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楓再度睜開雙眸,映入眼帘的熟悉的潔白色的次元空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這,這也讓他心中暫時舒緩了一口氣。
畢竟如果他估計沒錯的話,那白虎獸人王應該在「派大星」的伺候下灰飛煙滅了。
現在想想,當初他花費一百萬次元點買這種自殺式的武器,還真是有夠瘋狂的。
不過怎麼說也算把東陽市的危急解決了大半,剩下那些沒有S級獸人王領導的獸潮, 不過只是一堆雜軍罷了。
想到這,江楓直接靠座在一旁的沙發上,隨後瞧著眼前那宛若一個黑洞漩渦流轉著的界面思索幾秒後,直接點了上去。
純白色的界面輾轉騰挪,瞬間化為一片如海水般淡藍的界面。
【當前『次元人生模擬器』——1.1版本】
【請進行隨機世界錨定,錨定完成即可開始選擇遊戲模式, 當前已新增——特殊模擬】
【您需要完成錨定世界所有遊戲次數, 方可離開次元空間】
【當前固定消耗『現實世界』時間:1個月】
【請玩家開始隨機錨定世界】
江楓深深地陷入沙發中,口中吐出一口濁氣,略微閉上眼睛思索起來,順帶緩解一下剛剛經歷的那些讓神經緊張的事情。
按照一個月前看到的公告,之後的錨定世界不會出現階段性戰利品倉庫,但這算起來也挺不錯的,畢竟那快速模擬中的獎勵,多半都挺拉胯的,還不如正常一點比較好。
尤其是那混亂的一人世界模式,雖說最終在與魔法師達成合作,但修仙者所帶來的威脅無疑讓那莫名其妙的天道感到無比的威脅感,最後強制將整個世界重置清除。
要是沒那位修仙者搞事情,指不定他也能順利成章完成探尋甲申之亂的世界任務,正常通過那個世界了。
想到這,江楓輕嘆一口氣,隨即眼中透出些許期許的看著【錨定世界】的虛擬按鈕。
下一秒。
一個淡金色的稱號選擇界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請選擇您需要攜帶的稱號(可攜帶3個稱號)】
【在天賦抽取前,您可以選擇使用任意稱號,稱號效果可疊加使用】
『海賊之王』(金色·高等)
『世界化身』(金色·初等)
『創造者』(金色·初等)
『長生者』(紫色·初等)
『魔法之神』(紫色·中等)
『星際開拓者』(藍色·初等)
首先『海賊之王』必選, 但世界化身還是算了,畢竟這東西說實話真的不大正常,從公元前沉睡到公元975年,簡直就是長得可怕,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判定機制完全是在進入『現實人生』前,完全是看運氣行事。
要不是那在時間線中的幾位模擬者只是單純的經歷一遍歷史,沒有搞事,最終壽終正寢的話,指不定他醒來的時候就要大變樣了。
最讓他慶幸的是,那個較為瘋狂的未來世界的模擬者由於時間的限制,沒能出現在他所存在的時間線中,否則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要命的事情。
而創造者的話,也似乎有些許雞肋,畢竟那個物質改造的範圍太過淺薄,如果不是天賦結合有所影響的話,指不定就先天少一個稱號,這次就暫時淘汰。
這一次的話,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個世界,但還是選擇兩個可能性較為廣闊的稱號比較好。
想到這, 江楓隨即選擇『海賊之王』、『長生者』、『魔法之神』。
【稱號選擇已完成, 根據1.1版本更新, 玩家將無法疊加使用稱號或能力,請根據自己所需及時使用,每個稱號可使用一次】
幾秒後,淡金色的界面再度轉換消失,化為了那令他極為熟悉的藍色界面。
【當前系統唯一主線:完成10個世界錨定】
【請進行隨機世界錨定,錨定完成後您將擁有3次『快速模擬』,2次『特殊模擬』的機會,完成後即開啟『現實人生』】
【請玩家開始隨機錨定世界】
在【選著錨定世界】上按了「是」之後,界面上的文字宛若漂浮的星光般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高速旋轉的方框。
十幾秒後,方框找那個轉動的文字漸漸停下,最終定格在——《魁拔世界》。
【錨定世界:魁拔世界】
【快速模擬:3/3,特殊模擬:2/2(可通過最終戰利品倉庫獲取兌換卡增加)】
【在『快速模擬』次數清零後,將會自動開啟『現實人生』(唯一)】
【『快速模擬』—開始】
魁拔麼?
