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臥室內,柔軟的大床上身體強悍的男人大掌摁著嬌小女人的軟腰,激情纏綿,旖旎一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動靜漸漸停了下來。
柳音音全身虛脫靠躺在床上,累得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男人抽著事後煙,裊裊煙霧模糊男人俊美容顏,他表情慵懶倦怠,說不出的邪魅撩人。
柳音音注目地看著,哪怕見過太多次這樣的他,但她依舊會沉迷。
她吃力的移動身體朝著男人靠了過去,細白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嬌嗔地撒嬌道:「今天你真的弄疼我了。」
從清晨折騰到半下午。
男人幾乎是不留餘地發狠地要她。
好似要將他這段時間的空白全部發泄回來一樣。
男人大掌在女人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垂眼看著懷裡嬌軟溫順的小女人,「不弄疼你,怎麼餵飽你?」
柳音音哼了一聲。
一根煙燃盡。
盛廷禛伸手將煙泯滅在菸灰缸內,順手拿起放在旁的禮物盒子,遞到女人面前。
柳音音緩緩坐起身伸手接過盒子,滿眼欣喜,「是什麼?」
男人嗓音清冷,「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柳音音察覺到男人眼神的變化,原本迷離柔情此刻恢復了一片的清冷,她的心澀了澀,還是開心的打開了盒子,是一對珍珠耳墜,圓潤飽滿,色澤明亮。
「喜歡嗎?」他問。
柳音音點了點頭,「喜歡,為什麼突然送我禮物?」
男人伸手拿起盒子裡的耳墜,撩開女人的髮絲給她戴上,出聲道:「分手禮物!」
一瞬間。
柳音音整個人如遭雷劈一樣怔在原地,腦袋一瞬的空白,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
盛廷禛將耳墜給她戴好,骨節分明的手指撫在女人臉頰上,看著她一瞬蒼白的臉,眼眸微眯起,淡淡道:「怎麼了?」
柳音音心口一窒,猛地回過神來,偏側開視線收回眼底的暗傷,她跟了盛廷禛兩年,是他見不得光的情人,當初她跟著他時,他就警告過她,不要對他妄想不該有的感情。
她也清楚作為情人愛上金主是最大禁忌,她一開始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可兩年的時間,她不知何時淪陷了進去,她只能不斷克制自己這份不該產生的欲望感情。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這麼突然?」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早晚會被盛廷禛甩掉,可這一天突如其來的來臨,她突然有些無法接受。
盛廷禛看著她,聲音寡淡,「我要訂婚了,音音你不再適合跟在我身邊。」
柳音音緩緩低垂下了眼,心臟一陣陣地悶痛著。
原來如此。
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盛廷禛是航空集團太子爺,他要娶的人也只會是門當戶對的名媛千金。
盛廷禛收回手來,道:「不該知道的別多問。「
男人邁步進了浴室,柳音音坐在床上,整個人像是失了魂。
直到一陣手機震動聲響起。
柳音音才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了床頭柜上的手機,看著備註「嬌嬌」二字,她的心臟一陣陣地悶痛著。
嬌嬌,如此親昵的稱呼。
她應該就是盛廷禛要訂婚的人。
男人從浴室出來。
柳音音將男人要穿的衣服摺疊放好放在了床上,她看向他,「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
盛廷禛看了女人一眼,徑直走到了床頭櫃前,正打開手機,那端的人再次將電話打了過來。
柳音音站在一旁清楚的看到他在接通電話的一刻,眉眼瞬間溫和了下來。
她聽著他低柔誘哄的語調,「聽話乖乖吃藥!」
女人嗔怪撒嬌著。
盛廷禛其實是一個極致冷情的人,很少有人或者事物能讓他產生情緒波動,哪怕她留在他身邊兩年也從未體驗過他如此的溫情,能讓他放低姿態去哄著一個女人可見對方於他而言的重要性。
她只能強壓心底那一抹腫脹的酸澀,說不妒忌都是假的,她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不想打擾他,也不想讓自己難堪。
柳音音關門的一刻,盛廷禛掛斷了電話,他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眉眼深了深。
柳音音到了樓下廚房做了下午餐。
這兩年為了能討好盛廷禛,她特意去學習了烹飪,作為航空集團繼承人,他經常性全球來往各地飛,時差顛倒,他又愛喝酒抽菸,為了能照顧好他的身體,她同時學習營養護理相關的知識。
但這些終究留不住他。
男人從樓上下來,看到站在餐桌前失神的女人。
「想什麼?」
柳音音這才猛地回過神來,看向下樓的男人。
盛廷禛身材保養得極好,身高腿長,肩寬腰瘦,穿著一件藍色真絲襯衫,敞開三顆紐扣,露出若隱若現的結實胸膛,配上黑色直筒西裝褲,不似他穿著機長制服又或者西裝革履時的沉穩內斂,此刻他更多了幾分邪魅不羈。
柳音音看著他愣了兩秒,回過神來,勾了勾唇,道:「沒想什麼,我簡單做了一點吃,要吃點嗎?」
男人看著她,最終拒絕道,「不了,我還有事。」
柳音音點了點頭,「好。」
盛廷禛走到她面前,將手裡一張支票放在餐桌上,聲線涼薄道:「這兩千萬你拿著,這套公寓我會讓人轉讓給你,算是這兩年對你的補償。」
柳音音只感覺心臟像是被一雙手狠狠攥著,痛的讓她難以呼吸。
她定定的盯著那張支票,什麼話說不出口。
男人最後離開了公寓。
從此以後永遠不會再踏入。
直到她接到宋姨的電話,她母親被人毆打進了醫院搶救室。
柳音音來不及悲傷,快速收拾好趕往了醫院。
搶救室外。
柳音音看到宋姨,快步上前,急忙詢問道:「宋姨,到底怎麼回事?我媽怎麼樣了?」
宋姨著急地解釋著,「我也不清楚,今早突然有一群人衝進廠區將你媽媽帶走,等我找到你媽媽她已經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我報了警,剛警察來了一趟,但我怎麼感覺警察的態度相當敷衍,問兩句就草草了事,音音你媽媽這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柳音音茫然無措地看著搶救室的大門。
得罪什麼人?
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