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邪大手一揮。
身上散發出一股難以言明的霸氣,把金志清直接嚇傻了。
「整個中東,有幾個貴族敢與狼傭為敵……」
金志清傻傻重複著林天邪的話,頓時陷入了宛如行屍走肉的狀態。
他這次傻了,他不僅忽略了狼傭的存在,同時也從未想過狼傭竟然有如此龐大的威懾力。
說到底,一開始,他就被耍了。
墨墨西一聽他要對付林天邪,便主動找到了他,墨墨西不是幫忙威懾,而是……
在逗他,他可笑的還以為,墨墨西在真心幫他。
而他,也為了一個小小的金晨兒,不僅被戲耍了一番,同時今天,很有可能就栽在了這裡。
「墨墨西王子,你要真顧墨哥拉經濟不管,默默看戲袖手旁觀嗎?」
一想到這兒,金志清猛的抬起頭來,一臉不甘的問道。
他實在是不甘心啊,鬼知道他為了順利當上金家家主之位付出了多少心血,藏盡了多少心機,殺盡了多少血濃於水的親人。
為了一個毫無地位可言的金晨兒死在這裡,他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不不不!我想……」
「你誤會了。」
墨墨西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金家進軍墨哥拉國,對墨哥拉國經濟有很大的貢獻,所以,我父親還特許你成為我墨哥拉貴族的一員。但是……」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我墨哥拉現在戰事平靜,就算沒有你金家,我國經濟不會倒退,因為平靜,所以我國必然會穩定提高經濟。」
「所以有沒有你,其實意義不大,為了你得罪君王閣下,那才是墨哥拉的災難。」
「滅亡性的災難,所以今天,你必須死!」
說著,墨墨西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他的人立馬就控制住了金志清。
對墨哥拉國的利益來說,有金志清在,他們的經濟提高速度快一點,沒了金志清,也不過緩慢一些而已,僅此而已。
但林天邪就不同了,沒了他的庇佑,墨哥拉百分之百會再次陷入戰亂,成為一個常年戰亂的國家。
別說經濟穩定提
高了,不倒退幾十年那就謝天謝地了,更何況,一旦戰亂,百姓流離,王室也不斷更迭,這是墨哥拉現任國王最不能承受的,同時也是整個墨哥拉國普通百姓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墨墨西不可能為了金志清去得罪林天邪,別說一個金志清,就算是十個金志清,墨墨西也不可能去得罪林天邪。不然……
林天邪沒把他弄死,他父親,墨哥拉現任國王,就第一時間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了。
「意義不大……」
「呵呵……」
金志清慘笑一聲,眼中一片死灰。
他是多信任墨墨西王子啊,這一場開幕宴會,他從本地一個富商中買了一張門票。
這張門票,可以進來五人,他直接把其中四個名額都留給了墨墨西,就連焚風都沒得到這光明正大進來的名額,可是……
到頭來,只換來了墨墨西一句意義不大……
多麼諷刺啊。
「好了,金志清是吧?下輩子多讀點書,像你這種文盲,可以去死了。」
「墨墨西,讓你的人動手吧。」
林天邪淡淡揮了揮手。
顯然,扯了這麼久,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是!君王閣下。」
墨墨西一臉敬畏點了點頭。
同時,他身邊的三個手下,也瞬間分工明確,金志清連一滴血都沒留,也沒發出慘叫,就緩緩倒地。
金家家主,死不瞑目。
「墨墨西,你也回去多讀點書吧,特別是華夏的書,不然沒點文化,你也很容易死翹翹。」
林天邪淡淡撇了墨墨西一眼,再次揮了揮手。
「是是是!君王閣下,我一定多讀書,爭取早日做一個文化人。」
墨墨西惶恐點了點頭,直接帶著三個手下倉惶逃離。
不過現場熟悉林天邪底細的一些美女,卻是無語翻了翻白眼。
說人家文盲,好像你自己都沒讀幾年書吧?
你以為你自己是飽讀詩書,彬彬有禮的南荒麼?
「咳咳!春梅,你去通知霍州長,讓他來收拾爛攤子吧!」
「這麼久都沒見再有殺手的動
靜,估計今天也就這樣了,咱們也撤了吧。」
感覺到了一陣鄙夷的目光,林天邪不由得乾咳了一聲,隨便囑咐了幾句,便轉身打算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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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處理完瑣事,回到龍賢山莊時,日落已經西下。
「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龍賢山莊一片草坪上,林天邪看了看一旁還在瑟瑟發抖的金晨兒,不由得把目光撇向了日落的方向:「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一樣,你也一樣。」
「我的世界與行事風格你可能接受不了,所以等這部戲拍完之後,你就離開吧。」
「不過在此之前,我會讓這個無級別懸賞令停止下來,同時也會對金家發出警告,所以你不用再擔心離開了我,會有人再對你不利。」
林天邪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原本只是看不慣那些豪門恩怨,這才決定幫金晨兒一把。
但是他是真沒想到,事兒居然發展到了這一步,那沒辦法,陷入局中,他只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離開……」
「不!我不想那麼快離開。」
金晨兒低喃了一句,便猛然抬起頭來把目光也投向了日落的方向,整個顫抖的嬌軀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林少,我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這部戲,讓我有幸遇見了你才活到了現在。」
「也正如此,讓我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自己強大,那才是真的強大。」
「所以……」
金晨兒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懇求你,讓我像夢秋岐她們一樣留下來。」
「只要你能讓我留下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
「像夢秋岐,還有伍旋藝一樣的關係也可以,一輩子都可以。」
金晨兒咬著貝齒,但卻異常認真對視著林天邪。
在開幕宴會現場時,她害怕、惶恐、無盡的惶恐,但她又有一絲絲羨慕。因為在恐慌的同時,她發現全場的女人,全都異常冷靜,其中包括跟她都是藝人出身的夢秋岐與伍旋藝,所以……
她也想成為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