江楓輕撫了撫下巴,開始在腦海中的記憶庫翻找起關於這個世界的消息,最終在花費些許力氣後,他在腦海的深處找到了關於曾經看到的《魁拔》電影的消息。
只不過從那部分的記憶中,江楓並沒有得到這個世界的太多消息,只能大概了解到一個點——魁拔,是這個世界大多數生命的敵人。
「還真是有意思啊,不知道這特殊模擬能不能讓我成為魁拔,那說不定會很有趣啊。」
想到這,江楓隨即按下『特殊模擬』,打算優先以這個世界的人的視角,去探尋這個世界的本質與模樣。
至於稱號,似乎是受到限制,在特殊模擬開始後則一直顯示為黑色,點擊之後只會彈出一段話:
【由於特殊模擬限制,您所擁有的同步能力將無法攜帶,且無法使用任何稱號效果,天賦能力將根據世界根本法則進行削減,知識類能力不受限制,但超出當前世界所擁有的規則將無法使用】
【恭喜您獲得三個天賦球】
江楓隨即將三個天賦球一一打開,但出現的東西讓他眼前不由一亮,畢竟這一次可沒有空包啊。
【『魁拔世界』天賦】(每一種僅限使用一次)
【脈術大師:您先天便會掌握極強的脈術,並將輕易打開脈門,成為當世的頂尖高手(由於與特殊模擬的生物效果重複,該天賦無法用於特殊模擬)】
【脈獸:您能召喚一隻無需任何消耗的脈獸,脈獸的戰力將視您的戰力為主(無限制使用)】
【天界生命:您將成為天界中的一員,先天便能俯視地界的生物】
江楓措不及待的搓了搓手,輕喃說:
「看來這特殊模擬,的確是很有趣的樣子啊,就是不知道能進入哪個時間線的生命的身軀中。」
隨即,他按動天賦抽取上的按鈕。
下一秒。
界面上的內容迅速變化,直至出現十個描述各異的天賦。
【天賦表『每次隨機抽取十個』】
【金色天賦】『回復術士』:您將可以無限制治療所有傷痛,且會獲得所治療生物的記憶與部分能力,但也會承受100倍所治療生物遭受的一切苦難與痛苦(痛苦不會讓你沉淪,只會讓你的心靈越發堅毅,沒有任何事物能阻擋你得前進)
【紫色天賦】『絕緣之體』:一切法術和魔法都無法對你產生任何效果,而你也同樣與任何能量修煉道路絕緣(什麼法術與魔法,你要是能傷我一根毫毛,我就認輸;等等,肉搏是吧?不知道我最專注的就是肉搏嗎?!)
【藍色天賦】『蕪湖起飛』:你只需要大喊蕪湖,便能突然間觸不及防的飛起,震驚周圍的眾人(一聲蕪湖,將會讓世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你即是全場的焦點)
【藍色天賦】『天生社牛』:你是一位社交牛批症患者,羞恥心對於你來說根本不會存在,而你的快樂屬性也會增加5點(什麼社牛,我只是單純比其他人多上億點點社交力罷了)
【藍色天賦】『善惡兩極』:當你面臨複雜困難的選擇時,你腦海中將會出現天使與惡魔幫助你,惡魔會勸說你進行邪惡的選擇,而天使則會讓你同意惡魔的選擇(別選了,不知道我與這惡魔是千年來的好朋友嗎?)
【藍色天賦】『堅毅不倒』:當你的生命力損失過半,您對敵人的傷害將增加50%,當你處於身受重傷,生命力低於20%後,你的疼痛與傷勢將會暫時延緩,體力大幅度增加,對敵人的傷害增加100%。但在效果結束後,你所受到的傷勢將會在三天後翻倍爆發(只要我還有一絲生命,你都會死在我的拳頭之下)
【藍色天賦】『佛宗』:你考上哈佛大學的概率提高(等等,說不定這個世界連哈佛都沒有,或許你可以去尋找有沒有哈爾濱佛學院)
【藍色天賦】『脈術師』:你以後會成為一名擁有紋耀的脈術師(一枚紋耀的存在,足以讓無數的無紋耀妖俠為此爭奪)
【白色天賦】『鞭笞者』:在觀看小說或其他事物時,如果該作者質量下降或寫得讓你不滿意,您可以讓他在睡夢中進入神秘的夢境空間中,任由你進行鞭笞與教訓(什麼情況,你寫的是什麼東西?給我改!不改就別想吃飯,吃我的鞭子吧!)
【白色天賦】『靈光乍現』:當你的快樂先天大於10時,你的其他屬性會小幅度增加(一個人快樂、欣喜時,他的靈感,他的人生也會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來,笑一個!)
【白色天賦】『偽天龍人』:你將先天擁有天龍人的內心與性格,但卻會獲得與『天龍人天賦』截然相反的家境(你這虛假的天龍人,你除了能繼承你爸的幾個公司、幾塊地皮、幾套別墅,還有那幾輛破爛的豪車,你還是是個啥!?(╥﹏╥))
【額外可選擇天賦】
【白色天賦】『瘋獸』(當前可選擇次數:2次)
【紫色天賦】『巨人族』(當前可選擇次數:1次)
【紫色天賦】『天龍人』(當前可選擇次數:2次)
【請在其中選擇任意一個額外天賦攜帶】
【特殊天賦】(每個特殊天賦在本次錨定世界中,可選擇一次)
『堅韌皮毛』『狩獵』『老肩巨猾』『挑釁』『熔岩之地』
【請在其中選擇任意一個特殊天賦攜帶】
「有點意思,難得白色居少,而且還一次性出個金色天賦,要是有個紅色天賦那就更好了。」
江楓面容上不禁流露出些許笑意,或許在經歷那近乎滅城的危機後,這事情也是近期以來難得高興的事情吧。
雖說這『回復術士』要承受100倍的痛苦,想想也的確有些可怕,不過在其他世界中,他還是有經歷過那種令他的靈魂顫慄,身體不受操控,只想一心求死的痛苦。
而且他還在其中,看到了一個較為有趣,與這『回復術士』算得上小搭配的天賦——『堅毅不倒』,那屬實是又加血又加攻擊力,頂多體會一點痛徹心扉的痛苦罷了。
至於這紫色天賦『絕緣之體』,則是被他暫時拋棄了,畢竟這魁拔世界在他的印象中,基本都是以脈術為主,要是連脈術這種關鍵的東西都用不了,那他這次特殊模擬也算是廢了。
而剩餘的一個天賦,雖說有些許不太好。
但他在記憶中發現,魁拔世界除了那幾個能憑藉脈獸飛的以外,幾乎都不能靠著自己飛行,所以這『蕪湖起飛』,他選了!
