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喲!肆奕哥,來了啊!」
姜肆奕驚奇的看著面前的劉建豪。
幾天不見,這小子剪了個乾淨利落的寸頭,給人的感覺都年輕了好幾歲。
而且這件事的解決彷佛掃淨了他的陰霾那般。
「嚯,你小子整容了,咋感覺年輕了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不是。」
「懷二胎了?」
「去,一個小子都養不活,還要倆,瘋了?」
劉建豪樂呵呵的擺手,雖說如今已經開放了多孩政策,但多生也就意味著家庭負擔的加重。
他目前還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雖說緩遷費是下來了,以後生活壓力小了很多。
但沒有一個固定的收入,依舊是個很麻煩的事。
啊,他沒想過找姜肆奕幫忙,姜肆奕能推他到大家面前,讓他一改以前在大家心中的形象,這已經讓他很滿足了,他不可能繼續麻煩姜肆奕給他介紹工作
人得知足。
「要唄,一兒一女不是挺好的。」
「算了吧,倆小子不得把我腰累斷,我要求也不高,這孩子能有你家涵秋一半,我家就燒高香了。」
「這話說得,我孫子咋了,涵秋能上京大,我孫子就能上華清!」
老爺子不樂意了,隔輩親這種東西普遍存在於所有家庭之中。
老劉家當然也不例外。
「先進來吧肆奕哥。」
「嗯。」
———
「你爸這個點,估計已經喝上了。」
正坐在公交車上,頭倚著窗戶的洛白秋看著姜涵秋,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姜涵秋正低頭刷手機,聽到洛白秋的話之後頭都沒抬。
「他說你不會管,你真不管嗎?」
「不管,讓他死外面,一會要是爛醉回來敲門,你別給他開門。」
「奶奶會管的吧。」
「倒也是,哎,這傢伙,真是仗著在自己家就為非作歹。」
洛白秋止不住嘆氣,別看姜肆奕平時老實巴交,實際上這人心眼多的很。
不然她也不會在剛跟這人談戀愛沒多久,就被這人哄得眉開眼笑,上了他的床。
老實巴交?
陰險狡詐!
「涵秋,如果啊,我是說如果,你未來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你能接受嗎?」
再次冷不丁出現的一句話讓玩手機的姜涵秋一愣,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看著自己的洛白秋,臉上露出一個疑惑地表情。
「這需要參考我的意見嗎?」
「那當然,你想啊,你未來多個弟弟或者妹妹,那我跟你爸的財產肯定就有人跟你平分了,還有你爸你的寵愛,也會被你弟弟或者妹妹分走一部分。」
「家裡現在應該也不缺這些吧。」
姜涵秋不願意提什麼老爸對她的寵愛,又不是小孩子!
現在這個年齡談寵愛是不是太蠢了一些。
「是不缺」
「還有你跟我爸的財產,我真能拿到嗎,咱倆是同齡人吧?」
「呃」
洛白秋語頓,這倒是個被她給忽略了的問題。
說句難聽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跟涵秋誰先沒呢
「你們看著來就行,我也不用你們管,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嘖嘖,跟你爸年輕的時候說法如出一轍,當年你爸不滿你爺爺給他找的工作的時候,也這樣跟你爺爺吵過。」
「喔?你知道嗎?」
「當然,我當時跟你爺爺站一邊,氣的你爸兩天沒理我來著。」
「」槽點太多,姜涵秋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都哪對哪啊。
「最後呢?」
「最後你爺爺看在我的面子上沒動手揍人,然後父子倆冷戰了兩個月,結局是你爸贏了。」
「喔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以後你不按照你爸給你劃定的路線,你估計也得跟他吵。」
「誒?為什麼?老爸不是最不喜歡這樣嗎?」
洛白秋露出一個過來人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沒聽過那句話嗎,人遲早都會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存在,相信我,你爸肯定也是這樣的。」
「那我等畢業之後就搬出去。」
「巧了,你爸就是這麼說的。」
「我肯定不跟他吵架!」
「你爸也這麼說過。」
姜涵秋沉默了,然後仰起頭一臉的無語。
「反正你就按照你自己的計劃來就行,這不是還有我呢嗎,放心,我肯定牢固的站在你這邊!」
「嗯!」
洛白秋在家裡的話語權有多重,姜涵秋是知道的。
公交車來到終點站的前一站,兩人趕緊從車上下來,然後默契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這個時間的鎮子並沒有過年那時候那麼熱鬧。
現在這個時間也不是什麼人多的時間,除了一些打鬧的小孩子之外,也就只能看到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在路邊踱步。
洛白秋四周環視一圈,然後指著遠處:「涵秋,你應該見過老家吧?」
老家,指的就是拆遷動的那片地方。
那裡是姜肆奕長大的地方,也是姜肆奕第一次帶她回去時去的地方。
其實姜肆奕一開始不想帶洛白秋回去的,主要是自己家那時候住的是磚房老成家可是很早就住樓房了,家庭的對比太大,讓姜肆奕蠻自卑的。
好在那時候的她並不挑剔這些,相反,她還對帶院子的磚房很是好奇。
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她總能聽到深夜三四點鐘,姜肆奕爺爺起身去爐子裡放蜂窩煤的動靜。
那時候冬天如果不燒煤,晚上真的會冷的不行。
暖氣都是自己燒煤自己燒開水提供的,但暖和的時候也是真暖和,熱的人都可以穿短袖。
「我就去過一次或者兩次,沒在那邊住過,老房子拆遷前我記得租出去了。」
「誒~可惜了,那裡真的很好的,要是沒拆遷的話,我還想帶你去轉轉呢。」
那個小巷子也讓洛白秋印象很是深刻。
而聽到涵秋的回答,讓洛白秋勐地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畢竟,那個小巷子的樣貌,如今還清晰地鐫刻在她腦海深處。
距離從那裡離開,對她而言也只是不過一年而已。
「全沒了啊」
「什麼?」
洛白秋笑著擺手,示意姜涵秋不用在意。
她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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