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正和的瞳孔間再次撲來一頭巨獸白虎,虎嘯陣陣,刺穿耳膜,尖銳的虎爪在驚恐間貫穿了他的心臟,他甚至來不及感受心臟被貫穿的疼痛就倒在了地上。
靜默!
全場靜默,恐怖的看著秦漠殺人的這一幕。
他們是震驚的,就在聖賢閣的林老已經兩次阻止的情況下,秦漠還敢旁若無人的斬殺了嶽麓宗的弟子,這是何等的霸氣,這是何等的無所畏懼,這又是何等的唯我獨尊。
一時間,秦漠的形象在他們心中高大了起來,誰心中又能沒有一個強者夢,沒人不想成為強者。畢竟任何時代都是弱肉強食,誰也不想淪為強者可以隨意凌辱的弱雞。
然在全場都因秦漠一刀斬殺了馮正和而震驚靜默的時候,鳳凰背上的秦漠又將死神之手伸向了萬其祥和元機。
兩人如墜冰窟,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救命?」秦漠冷笑:「呵呵,我看今天誰能救得了你們。」
話音落,天師刀從半空再次狠狠劈下。
「混帳小子,你真當自己是這裡最強的了麼。」與此同時,高台之上瞬間有三人同時飄然而至,三人隨便一出手便化解了天師刀的威力,擋在了萬其祥和元機身前。
秦漠站在半空,冷冷地俯視著宋尊上、了聽大師和林老三人,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混帳!」宋尊上怒不可遏:「你已經殺了馮正和,還想怎麼樣?」
「怎麼?」秦漠露出了譏諷:「生死戰不是你們訂的麼?現在看到死的是自己的弟子了就像強行改變規則?呵呵,我覺得我自己已經夠不要臉的了,沒想到修真三大門派才是不要臉的鼻祖。」
宋尊上的老臉紅了一下。
了聽大師和林老也臊得很。
全場玉虛派的弟子都覺得臉上滾燙,雖然破壞規則的不是他們,可依然覺得宋尊上他們太不要臉,太卑鄙無恥了。先前萬其祥他們占據上風,甚至幾次差點殺了秦漠夫婦的時候,他們沒人出手阻止,可輪到秦漠殺他們的弟子時,他們就坐不住了,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哎呦,漠兒,你習慣就好嘍。越是自詡正義凜然的門派,越是會打著正義的旗號干不要臉的勾當。」坐在台下的秦小蘇嘲諷的說了句,完了又喊道:「宋師伯,咱們玉虛派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這也得虧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不然傳出去,玉虛派豈不是要被全修真界恥笑?」
了聽大師:……
林老:……
你指桑罵槐還敢再明顯一點嗎?
「你閉嘴,這裡沒你的事。」宋尊上一向對這個不怎麼尊敬他的秦小蘇很反感。
「你莫不是個傻子?」秦小蘇忽地一躍而起,下一秒就出現在了無淚身邊,她先伸手將無淚扶了起來,才接著說後半句:「秦漠是我親弟弟,無淚是我親弟媳,你們如此欺負他們,竟還覺得與我無關?我真佩服你們的腦子,豬的思想原來如此沒有邏輯。」
宋尊上怒氣騰騰:「你別忘了自己還是玉虛派的親傳弟子!」
「我若忘了,你以為這場生死戰會只有兩個人嗎?」秦小蘇的嘲諷之意更明顯了:「可惜,我記得自己是玉虛派的弟子,不插手你們與我弟弟之間的恩怨。但你們卻把我當死的了,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們秦家,怎麼,我們秦家隱居多年,你們真以為就這麼好欺負的!」
了聽大師與林老都是神色一沉,世俗界秦家他們自是有所耳聞,傳言秦家家主早已到了飛升的境界,只是不屑飛升,一直留在凡界。但因雙方沒有交際,秦家又低調,並無人與秦家家主相識。
「四師弟,回來!」玉虛派的掌門都被秦小蘇說的滿臉通紅了,他可丟不起這個老臉,傳出去像什麼樣子,以後玉虛派還要不要在修真界立足了。
宋尊上不肯:「掌門師兄,萬其祥是我半個徒弟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滾回來,別給我丟人現眼。我玉虛派丟不起這個人,說好的生死戰,大家各安天命,你們插手已經壞了規矩。堂堂修真門派如此欺負兩個散修,都不要臉了嗎?我再說一遍,滾回來。你若執意護著你那半個徒弟,以後就不是我玉虛派的人!」掌門怒了,狠話都放了出來。
這特麼的是怎麼有臉下去的,什麼時候修真門派的大佬也都這麼不要臉了,是他落伍了嗎?
宋尊上一聽掌門放了狠話,頓時被嚇了一跳:「掌門師兄,我、我……」
掌門一個瞪眼,立刻把宋尊上其他的話嚇了回去。
宋尊上默默的走開了。
「師父,師父,你救救我,救救我啊。」萬其祥撲過去想抱住宋尊上的大腿,卻只來得及碰到了一片衣角。
萬其祥萬念俱灰:「師父……」
「了聽大師,林老,你們確定還要擋著?」秦小蘇看著他們倆冷笑。
林老直接就走開了,馮正和已經死了,他為了其他門派的弟子丟人,背上不要臉,卑鄙無恥的罵名就不值得了。
「了聽大師,你救我,救我,救我啊。」元機看到宋尊上和林老都走了,立刻就抱進了了聽大師的大腿。
了聽大師深呼吸,玉虛派和聖賢閣都不想毀了自己的名聲,難道他就能那麼幹了?真要做了,回去肯定要被師門責罰,得不償失。
「元機。」了聽大師的手放在了元機的頭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救我,了聽大師,救我,救……」
元機一句話沒有說完,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了聽大師收回了手,在心裡說出了後半句話:「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不讓你死在秦漠刀下。」
看到了聽大師親手殺了少林宗的元機,眾人一片驚愕,這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啊。
了聽大師臨走前抬頭看了秦漠一眼:「秦漠,這條人命,我們禪宗記下了。」
「果然是不要臉啊,人明明是你自己殺的,最後卻把帳記在我頭上,我憑什麼擔這條罪名?你們禪宗每天念經,念的就是這樣的經嗎?」秦漠都被氣笑了,他是真的大開眼界了,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是你逼的!」了聽大師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