想到這,江楓隨即選擇『回復術士』、『蕪湖起飛』、『堅毅不倒』,額外天賦則是不攜帶。
而為了防止第一次特殊模擬以意外結束,他隨即選擇一個攻擊力較高,且消耗一般的特殊能力『熔岩之地』攜帶。
【由於『特殊模擬』模式的特殊性,您將直接跳過屬性分配模式】
【特殊模擬即將開始,請您做好穿越準備】
江楓看到那無法分配的話語正想說些什麼,但身體卻突然間顫抖了一番,隨後他便感覺整個人宛若靈魂升天般,一下子穿梭在無邊無際的白光之中。
隨著白光迅速消逝,江楓漸漸睜開眼睛,一時間還感覺腦子有點混混蕩蕩,似乎湧入了一股突如其來的記憶,讓他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他下意識打算抬手輕揉眼睛修養一番時,離著江楓不遠處的女子突然輕喝一聲,說:
「梅龍尼卡·誠,既然你來真的,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我可不想讓家族成為戰爭的傀儡啊。」
而同一時間,站在看台主位話筒前的淡綠色頭髮的青年滿是驚訝的說:
「難道說,下一步還要打出暗晴嗎?那可是梅龍尼卡家族的絕學啊,除戰場上外,輕易不肯使出的招式啊!」
梅龍尼卡,這是我現在的身份麼?
江楓頭疼地隔著半遮掩面容的頭盔敲了敲腦袋,打算用震動去緩解一下腦殼的不適。
但這一動作,似乎更進一步刺激了對面的女子,使得她二話不說便駕馭身下如鹽都龍一般的生物,迅速向著江楓奔馳而來。
江楓看著那女子身上驀然爆發出的四個脈門,眉頭略微皺緊,但由於現在他並未完全掌握這具身體的力量,導致他根本使用不了這其中的脈門。
只不過以脈門為源的脈術用不了,但這身體中的體力與能量還是可以使用的,那就乾脆用體術解決她!
一瞬間,江楓便已思索出了對策,一股力量在他強行引導下灌入右手的長槍,使得這長劍上瞬間爆發出了淡金色的流光。
而這一幕,也讓那站在話筒前的綠髮青年呆滯了兩秒,臉上滿是詫異與不解的對著話筒說:
「這難道是梅龍尼卡家族的武技嗎?難不成這位梅龍尼卡打算不開脈門,以那股奇異的脈術力量去與阿赫琉瑟家族的人對拼嗎?」
青年眉頭皺起,心中也不禁開始思索。
潘,你什麼時候掌握了這種東西,難不成是你這怪物最近閒得無聊研究出來的不成麼?
與此同時,騎著戰馬(稱之為馬)的女子阿赫琉瑟·蘭雖然對於那閃光有所好奇,但在看到對手居然連一個脈門都懶得打開時,她的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氣,身上的脈門再度轟鳴。
嘣、嘣、嘣、嘣。
隨著四個脈門再度亮起,蘭的氣勢也越發洪厚,在看見自己手中的長槍即將靠近江楓之時,她的內心驀然大喝:贏了!
但下一秒。
江楓全身的肌肉猛然繃緊,夾著身下的戰馬強行位移,而他的右手則是化作難以察覺的幻影,在空氣中瘋狂的揮舞著。
不過眨眼間,數百道細小但又別具威脅性的氣斬直射而出,將騎著戰馬高高躍起的蘭一連在半空中擊退數米,就連身上的甲巍都直接破裂開來,顯露出那滿身的細小傷口。
周圍的觀眾看到這一幕,齊齊的大喊道:
「65號贏了,65號贏了!」
「梅龍尼卡!梅龍尼卡·誠贏了!」
江楓沒有理會周圍的聲音,低頭瞥了眼女子,看著那附近跑來的救援人員略微鬆了口氣,畢竟剛剛他也算收了七八分力量,要不然這人不死也得重傷了。
他拉著韁繩,隨即便打算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回到休息室。
可他身下的戰馬還沒走上兩步,嘴角間便突然爆出一股鮮血,隨後無力的跌倒在地,生命力更是漸漸消退,瀕臨死亡。
「擦,剛剛用力過猛了嗎?」
江楓眉頭略微皺起,在感受到體內那股截然不同的治療力量後,隨即便放在戰馬身上施放。
不過眨眼間,原本半死不活的戰馬再度恢復了原來的生氣,而江楓原本淡定的表情也突然一震,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頭髮在頭盔中滑動,他要緊牙關沒有哼出半點聲音,隨即騎著戰馬回到那休息室中。
在走回休息室的路途,江楓也看見向著他略微點頭,與他擦邊而過的紫發男人,雖然一時間因為滿腦子的疼痛有些不知所以,但江楓還是下意識回應了他一下。
但在回到休息室時,他再也忍不住那股藏在心中的痛感,直接將頭盔一把摘下丟到旁邊,自己則是單膝跪地,抓著眼前的木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片刻後。
江楓左手摸了把近乎浸濕的頭髮,不由得輕喃道:
「這回復術士效果強是挺強的,能把差不多死掉的戰馬救回來,就是這經歷的100倍痛苦,也有夠疼的。」
剛剛治療完成的一瞬間,他所經歷的不單是戰馬差點被夾死的痛苦,還有那戰馬過去歲月中所受的暗傷也一步算在其中。
不過大汗淋漓之後,江楓感受到已然融合完畢的記憶,因為剛剛精神疲勞導致略顯蒼白的臉上,也不由多了幾分笑意與詫異。
「看來我並不叫做梅龍尼卡·誠,應該叫做卡拉肖克·潘才對,不過現在的我居然是個給別人打假賽的槍手?還真是有意思的人生啊。」
