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剛醒來,身子還虛弱著呢,我去叫人熬點米粥過來,三姑娘先休息會兒」
顧硯之轉身出去,不再給林穗瑾開口的機會。
「郎有情妾無意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鄒深站在門口看著顧硯之說道
「閉嘴,不會說話別說,沒人拿你當啞巴,如果無事就去煮粥,少在這裡說風涼話」
顧硯之看著鄒深回懟道。
「好的,我的顧大世子,我去煮粥」鄒深看著垂頭喪氣的好友,也不忍心再說什麼了。
「世子能否幫忙調查一下啊這伙賊人的身份?」
回寺廟的路上,顧硯之和林穗瑾坐在馬車上,林穗瑾對著顧硯之問道。
「昨晚我留了一個活口,三姑娘到時只管問便是」顧硯之回答道。
「深謝世子了」林穗瑾低頭頷首道。
回時就不像去時那麼急了,馬車平穩的停在了寺廟的側門,雖是最近時日來寺廟上香參拜的不多,但還是需要避諱一下的。
「世子」
「三姑娘」
石磊,石強還有惜月早早的就在側門等候了。
看到林穗瑾好好的回來了惜月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
「好啦,這不回來了嗎?還有外人在呢,別哭了。
「屍體都處理乾淨了嗎?留的那個活口審問了嗎?」顧硯之對著旁白你的石磊和石強問道。
「回世子,裝死的那個命懸一線,不過在救治了。」石磊對著顧硯之低身拱手回道。
「事出緊急,能有幾個活口也是實屬不易,這個,你吩咐,想辦什麼事,你儘管差遣就行。」
顧硯之指著石磊對著林穗瑾歉意的說道,三姑娘該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殘暴之人吧?誰能想到那個賊人那麼不抗踢啊?
「小的石磊,三姑娘吩咐。」
「今晚天擦黑的時候,你扮作賊人,去到永安侯府內的清福院,和院內的婦人說事情已經辦完了,大哥讓你來取錢」林穗瑾也沒和顧硯之客氣,看著石磊吩咐道。
「小的明白」
永安侯府內,石磊根據林穗瑾所說位置,輕車熟路找到了錢媚兒的房間。
「叩叩,叩叩叩!」
「誰?」石磊輕叩窗沿,裡面傳出來錢媚兒的責問。
「事情辦完了,大哥讓我來取錢」石磊翁神說道。
有夜色的遮掩,石磊還刻意壓低了聲線,倒也說的過去。
「人殺了?」
「殺了,錢呢?」石磊表現出一副殺人求錢的著急語氣又追問了一遍。
「要多少?告訴王大,不要來侯府找我,有事情我自會去流楓巷找他的。
「一千兩銀子「石磊低聲回道。
錢媚兒開窗把銀票遞了過去,看著石磊問道:「王大呢?他怎麼沒來?」
「大哥和兄弟們在喝花酒呢,我取了錢馬上也去」石磊拿著銀票,對錢媚兒回道,還特意發出了一聲淫笑。
「快滾,別被人發現了」錢媚兒不疑有他,她是知道王大好色的,催促著石磊快些離開。
石磊任務完成,也不多留,幾個跟頭翻出了院外。
「小賤人,誰讓你攔我的路,誰擋著我做這侯府的主母,誰就得死,三姑娘啊,你就去下面和你母親作伴吧」錢媚兒得意的想著,林穗瑾除了,接下來就是梁曉芸了。
錢媚兒此時也沒了睡意,叫來了女使。
「去找主君,說我心痛得厲害,讓主君過來看看我」
女使應聲下去,高門大戶里,不要好奇,不要多言,就是你都知道了,你也要裝不知道。
主院內,只見燭光搖曳,林敏才和梁曉芸正在對弈。
林敏才手持黑子,笑吟吟地看著梁曉芸說道:「曉芸,你我踏上棋局,可否再如當年那般博弈一番?」
梁曉芸嬌嗔道:「那時我們都還是懵懂少男少女,如今再弈,定不及當年機敏了。」
林敏才輕輕拍了拍梁曉芸的手笑著說道:「我看你如今比當年更勝一籌,這局我怕是要輸給你了。」
「主君萬安,清福苑來人了」來福從門外進來,跪地請安說道。
「哪?清福苑?」林敏才一時沒想起來,清福苑住著誰。
「是的,表姑奶奶身邊的女使在外邊等問話」
「哦,是她啊,進來吧」林敏才這才想起來,錢媚兒住在清福苑,偷偷瞄了一眼梁曉芸的臉色說道。
「這麼晚了,尋我何事啊?」林敏才看著進來的女使問道。
「主君,表姑奶奶說她心口痛的厲害,睡不著覺,想讓您過去看一眼」
女使俯身低聲回稟道。
「心口痛就找大夫,找我幹嘛?曉芸你下啊,該你了」林敏才笑著對梁曉芸說道。
「表姑奶奶說太晚了,不好打擾大夫,只要主君去看看就好了....」說道後面女使的聲音仿若蚊子般細小。
「真實許久不見,我都不知道現在侯爺還能治病了,心口痛不找大夫,找侯爺就能好,侯爺莫不是有什麼靈丹妙藥,也給芸兒分享分享」
梁曉芸嬌嗔的颳了林敏才一眼。
「主君,表姑奶奶心口實在痛的厲害,還望您能去看一眼,就看一眼。」
你不是看一眼,我回去了定是要埃表姑奶奶一頓責罵的,還不如在這求主君,女使心裡想到。
「去吧,去吧,這棋什麼時候都能下,不能讓侯爺的愛妾久等,在等的哪哪痛了就是曉芸的不是了,侯爺快去吧,我也要安置了呢」
梁曉芸說著話,就把林敏才推出了屋內。
現在梁曉芸並不想和錢媚兒正面起衝突,畢竟自己身份不正,等到自己和林敏才的關係確定了,看這些小丑怎麼在自己面前蹦躂。
棋還沒下完呢,就被趕出來,林敏才心裡相當不痛快了,剛才也只是摸了摸曉芸的小手呢。
這錢媚兒又作什麼妖,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表姑奶奶心口疼,來找我這個侯爺幹嘛?
「走吧,我看看表姑奶奶的心口是怎麼個痛法」
林敏才一甩袖子朝著清福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