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精神病？
眾人瞬間啞火，身子本能的後退。
比起凶屠，一個殘暴的精神病似乎更讓人畏懼。
「剛剛發生了什麼？」
秦凡站在那裡，就像是單純又無辜的小白花：「你們為什麼都這麼看著我？」
「哎呀，怎麼這麼多人受傷了？」
「好多血啊，我好害怕啊。」
秦凡一邊說著，還一邊拉起了張婧的手：「警官，我膽子小，你可要保護我啊。」
張婧欲哭無淚，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出任務再也不沖在最前面了。
那些富二代的父母，一肚子的怒火此時卻不知道該如何爆發了。
一個手段殘忍，又厚顏無恥，還會演戲的精神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付俊明聲音顫抖：「你他媽的別裝了……」
砰！
秦凡不由分說的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一次直接把付俊明踹出了酒會的大門。
「你們看到了吧？是他先罵人，我才出手的。」
秦凡無辜的開口道，隨後低頭看著地面上的小紅本：「這不是我的東西嗎？怎麼掉地上了？」
他撿起自己的精神病證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想了想，然後又展開來，對著周圍的人展示了一圈：
「你們看清楚了，這是專業機構給我頒發的。」
「我腦子可不太好，你們可別欺負我。」
「瞧你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結果卻聚在一起欺負我一個病人，還要臉嗎？」
大家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聽聽這話，這特媽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不對，這小子本來就不是正常人。
張婧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好了，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都必須要跟我們回去一趟，接受調查。」
秦凡點了點頭：「我是守法公民，我願意配合調查。」
張婧又轉頭看向了之前攔著自己的那幾位老闆：「幾位老總，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幾人冷著臉卻並沒有開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再多都已經沒意義了。
而且今日肯定是拿這個精神病沒有辦法了，還不如先放他走。
先把這個小子關起來，然後他們在好好的運作一番，定然能讓這個傢伙萬劫不復。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我就先把人帶走了。」
張婧給秦凡銬上手銬，隨後帶離了酒會現場。
在離開之前，秦凡還提醒了一聲：「對了，我在匕首上塗了毒藥，再不快點去醫院的話，可就救不活了呦。」
「快，快救人啊！」
眾人嘶吼著，急忙撲向自家的孩子，還有人撥打著救護電話。
現場亂成了一團。
在去往警局的車內！
此時的秦凡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
他翹著二郎腿，口中悠閒的哼著小曲，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的事情。
張婧看著他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是不是不惹點事情，就難受啊？」
秦凡淡淡道：「這又不怪我，他們一群人欺負我一個病人，我情緒失控了，根本就不清楚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張婧皺眉問道：「你真有精神病？」
秦凡笑了起來：「如假包換，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來醫生檢查我。」
張婧接著問道：「你有精神病，為什麼還要到處亂跑？乖乖的去接受治療呀！」
秦凡直接道：「不能到處去浪，我得這個病還有什麼意思？」
張婧盯著他看了許久，吐出一句：「你好像很驕傲？」
「當然。」
秦凡一本正經的回應道，接著還反問了一句：「張警官，你不覺得這樣很酷嗎？」
我酷你妹啊！
哪有人會覺得有精神病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你別以為，有精神病，就能逃脫制裁了。」
張婧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一聲道：「就算不把你關在牢里，也一定會強制性把你關入精神病院的，到了那種地方，正常人都能被逼瘋。」
聞言，秦凡的臉上非但沒有流露出害怕，反而一臉的期待：
「聽說精神病院內，都是人才啊，我還真的想去見識一下呢。」
「你……」張婧一時語塞。
自己竟然試圖和一個精神病講道理，真是幼稚啊。
秦凡抿了抿嘴唇，問道：「等我以後出來了，我還能繼續去砍他們嗎？」
張婧心頭一顫，大聲喊道：「不能！！！」
秦凡癟了癟嘴，小聲道：「不能就不能，你吼什麼呀，大不了我下一次偷偷的去砍他們。」
他覺得自己這一次可能只是太明目張胆了，下一次應該偷偷的進行。
「小祖宗，您可別說話了。」
張婧實在是拿這個秦凡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無語道：「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很嚇人啊，而且你說給我聽，我作為一名公職人員，我是應該嚴肅處理，還是假裝沒聽到？」
秦凡舔舔嘴唇：「給我口……」
話都沒說完，秦凡因為喉嚨太乾燥，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張婧表情一僵：「口什麼口，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病，就可以對我耍流氓！」
啪啪，秦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翻了個白眼道：「我是想說，給我口水喝，你想什麼呢？」
張婧臉一紅，知道自己誤會了，直接拿起一瓶水就扔了過去。
咬牙切齒道：「你給我閉嘴，到警局之前，不要再說話了。」
秦凡看著她：「你臉紅了。」
張婧吼道：「我沒有！」
秦凡打開瓶蓋喝了口水，眼神輕佻：「張警官，你臉紅的樣子，還挺好看。」
張婧：「……」
看著對方啞口無言的樣子，秦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和這個張婧鬥了鬥嘴後，讓他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
秦凡調整了一下心情，詢問了一聲道：「一會，我能申請打個電話嗎？」
張婧點了點頭：「你可以給你的監護人打電話，也可以給你的律師打電話。」
秦凡小聲道：「那能給社團打電話嗎？」
張婧：「……」
與此同時，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打到了局長的辦公室。
大半個煙城的富商，都在要求官方必須要嚴懲秦凡。
層層進行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