根據他剛剛融合的記憶來看,他之所以打假賽,似乎是想賺錢,讓他從他的母親卡拉肖克·小雲手上,買到一本原手稿版本的《浮雲騎士》。
至於那價格好像還要上千萬金元,簡直就是母親坑兒子,有苦說不出。
而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則是地界王國之一的神聖龍國,他現在的身份,則是『卡拉肖克家族』的繼承人卡拉肖克·潘,儘管這家族現在好像也沒幾個人給他統領,不過也算是有那麼一點名號吧。
只不過在得到卡拉肖克·潘的記憶後他才發現,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似乎是有些許苦逼的存在,小時候因為是卡拉肖克家族的人,就經常遭受其他幾個家族的人的欺負。
而在擁有實力後,又過分遵循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想法,使得他這具身體儘管能打開堪稱地界極限的六個脈門,實力達到現世寥寥無幾的水平,也沒有太多的功績。
某種意義上,這種性格與想法雖然是的確看穿了暴力和戰爭的本質,但卡拉肖克·潘不知道的是,無論是變革還是根本的解決戰鬥,都需要一場切切實實去改變當今利益格局的劇烈行動。
僅憑內心的一廂情願與不戰、不殺的軟弱,很難讓那些為追逐利益而瘋狂的貴族們放開手中的權力。
江楓右手略微抬起握緊,輕喃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卡拉肖克·潘,變革這種事情所帶來的血與教訓,就交給我這種曾經的劊子手去做吧。」
隨即,他換上原本的服裝,打算回家中求證一下他的母親『卡拉肖克·小雲』,那位剛剛作為他的對手『阿赫琉瑟·蘭』在他來到這具身體中所說的事情。
畢竟關於魁拔與這個國家的事情,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
下午。
卡拉肖克家族領地。
江楓看著眼前的留著深紅色頭髮的婦女,深吸一口氣後,輕聲說:
「媽,我想問你個問題。」
「潘,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我可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拘束了。」卡拉肖克·小雲單手撐著桌子,抬頭詫異地瞥了眼回道。
江楓點點頭,雙眸看著卡拉肖克·小雲,說:「我想知道,阿赫琉瑟·蘭口中所說的,魁拔復活之後,卡拉肖克家族將會擔任軍團統帥一事,而且這其中似乎還有一份詔書的存在。」
卡拉肖克·小雲聳聳肩低著頭,說:「我可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說不定是你聽錯罷了。」
「不,我記得父親曾經說過,我卡拉肖克家族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在未來與魁拔作戰時,有能力取得勝利,保護龍國的存在。」
江楓眼神略微眯起,伴隨著記憶在腦海中的迴蕩,他的身上漸漸浮現出一股淺薄的煞氣,輕聲道:「潘...我的父親,是不是因為統帥位置的緣故,被這、梅龍尼卡家族與阿赫琉瑟家族謀害了?」
感受到江楓意味深重的眼神,卡拉肖克·小雲下意識轉過身躲閃,連連否決道:「沒有,肯定沒有,這個國家裡沒有任何人能夠謀害得了他。」
江楓背著手走到另一邊,看著繼續躲閃的卡拉肖克·小雲,輕聲說:
「那詔書的事情,連這兩大家族的人都知道,媽你應該有所了解吧,說不定他們殺死父親的原因,就是擔心父親會在魁拔復活後掌控全國軍權,所以才搶在魁拔復活之前,將他直接殺死。」
「因為他們擔心的,不止是軍權被掠奪,而是擔心父親會在掌控權力後,掠奪他們作為貴族手中的權力與財富,以及那近乎站在龍國頂端的地位吧。」
「潘,你最近是不是書看多了,怎麼會胡思亂想到這個地步,我說過,這個國家沒有人能殺死你的父親。」卡拉肖克·小雲似乎感覺到江楓(潘)的變化,看到那鋒銳的目光後再度低下頭顱。
江楓搖搖頭,直勾勾地看著小雲,語氣中充斥著肯定的意味,說:
「媽,您在說謊,父親他一定是知道那份神秘的詔書的存在,所以才會在過去告訴我,卡拉肖克家族將會是未來對抗魁拔戰場上的主力。」
「而那份詔書上的內容也讓父親他知道,在魁拔之年,他會徹底掌控整個神聖龍國的軍權,到時候無論是那純粹以力量去征服,又或者是推行他那以和平為主的浮雲騎士理念,都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所以我敢肯定,他是不會自殺的。」
在結合卡拉肖克·潘的記憶後,江楓也迅速得出了這個結論,畢竟掌控軍權,那就意味著其他家族對卡拉肖克家族的歧視會被消滅,而他們手中所掌控的權力也會漸漸流逝,成為對抗魁拔大軍中的一員。
這種事情對於他這種掌控過一個世界的人來說,那真是見多了,畢竟對於那些腐朽的守舊群體來說,革新、改變就意味著他們手上分著的蛋糕被進一步分割。
那些傢伙,就好比一群渴望著血肉的豺狼,怎麼會讓其他事物與他們相爭奪呢?
