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有傷者的聯繫方式?可以談賠償的事,我找律師和對方儘量私了。」方雲楊出聲道。
蘇棠看得出方雲楊是真的著急,想儘快解決這件事,她道:「方教授應該和音音還沒交往太久吧,賠償的話肯定也不是一筆小錢。」
方雲楊道:「不管交往多久,音音現在是我女朋友,多少錢我都會出,我現在只想快點保她出來。」
蘇棠抿了抿唇,「方教授你是個好人,音音能遇到你也是她的幸運,傷者那邊恐怕不好談賠償的事,兩方有矛盾,方教授你可以先聯繫律師,我這邊也先找人問問看有沒有什麼辦法保音音出來。」
方雲楊應了下來,「那蘇小姐我們留個聯繫方式,有情況隨時跟我聯繫。」
「好。」
兩人互相留下聯繫方式之後,方雲楊便離開了醫院,他第一時間聯繫做律師的朋友,畢竟是精英圈層的人,自然有人脈聯繫上厲害的律界精英。
方雲楊聯繫好律師的第二天就和蘇棠商談和受害者見面的事情,但眼下做主的不是受害者而是花容。
蘇棠聯繫上花容,對方態度極為囂張。
「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讓成局知道你包養小白臉的事情。」
花容前不久勾搭上一個男模,花容雖然做得隱蔽,但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花容聲音驟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有什麼證據?」
蘇棠淡聲道:「既然我知道,你猜我手裡有沒有照片。」
花容心底開始沒底。
蘇棠沒等她答話,直接說了見面地址。
花容最終去了見面地址赴約,她不單單是擔心蘇棠手裡有證據,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柳音音在拘留所裡面好過,她花錢買通裡面的人讓他想辦法折磨柳音音。
但今早她卻接到了一通威脅電話:不想死,你最好安分點。
之後她聯繫那人時,已經聯繫不上。
很明顯柳音音背後有人護著,至於是誰,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花容見到方雲楊和律師的時候,就看出對方不是什麼普通身份的人,心底更是忌恨柳音音。
律師已經從蘇棠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律師也去警局了解到了口供,案件可以分為兩個部分進行,花容作為主謀對蘇棠強行施暴,柳音音和花容等人的互毆,花容一樣要承擔責任。
至於花容和她的人為什麼會安然無恙從警局離開,蘇棠作出解釋對方背後有人,這也在律師的意料之中,但他們要做的也只能走正規的法律訴訟程序。
律師向花容分析清楚了整個案件,以及在法律上她需要的承擔刑事責任。
「花容小姐,若是你這邊不願意接受私下調解,那我們只有走法律程序針對你和你的同夥對蘇棠小姐施暴的案件進行起訴。」
律師的態度相當強硬。
蘇棠跟著出聲道;「這件事若是鬧大了,我想對你也沒什麼好處。」話裡帶著警告。
花容臉色發白,憤憤的瞪了一眼蘇棠,花容畢竟是見不得光情婦而已,有人保她,只是因為事情不痛不癢,但一旦鬧大了,她的下場只有一個。
花容最終只得接受私了。
最後幾人去了醫院找傷者簽了和解書。
出了醫院。
花容看向方雲楊忽然問道:「這位先生跟柳音音是什麼關係?」
蘇棠聞言,神經立馬緊繃起來,沒等方雲楊回答,蘇棠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花容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這麼著急做什麼,怕我說出柳音音的什麼秘密來。」
蘇棠恨不得將花容的嘴巴縫起來。
方雲楊沉聲道:「的確跟你沒關係。」
花容冷冷一笑,「男人吶就是挺好騙的。」
她說完這句話便踩著高跟鞋大步離開。
蘇棠看著方雲楊,解釋道:「方教授,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方雲楊沒說什麼,「我們先去拘留所!」
律師跟著兩人一同去了拘留所。
但拘留沒有打算放人,只是說還有其他事件需要柳音音配合調查,也沒給出一個具體的案情來,他們要見柳音音,被回絕。
很顯然這是有人在背後有意為之。
律師這邊接到一通上司的電話,有個省外的重要案子讓他趕緊去接手。
律師只得跟方雲楊道別離開。
「蘇小姐,你知道音音還得罪了什麼人?」方雲楊忙問道。
蘇棠皺著眉,「我也不清楚。」
兩人頓時一籌莫展。
柳音音被關在拘留所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她以為花容會藉機狠狠報復自己,但她在這裡除了失去自由並沒有其他什麼異常。
拘留所的情況盛廷禛的助理第一時間匯報給了他。
「她現在狀態如何?」盛廷禛問。
李木回答道:「人很安靜,沒什麼異常。」
盛廷禛放下手裡的文件。
李木又問,「盛總您打算關柳小姐多久?」
李木作為盛廷禛的貼身助理,自然知道柳音音跟盛廷禛的關係,在他看來柳小姐對盛總一直都是言聽計從,完全就是一隻溫順聽話的波斯貓,到不知向來聽話的柳小姐到底哪裡得罪了盛總。
盛廷禛道:「你去拘留所一趟。」
李木到了拘留所見到了柳音音,兩人簡單客套一句,李木直入主題,道:「柳小姐你該知道盛總向來不喜歡有人忤逆他的話,你還是向盛總服個軟,他會念在之前的情分上讓你早點出去。」
柳音音算是明白李木的話,唇角勾起一抹淡嘲的弧度,「所以現在是他不讓我出去是嗎?」
李木沉默著沒說話。
「是他說跟我說結束,也是讓他自己親口說讓我找人結婚,他現在這麼做又算什麼?!」柳音音語帶不甘的反問道。
李木面無情緒,「柳小姐你跟了盛總兩年,你應該清楚,盛總的話,你只需要服從。」
柳音音心底只覺一陣悲涼。
是啊!
他盛廷禛是什麼,是站在頂層階級的掌權人。
他的話只需要服從,沒有緣由。
哪怕離開他,她在他眼底依舊沒有自由和人權。
「所以我若是堅持,他是不是要關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