下十二兩銀子。
白老漢的兒子白大膽性格懦弱沒主見,且還怕老婆,本身沒什麼本事不說,有時候腦子還時常犯糊塗。
兒媳婦是個勢利眼,愛慕虛榮不說,還是個長舌婦,對白大膽一直有些嫌棄。須臾芥子石這種寶物給了兒子,那就是害了他!
所以白老漢並不打算把須臾芥子石留給兒子,他的遺願是讓李魚把芥子空間內的那十兩銀子送到白大膽的手裡,遺願獎勵是二兩銀子。
此時,須臾芥子石已經融入到了李魚的右手掌心內。
「呦,原來白老也已經到了。」
這時,一個頭戴氈帽,臉色富態的中年人慢悠悠地跨步走來,手裡還盤著兩顆鋥亮的鐵球,一邊走一邊高聲笑道:
「那正好,今兒個這事兒咱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在中年人身後,還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
李魚分明注意到,這中年人看似富態,一雙手卻好似鷹爪一般,虬結有力,而在虎口、骨結等部位,老繭粗硬,隱隱泛著一絲生鐵般的青灰色。
這些個種種,無一不表明了這胖員外般的傢伙練了一手碎金裂石的爪功。
白村正年紀有六十多歲,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壽,一雙渾濁的老眼此時泛起了一絲銳利,聞言淡淡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黃管家。」
「今天這事兒黃管家應該也看到了,我們村的人為你們黃家挖土燒磚,修房建廟,可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黃管家是不是要給老朽一個交代,給他們一個交代?」
「交代?白老這話從何說起?」
黃管家聞言一臉的詫異和奇怪,道:「分明是這些人自己太過沒用,挖土被活埋,他們的死,是他們自己的原因,跟我黃家又有什麼關係?」
他將手裡的鐵球轉動的嘎吱嘎吱作響,很是淡定道:「況且,我找他們是來幹活的,我出錢,他們出力,一碼歸一碼。」
說著,黃管家冷哼道:
「連這點活都干不好,就是一群浪費糧食的廢物,我沒追究這件事就已經不錯了,真要是耽誤了我們家老爺的大事,哼,死了也是活該!」
「你」
白村正臉色一沉,他尚未說什麼,身後的幾個漢子卻氣的臉色漲紅,破口大罵起來。就連那些死者家屬也都群情激奮,橫眉豎眼,被這話氣的不輕。
一旁的老曲頭臉色不太好看。
黃管家這話看起來似乎沒什麼毛病,可實際上就是詭辨,這些長工是黃管家招來的,一群人為你做工,結果全部出了意外,於情於理也該補償一二。
可這黃管家非但不打算補償,還說出「死了也是活該」這種話,實在是冷血無情,就連他這個見識過人生百態的積年捕快都有些看不下去。
「住口!」
一個穿著短衫,打著赤膊的精壯漢子跳了出來,手裡的扁擔指著黃管家罵道:
「伱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黃家養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我們村的人為了幫你們黃家修廟,發生了意外,要個交代天經地義,你要是不認,這事兒老子跟你沒完!」
「跟我沒完?有點意思,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跟我說這種話」
聽到「黃家養的一條狗」這幾個字,黃管家麵皮一抽,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裡卻閃過一絲凶戾之氣,他抬手便把手裡的兩顆鐵球甩了出去,速度奇快。
一顆砸在了扁擔上,只聽咔嚓一聲,這根表面光滑油亮,實則堅韌而堅硬的扁擔被生生砸斷。
另一顆則落在了漢子肩膀上,一聲讓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響起,伴隨著的是一聲慘叫,鐵球硬是鑲進了他的血肉中。
黃管家身材矮胖,動作卻是敏捷,一個突進,便到了漢子面前,手掌一探,便搭在了那漢子的手臂上。
「等等,我」
漢子嘴皮子一抖,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還想說什麼,黃管家卻不給他機會,手指一抓,一扭,然後猛地用力撕扯,嗤啦一聲,這漢子的一條手臂就這麼被生生撕了下來。
「啊——」
那漢子撲倒在地,疼的死去活來,滿地打滾。
那慘白的筋絡,粉紅的肌肉,猩紅的鮮血,森白的骨頭,以及悽厲的慘叫,無不讓眾人心頭髮寒,看向黃管家的眼裡滿是驚懼之色,仿佛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
「怎麼樣。」
黃管家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拍打著漢子那張扭曲痛苦的臉,每一巴掌都發出清脆的響聲,似笑非笑道。「現在,你有本事再說一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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