聽到這話,卡拉肖克·小雲突然仰頭大笑,隨著笑聲漸漸平緩,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江楓,輕聲道:
「我的兒子,有一件事你沒有看清楚,也沒有明白。」
「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心中的願望,所期許的一切,並不會按照他們心中所想去實現,如果真能按照他們或者你所說的的那般順利的話,這個世界早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她抬手拍了拍江楓的肩膀,眼神變得柔和了幾分。
「兒子,別想太多,趁著年輕多掙點錢比什麼都強,畢竟這個世界上相對來說最簡單的事情,就是掙錢了。」
「與其想那麼有的沒的,倒不如使勁多掙點錢,把你想要的書稿買去,然後我們再一起去樹國旅遊多好。」
說完,她輕嘆一口氣拉開偏門走進房間中,而江楓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略微勾起,露出一抹莫名的神情,輕喃道:
「世界上最簡單的,就是掙錢麼?不過要是不摻和進這場紛爭中,那他們這些試圖維護自己利益蛋糕的傢伙的努力,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夜晚。
卡拉肖克·小雲看著自家兒子做的一桌飯菜,眼中莫名有些許驚訝的說:
「什麼時候,你還學了一手廚藝?光聞這味道就比我做的要好上不少了。」
「閒暇之餘的愛好罷了,畢竟除了看書以外,滿足果腹的欲望也挺重要的。」
江楓對下午所說的事情不再追問,這一情況也令卡拉肖克·小雲不由得有些疑惑。
畢竟在她的認知中,自家兒子做飯的本事先不提,勉強能吃就已經算大富大貴了,至於如此安靜,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情況,屬實有些許不一樣。
要不是她通過脈術手段感覺到這還是她的兒子卡拉肖克·潘,說不定都要以為這是哪位扮演者擱著扮演她的兒子呢。
「吃飯吧,菜涼味道就差了。」江楓輕聲喊道。
卡拉肖克·小雲眉毛挑了挑,詫異道:「難道你不好奇詔書的問題了?」
江楓輕輕咀嚼著米飯,淡笑道:
「要是你真想說的話,不用我問您也會告訴我,可如果您不想說,那我就算追問再多,您也不會告訴我半分消息。」
正當小雲打算說些什麼時,江楓迅速放下飯碗抬手一壓,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後便在兩根筷子上附著了些許脈力,放輕腳步走向門口,還時不時扭頭望向另外一邊的門戶。
在大門打開的瞬間,江楓瞬間將兩根筷子擲向另外一個門戶,直接將那邊的門戶連同門外的士兵直接震飛擊退數米遠。
而他的身上也猛然爆發出兩個脈門,將門外的數個士兵直接震飛倒地。
江楓看著這群龍國士兵,滿臉詫異地問:
「各位,大晚上的閒得慌麼?怎麼,這是打算來我家躲貓貓?」
一個士兵在身邊人的攙扶下站起,看向江楓的眼神中還流露些許忌憚,輕聲回道:「卡拉肖克·泉越獄了,我們擔心他會來向您的母親卡拉肖克·小雲報復,所以打算來保......」
至於後面的話他一瞬間語塞,這特麼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還保護人家呢,另外一邊的人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分明是被那兩根插在地上的筷子震飛的。
而他們這邊數人,還頂不住這卡拉肖克·潘的兩個脈門震盪,簡直沒臉說什麼保護了,感覺眼前這年輕人把他們解決都不是什麼問題。
「什麼意思?向我母親報復?」江楓皺了皺眉頭問。
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卡拉肖克·泉是卡拉肖克流亡在外的一員,只不過由於最近返回神聖龍國,所以這才遭遇通緝。
至於為什麼被通緝,這個就有待探尋了。
士兵長官點點頭,勉強提起些許架子,道:「由於您的母親卡拉肖克·小雲告發了卡拉肖克·泉,導致他被捕,所以在他越獄後我們擔心他會回來報復您的母親。」
「卡拉肖克·泉,似乎沒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怎麼,還需要受到通緝這麼嚴重麼?」江楓問。
感受著眼前青年那灼烈的目光與來自上位者的氣勢,士兵長官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壓住狂跳的心臟,說:
「因為卡拉肖克家族的人只要是出境就是非法的,這是,這是上面定下來的規定。」
「行吧,那沒什麼事,我就不多留各位了,至於保護的問題,我覺得以我的實力保護我和我的母親,應該算是,錯錯有餘吧?」江楓挑了挑眉毛回道。
「是是是。」士兵長官賠笑著點點頭,隨後帶著手下人迅速離去,但在離開前,他的眼中依舊殘餘著一股恐懼與不安。
江楓關上這邊的門,看著另外一邊被打成滿地碎片的門戶,拍了拍額頭道:「草率了,一下子搞了大破壞了。」
但隨後,他發現無論是卡拉肖克·小雲,又或者其他的士兵的身影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略微用脈力擴張搜索了一下家裡後,不由得皺起眉頭輕喃道:「卡拉肖克·小雲去哪了?難不成是?」
忽然間。
他回憶起記憶中他尚未來到這個世界前,那位被他擊敗,有些許傲氣的阿赫琉瑟·蘭似乎有說過,卡拉肖克家族的詔書,似乎是在......墓園的位置。
或許今天說的話語,還是引起了卡拉肖克·小雲的某些念想麼?不過那些以梅龍尼卡家族與阿赫琉瑟家族為主的士兵,或許也會做上某些通風報信,引來那些貪圖權力的狼犬的消息。
想到這,江楓隨即從空洞般的門戶走出家門。
