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一邊喝著泡芙的旺仔,一邊佩服蕭翎兒的先見之明,都怪他閱歷太淺。本來這個點早該在龍城別墅里享受天倫之樂的,結果現在只能蹲在野外打野,實在沒處說理去。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他以後再信他爸半個字他就改姓蘇,著實氣憤。
「阿爹,我們晚上就在這裡露營好啦。」泡芙一手吃著旺仔小饅頭,一手喝著旺仔小牛奶,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出不去。
「帳篷都沒有,露什麼營。」秦漠無語。
「以天為被地為鋪啊。」泡芙說的豪言壯語:「古時候女俠都是這樣的。」
「女俠?」秦漠看向了葉景嵐:「你教的吧。」
葉景嵐尷尬的咳了聲,給泡芙擠眉弄眼讓她不要再出賣自己了。
泡芙趕緊捂住了嘴巴:「不是四媽教我的哦。」
葉景嵐:……
姑娘,你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知道嗎。
秦漠在姑娘腦門上敲了一下:「少跟你四媽學那些,哪有什麼江湖讓你闖蕩。」
泡芙哦了聲,也朝葉景嵐擠眉弄眼,一副四媽我保證不會再出賣你的樣子。
葉景嵐簡直了,塞了一嘴小饅頭給她:「吃饅頭,別說話了。」
泡芙連連點頭,露出我懂我懂的眼神。
其他人忍俊不禁,要說她們幾個,也就數葉景嵐最跳脫,平常沒少帶著泡芙上房揭瓦,還偷偷帶著她去劫富濟貧過,總歸沒惹什麼麻煩,也就沒人管她們。現在秦漠回來了,這一大一小總算有人鎮壓了。
一家人一休息就是一下午,倒不是真的只在原地休息,而是找到了一處風景甚好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樹,還有一個天然小瀑布,水潭的水清澈無比,裡面有不少野生的魚類,五顏六色,非常有趣。
這地方一眼就能讓人喜歡上,泡芙當下就不肯走了,非要在這裡過夜。秦漠寵女如命,欣然答應,遭到了眾女鄙視,說好的原則呢?
既然要過夜,那就要做一番準備。秦漠也難得陪兩個孩子野炊露營,就想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讓小猴子去看看周圍有沒有能吃的野果野菜什麼的,又讓火鳳去撿柴火,他自己則下水裡捉魚去了。
泡芙也嚷嚷著要下去游泳,但她畢竟還小,水溫也不高,秦漠怕她生病制止了,泡芙只好坐在岸邊看秦漠捉魚。
莫扶搖幾女也挺開心的,說真的也沒有像這麼輕鬆的在野外野炊過,雖然這次略顯倉促了些,但氣氛是好的,這就很開心了。
秦漠卷著褲腿在水潭裡捉魚,泡芙在岸邊搖旗吶喊,秦漠每捉到一條魚,都能迎來女兒崇拜的目光,女兒天生崇拜爸爸的基因被泡芙體現的淋漓盡致。
相較於泡芙的歡脫,太子就和母親無淚一樣安靜,他一直都是如此,從小就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母子倆同框的時候往往能構成一幅美卷。
江依依拿出手機拍照,調了色,給岸邊的泡芙以及河裡的秦漠拍了一張大片,秦漠的側臉,泡芙的背影,拿出去仿佛都能參加攝影比賽。
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秦漠在岸邊生了火,架起了一個簡易的木製烤架,烤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有魚,有野菜,有野蘑菇等等,還有小猴子不知道從哪兒掰來的野生玉米,可以說很齊全了。
秦漠發揮了自己精湛的燒烤技術,在沒有鹽沒有油沒有任何調料的情況下,硬生生能烤出不難吃的食物來,著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阿爹好棒,阿爹好厲害。」泡芙抱著一根玉米啃的噴香,還不忘誇讚自己的老爸。
「你的詞彙量真的太匱乏了,平常讓你多讀書你不讀,現在誇人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詞。」太子都聽不下去了。
泡芙歪著腦袋思考,彷佛正在絞盡腦汁的想其他詞彙,可惜她的詞彙量實在睏乏,半響沒有想出什麼其他詞來表達自己對阿爹的崇拜之情。
「本來就是好棒,本來就是好厲害,為什麼還要用其他詞彙來形容,難道你用一大堆成語,表達的意思不還是好棒好厲害嗎?」泡芙雖然詞彙量不多,但她歪理多啊,立刻就想到反駁的話了。
太子:……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秦漠笑岔了氣,在女兒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說的對,誇人就要直接點,整那麼多華麗的詞彙,諷刺誰沒文化呢。」
「是哦,說話的方式不能簡單一點嗎?」泡芙老氣橫秋的嘆氣:「哎,哥哥就是書讀的太多了。四媽都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意思就是女孩子不需要讀那麼多書嘛。」
葉景嵐:……
葉景嵐差點一口蘑菇噎死自己,尼瑪啊,怎麼又扯上她了,她說什麼了嗎?
秦漠斜睨了葉景嵐一眼,葉景嵐趕緊否認:「這肯定不是我說的,女子無才便是德,這麼有文化的話,我肯定說不出來啊。」
莫扶搖幾女已經笑的東倒西歪了。
秦漠扶額,他有點頭疼,以後葉景嵐生個孩子,得被她教育成什麼樣。
一家人正說說笑笑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急速奔跑的腳步聲,大家下意識的朝腳步聲看去,就見很快視線里就出現了一個正在奔跑的人。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跑的很急,喘著粗氣,腳步凌亂,邊跑邊朝後看,像是正在躲避什麼東西的追擊。
中年男人越跑越近,終於在距離他們十多米的時候看到了火光,又看到了人影,當下再次加快腳步朝他們逃命般的跑來。
「救命,救命啊。」中年男人跑近了之後就開始求救。
秦漠等人朝他身後看去,什麼都沒有啊,救什麼命,不會是個山野里的神經病吧。
中年男人終於跑到了他們跟前,嚇的就往他們中間躲,好像真有什麼他們看不見的東西在追他似的。
好一會都沒人說話,中年男人神經兮兮的盯著自己跑過來的方向,又過了半響才鬆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他走了,嚇死我了。」
「誰走了?」秦漠有點懵,認真的看著中年男人,心想不會真是個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