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楓巷,王宅。
「母親,母親,梁曉芸那個賤人懷孕了,父親要迎娶她做侯府夫人了。」
林穗歡人還未進到屋內,就開始嚷嚷起來了。
錢媚兒聽到聲音從屋內走出來,看著林穗歡焦急的樣子說道。
「你慢點,小心自己的肚子,有什麼事情進屋和我說。」
「母親,你不知道,梁曉芸那個賤人,她懷孕了,現下父親肯定是要迎娶她過門了,到時侯府主母的位置可就是她的了。」
林穗歡握著錢媚兒扶著自己的手,焦急的說道。
「自從我看到梁曉芸,我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那梁曉芸嫁入孫家十年,都未曾有孕,和你父親這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孕,哼,賤人!」
錢媚兒扶著林穗歡兩人進到屋內茶几榻上說著話。
「既然母親早就猜到了,為什麼沒有所行動呢?」林穗歡不解的問道。
「既然她在我還未當上侯府主母的時候就進了府,咱們就什麼都做不了,誰讓她是你父親的初戀呢。」
錢媚兒說著話,把一碟子糕點推到林穗歡的手邊:「嘗嘗母親今早剛做的,酸甜可口。」
看林穗歡吃著糕,錢媚兒繼續說道:「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哥哥的科舉考試和你的婚事,那個賤人的事情不急,她能懷的上,已經很幸運了,但是能不能生的下來,那可都是看命的。」
「還說呢,昨日哥哥都沒在府上,去了那莊子上看那個小妾去了。」
林穗歡吃了糕,胃裡滿足了,心也不焦躁了,抱著錢媚兒撒嬌。
「沒事,咱們一件件慢慢來解決,先解決你的婚事。」
「只要你嫁到程國公府,那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日後程爍要是有望當得國公爺,那我的歡姐兒,可就是國公府人了,到那時林家那個老虔婆都要給你行禮。」
錢媚兒抱著林穗歡,兩人暢想著以後的榮華富貴。
「母親,你說的不對,老虔婆才活不到那個時候呢,肯定早早的就死了。」
懷孕初期的女子,情緒波動大,林穗歡也是,這一會子,有自己母親在,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林穗歡在王宅沒待多一會就離開了,情緒穩定了,她還要回道侯府去處理那堆庶務,掌家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林穗歡離開後,錢媚兒就去找了人牙子。
買了幾個沒根基的小丫頭,而且是全部簽了死契的,錢媚兒付了錢,讓人牙子直接送到侯府林家去。
林穗歡讓人搬了椅子坐在院中喝茶,看著人牙子和人牙子帶來的人。
「吟香,賞。」
「謝姑娘。」人牙子得了賞錢叩頭走了,給高門大戶送人就是這點好,有賞錢。
「你,還有你,過來跟前我看看。」
林穗歡從中挑了兩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看著挺機靈的小丫頭叫到跟前來。
「有名字嗎?」林穗歡看著面前的兩個小丫頭問道。
「請二姑娘賜名。」兩個小丫頭齊聲說道。
「那就叫安然和安樂吧,你們兩個跟我走吧,吟香,剩下的人,你看著安排就行。」
說完,林穗歡就帶著安然和安樂去往了安寧院的方向。
「如今我掌家,姨母還懷孕了,我怕哪個不長眼的說我薄待了你,就特意為你新買了兩個機靈的小女使。「
在梁曉芸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就想到會有這類的事情,這在梁曉芸眼裡就是跳樑小丑的把戲,只要侯爺的心思在自己這,其他人做什麼都沒用。
所以梁曉芸並不想多理睬林穗歡的挑釁。
林穗歡自說自話,也覺得無趣,對著安然和安樂說道:要好生照顧姨母之後就離開了。
「三姑娘,奴婢剛才出去外面轉悠,聽說二姑娘給梁娘子那邊送去了兩個新買的小女使,直接送到梁娘子房裡的。」
「雖然梁娘子也在安寧院,但最近幾日老夫人閉門不出誰也不見,想必是被主君氣著了。」
林穗謹聽著惜月的稟報後,問道:「墨白呢?回來了嗎?」
「回來了三姑娘,我這就叫他進來。」
墨白回到府內先去換了衣服,淨了臉才來到林穗謹的門外候著等召喚,才比惜月晚了一步匯報。
「三姑娘。」墨白進到屋內對著林穗謹行禮問安。
「講講這幾日你那面的消息。」林穗謹壓了一口茶,準備聽墨白的消息。
「二姑娘今個一早去的流楓巷,二姑娘走後,錢媚兒去找人牙子買的奴僕,小的問了,那些奴僕都是簽了死契的,接著二姑娘掌家,現在都送過去了。」
「嗯,剛才惜月也說了二姐姐給姨母送去了兩個新買的女使。」
林穗謹聽著墨白的匯報後,想著梁姨母懷孕,林穗歡和錢媚兒指定是變著法的折磨姨母。
定是不想讓姨母肚子裡面的孩子順利出生的,但直接安排兩個新買的女使過去,不知道是要使些什麼手段?
「三姑娘,還有林恆澤,惦記郊外莊子的柳姨娘,只要不是休沐的日子,大部分是宿在莊子的。」
「這點倒是十足十的隨了父親啊。」林穗謹諷刺的說道。
「惜月你去問下,今日父親是不是休沐,林恆澤是不是在府內,是的話,墨白,你去備馬車,咱們去郊外的莊子。」
林穗謹想著自己暗示柳溪,林穗歡懷孕的事情,不知道柳溪查的如何了?
惜月去打聽,果然林敏才休沐,林恆澤安心在家複習功課,林穗謹便帶著惜月和墨白出了侯府。
馬車上惜月看著林穗謹問道:「三姑娘,咱們見到柳姨娘,要說些什麼啊?」
「到時你自然就知道說什麼了。」林穗謹看著惜月神秘的說道。
「呦,我還以為是誰呢?三姑娘怎麼來到這荒郊野外了?」柳溪一見林穗謹便諷刺的說道。
「柳姨娘,那日我說了,送你離開並不是我的本意,是父親要送你離開,我如果真有此意,當初為何留下你呢?」林穗謹做小伏低般的和柳溪解釋道。
「誰知道你不是口蜜腹劍,拿著你父親當擋箭牌?」柳溪看林穗謹說了軟話,對著林穗謹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