在大概望了眼周遭沒有什麼人煙後,他輕聲道:「蕪湖,起飛。」
下一秒。
他的身影突然間螺旋起飛,並隨之他一聲聲蕪湖起飛漸漸在空氣中飄蕩,漸漸宛若一隻鳥兒飛翔在高空。
與此同時。
卡拉肖克家族墓園內。
卡拉肖克·小雲走到那寫作【卡拉肖克·雄】的墓碑前,思索一番後,將墓碑前插著長劍連同劍鞘一起霸氣。
隨後拔開長劍,露出了那塞在寬闊劍鞘里的捲曲著的羊皮卷。
羊皮卷看模樣略微有些許陳舊,邊邊角角都有些許大大小小的細痕,似乎經歷了漫長歲月的流逝一般。
「果然,還是直接銷毀更好麼?」
卡拉肖克·小雲握著手中的羊皮卷,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沉重氣息。
就在這時,一陣宛若老六般的腳步聲漸漸從她的身後傳來,而且離著她越來越近,宛若夜晚的幽靈一般。
卡拉肖克·小雲好似感受到了什麼,眼神向著右邊略微偏移,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勾起,轉身看著看來人,面色淡然道:
「卡拉肖克·泉,你還是來了。」
來人是一位金髮男人,臉上憤恨不喜的表情,無疑透露出對卡拉肖克·小雲的不滿,他指著小雲手上的東西,怒喝道: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裝作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甚至於舉報我把我丟進監牢中,買通殺手潛伏進監獄中想要殺死我。」
「殺死你?你在說些什麼蠢話?」卡拉肖克·小雲抱著手,詫異的問。
聽到這話,卡拉肖克·泉猛的一甩手,指著她的臉大喊道:
「別裝了,你這黑心的蠢女人,這詔書不是銀票,不是你拿了或者給其他人,就能獨享什麼好處。」
「詔書的真正用途,是給像我這樣子的卡拉肖克勇士,去與神聖龍國的國王兌現承諾,讓我卡拉肖克家族能夠重新獲得屬於我們的榮光,徹底擺脫那該死的歧視!」
「說實話,我更想把這破詔書燒了,剩得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在這裡爭搶這一份無用的東西。」卡拉肖克·小雲聳聳肩,臉上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回道。
卡拉肖克·泉懸著的雙手緊握成拳,緊咬牙關的說:「夫人,你到底知不道,這詔書的是什麼,那是關乎我卡拉肖克的未來的關鍵所在!如果真的按照你的想法毀掉它,我卡拉肖克家族的族人只能重複過去被販賣、流亡的生活。」
卡拉肖克·小雲抱著手瞥了他一眼,輕笑道:
「我見到這破詔書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難道你以為這一切只有你知道麼?」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這樣子還算是家族繼承人卡拉肖克·雄大人的夫人嗎!?」泉雙手攥緊,眼中滿是憤怒地怒吼道:「難道你想就這麼埋藏卡拉肖克家族輝煌的過去,以及即將到來的未來嗎?」
說著,他的指甲都緊緊掐進肉中,伸出了點點鮮血。
「魁拔之年,正是我卡拉肖克家族再度崛起、復興的時機,夫人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時隔數百年來,卡拉肖克家族族人們唯一的機會嗎?」
「首先,我是繼承人的母親,其次,你這種完全生活在外國的小孩子,知道什麼?更何況,這只是一份來著幾百年前的古代詔書罷了。」卡拉肖克·小雲轉過身輕笑道。
卡拉肖克·泉滿臉認真地看著她,嚴肅地說:
「我知道,只要有這份詔書,在魁拔之年我卡拉肖克家族流亡在外的族人就能徹底擺脫那束縛在我們身上的枷鎖與歧視,擺脫那被迫害的悲慘命運,而不是向我現在這般,如同一隻不能回家,只能四處流浪的野犬。」
「哪怕不是為了我,就為了那些流亡在外,期待回到家鄉,過上一個正常的龍國人應有生活的卡拉肖克族人啊。」
說著,他渴望似的對著詔書伸出手,如同瘋子般輕聲道:「夫人,如果你擔心承擔後續的一切責任的話,那就把詔書交給我,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承擔。」
「放心,這詔書我死也不會給你的。」卡拉肖克·小雲捏緊詔書,臉上似乎毫不在意。
聽到這話瞬間,卡拉肖克·泉瞬間爆發。
嘭嘭嘭。
手臂的玄骨、侖泉,以及胸口的朝迎風三個脈門瞬間展開,而他身體肌肉猛然繃緊,右手也猛然抬起,打算就此強搶詔書。
但下一秒。
一陣極為恐怖的脈術威壓將他的身體直接壓垮,一個人影也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身旁,單腳將他直接翻了個面,淡笑道:
「小伙子,路走窄了。」
江楓也沒想到,用脈術和自己掌握的霸氣知識還有氣勢釋放的方法結合,還是能爆發出些許驚人的威壓的。
只不過要是在強點的,估計就沒什麼太大的作用,頂多只能當做清清小怪用的方法。
「你,你是?」卡拉肖克·泉回想起剛剛那股恐怖的壓力後,指著江楓問
「我兒子,卡拉肖克·潘,不過他這會飛的本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卡拉肖克·小雲走到江楓的身旁,低著頭望著蹬著退後退幾步的泉回道。
卡拉肖克·泉手心向上,一副試圖開始將道理的模樣,說:
「你兒子有這麼恐怖的實力,明明可以為家族一雪前恥,為什麼要逃避你們本該承擔的責任!?」
聽到這話,卡拉肖克·小雲拍了拍江楓的肩膀大笑道:「這話你就問對人了,兒子,告訴他吧。」
但下一刻,江楓的話語卻讓她的神情有些許錯愕。
江楓說:「一雪前恥麼?我的確打算這麼去做,不過你的確想得太天真了,你真的覺得,僅憑一份來自幾百年前的詔書,會讓那些將權力緊緊攥在手心中的財狼放開麼?這種事情,無異於在他們的身上撕掉一層狼皮,根本就是做夢。」
「兒子,你。」卡拉肖克·小雲錯愕的抬起手想說些什麼,但看著江楓那深邃的目光,又下意識放低了手,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楓背著手走到那卡拉肖克先人的墓碑前,嗤笑一聲繼續說:
「當然,用純粹的暴力與武力來建立統治,不過是將迫害平民紋耀,迫害那些底層百姓的頂層統治者換了一茬罷了,真正的變革,根本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美好。」
「相比於僅憑勞動力就可以賺取的金錢來說,想要拯救我們的家族,改變所謂的歧視,要從根本,要從這個已經變得腐朽的國家開始改變。」
「你在說什麼屁話,你這只不過是為逃避責任所說的藉口罷了!」卡拉肖克·泉猛拍大地,大吼道。
江楓轉過身,深邃的眼眸讓泉瞬間有些許沉迷,他從其中看到一種滄桑的經歷感,一種絕不可能在這個年級擁有的歲月感。
「你知道麼?如果真有那麼簡單,那就不會存在五大家族這種東西了。」
江楓望了眼幽暗的天空,繼續說:
「你所說的歧視,我在小時候也經歷過,現在回想起來,我發現他們的歧視,似乎是從根源就已經開始,或許在過去,發生了一些我們不曾了解,不曾知道的事情,但要想著手於未來,那必須從根本開始變革。」
「而這根本,不僅僅是權力與地位,還有真正的支持者,畢竟你要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哪怕這份詔書真的有用,我們卡拉肖克家族也獲得了一時的權力,能夠如同傳說那般在魁拔戰爭中擔任龍國軍團統帥。」
「但如果,魁拔死了呢?那我們是不是需要將權力還回去,畢竟我們是因為魁拔而獲得權力,隨著魁拔的消逝,權力也自然會消逝,如果不還回去,我們卡拉肖克家族,會不會成為所謂的叛逆者,成為所謂的暴君,被那些幾大家族帶頭掀翻?」
「這......」卡拉肖克·泉一時無話,原本狂傲的面容也已變得平靜與沉默。
江楓指了指卡拉肖克·小雲手中的詔書,輕聲道:
「儘管我不知道詔書的內容,但光從流傳的傳說及某些人口中的話語,還有我當今卡拉肖克家族的地位我就能大致猜出,或許歷史上也就是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才導致我卡拉肖克家族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兒子,你......」小雲抬起手來,眼神變得複雜與凌亂,還充斥著疑惑與不安的情緒。
她莫名的感覺,他的兒子卡拉肖克·潘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從那連理解她的話都明白不了,只會單純追問的傻小子,變成了一位沉穩且能預料一切的男人。
就在這時,一陣馬匹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只見在一位恰好今天與江楓剛好有一面之緣,他還恰好作為其槍手的紫發男人帶著幾個士兵緩緩走來。
梅龍尼卡·誠滿臉嚴肅的說:「各位,你們現在是在梅龍尼卡家族的領地,梅龍尼卡家族衛隊正在搜尋逃犯,請各位接受檢查。」
他在看到泉後,臉上故作驚訝。
「哦,沒想到那麼湊巧就碰見這位逃犯,卡拉肖克·泉了,還真是湊巧呢。」
「兒子,我們走吧。」卡拉肖克·小雲沉默幾秒後,對著江楓輕聲道。
現在這裡的一切她已經不想摻和了,說實話,哪怕現在她的兒子卡拉肖克·潘變得成熟穩重了,宛若變了個人一般,他也不想讓他摻和進這龍國權力爭端的漩渦中。
「等等!」
梅龍尼卡·誠扭頭掃視江楓與小雲,語氣中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道:
「兩位,我們懷疑你們與這位在逃逃犯卡拉肖克·泉有所聯繫,所以需要對你們搜查,請不要離開此地。」
「如果反抗的話,那就是叛國,到時候我們就只能格殺勿論了。」
「切。」
卡拉肖克·小雲背著手,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隨後便直直地向著墓園外走去。
「夫人!請你站住!」梅龍尼卡·誠皺了皺眉頭,輕喝道。
小雲再度「切」了一聲,這一次連看都懶得看他。
江楓略微眯起眼睛,一股淡薄卻又威脅感十足的氣息蔓延而出,他說:「梅龍尼卡·誠,這事情你抓就抓卡拉肖克·泉就好,與我母親沒有太大關係,我希望我們兩個的關係,不要鬧得太僵啊。」
「潘,這只是例行檢查!」誠連忙解釋,但看著越來越近的卡拉肖克·小雲,直接怒喝道:「夫人,站住!我說了,反抗就是叛國!」
看著依舊她依舊沒有停下腳步,誠與身邊的士兵身上猛然爆出數個脈門,隨著「嘭嘭嘭」的一陣脈門聲,他隨即打算衝上去壓住小雲。
但下一秒。
四聲震耳欲聾的脈門聲突然爆響,淡淡的熔岩也漸漸在江楓的腳下擴散開來。
而剛剛伸出手的誠以及身邊的士兵驀然感受到一股極為恐怖,幾乎要將他們的脊柱壓斷的恐怖力量,幾人還未能動手便已直直撲倒在地,任由滿地的泥土芬芳嗆進鼻中。
江楓每踏出一步,前面的大地便已變成了熔岩般的顏色,他略微歪頭,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地看著梅龍尼卡·誠那掙扎的眼神,輕聲道:
「誠啊,我說過,我不希望我們兩個之間鬧得太僵,要不然你說我把你們都丟進我新研究出來的能力中,有誰會發現你們的蹤跡呢?」
這時,一陣馬匹聲再度傳來。
江楓抬頭望去,來人正是他今天的手下敗將,阿赫琉瑟·蘭。
本來這位蘭小姐,甚至於被稱之為丹公主第二的女子正哈哈大笑打算來看一場好戲,但當她看見站在岩漿中的江楓以及那被壓在泥土中享受著大餐的誠後,那笑容瞬間呆滯住了。
這種情況,她是不是該轉頭離開,這卡拉肖克·潘的脈術似乎有點偏離方向了啊!
江楓隨手抬起,將壓在誠以及士兵身上的氣勢散去,隨後看著蘭輕聲道:
「這裡,似乎是梅龍尼卡的領地吧?蘭小姐深夜來訪,難不成是想在這墓園開個宴會不成?」
而本來打算離開的卡拉肖克·小雲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扭頭走到一旁宛若看戲一般,沒有言語半分。
至於自家兒子那製造岩漿的能力,也屬實讓她有點震驚,畢竟這等脈術哪怕是她這種等階的人也從未見識過。
阿赫琉瑟·蘭沒有回答江楓,轉而看著站起身來梅龍尼卡·誠,說:「以死相拼的話,你有多大把握?」
「什麼意思?」誠喘著粗氣問。
蘭對著江楓略微挑了挑眉頭,說:「你說呢?」
梅龍尼卡·誠抬起雙手連連擺手,急促道:
「你瘋了,卡拉肖克的實力遠比你想像的要恐怖,戰鬥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國王也不會想看到那份詔書,只需要公事公辦就足夠了!」
阿赫琉瑟·蘭默認的點點頭,畢竟看這位卡拉肖克·潘的模樣,還沒有動手就已經吧梅龍尼卡·誠壓製得動彈不得,要是真打起來,只以現在的情況,出事的說不定是他們。
不過真到必要時刻,哪怕實力再強,飛蛾撲火的事情也一樣能將強者殺死。
想到這,蘭說:「我們並不想與你們為敵,唯一的問題便是在那封詔書上,只要將它交出來或是毀滅,這個國家明天的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而且國王也會感謝你們所做的一切,並寬恕你們的行為。」
「別在這胡扯了,如果我沒看錯,你是阿赫琉瑟家族的吧!」泉走到江楓的身旁,猛然一甩手大喊道:「只要憑藉這份詔書,有罪的將會是你們所有人!」
卡拉肖克·小雲仰頭大笑道:
「你這傻瓜,如果所有的人都有罪,那就沒有人會處罰罪犯了,至於這份詔書,你們今天就別想拿到手了。」
阿赫琉瑟·蘭看著一旁淡然的江楓,扭頭望了眼身後的士兵,隨即便打算孤注一擲,利用緊身無法使用脈術的弱點,將這傢伙直接圍攻殺死!
畢竟這份詔書真流出去,那這個國家以及他們家族的未來,也會再度改變!
想到這,蘭對著梅龍尼卡·誠輕喝道:
「誠,合作,利用脈術弱點將其殺死!否則破滅的就將是我們的家族。」
但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六聲隱秘的轟鳴炸響猛然響起,周圍森林的樹木更是開始瘋狂地搖擺著。
而還沒有拍乾淨身上泥土的梅龍尼卡·誠也再度與阿赫琉瑟·蘭一起被壓在地上。
「喂喂餵。」
江楓背著手,略微彎腰掃了眼兩人以及周遭的士兵和戰馬,淡笑道:
「你們難道不知道,大聲密謀這種事情,真的很蠢嗎?要密謀也起碼找個寥無人煙的地方好好商討吧?」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
「畢竟我怎麼說也是正常人,還沒有雙耳失聰。」
「現在,兩位是怎麼個打算,是繼續打算攔著我們離開的道路,還是抱著搶奪我母親手上詔書的想法,在這裡與泥土親密地過一夜呢?」
忽然,一陣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只見一位綠髮的錦衣青年騎著地龍緩緩走來,他跳下地龍,看著卡拉肖克·泉輕笑道:
「我看到你了,逃犯,卡拉肖克·泉。」
「王子殿下。」江楓有些許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綠髮青年,
因為他不但是神聖龍國崇拜者最多的爪雲王子的後代,也是當今神聖龍國王子瑪朵布莎·辭,更是作為這具身體卡拉肖克·潘的知心好友。
瑪朵布莎·辭對著江楓略微眨了眨眼睛,左手則悄悄指了指地上還在趴著的蘭與誠,看著他們站起身後,才略微驚訝的對著卡拉肖克·小雲說:「夫人,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似乎有點古老的樣子啊。」
「這個啊,聽說是古代先王留下的詔書,我不認識字,所以不大理解裡面的內容。」小雲笑著瞥了羊皮卷一眼回道。
辭輕聲說:「可以讓我看看嗎?」
話音剛落,誠與蘭兩人皆是齊齊看向江楓與小雲,眼神中殘留的恐懼讓他們不敢上前,但對於那份詔書的渴望卻讓他們一時間目不轉睛。
小雲點點頭,拍了拍江楓的肩膀輕聲道:「當然可以,不過家族的繼承人畢竟是潘,還是讓他做決定吧。」
說著,便將羊皮卷塞在江楓的手中,隨後笑著看著漸漸走進的王子辭與江楓,一副看戲吃瓜的模樣。
江楓點點頭,淡然地接過羊皮卷打開掃了一眼。
通過腦海中的記憶與文字,他很快便看完了這份被兩大家族追奪的詔書。
也進一步肯定了內心中的猜想,以及那曾經發生在,卡拉肖克家族身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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