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女主年齡問題,確實是四十,國泰民安的臉並不顯老,看起來三十出頭,就像女網紅尤妮絲那種身材。】
【女主人美心善,永不掉馬,最後拒絕了很多男人的表白,獨身一人拼事業。】
【前面幾章故事平淡,後面越來越搞笑,還很甜】
【人間一趟,發財之上,在這裡,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暴富暴美,人生圓滿】
…………
故事的開始。
是這樣的。
8月23號下午3點20分,姜也接到一個電話,是公安局打來的。
「姜女士嗎?我叫陳漾,公安局執法人員,你老公在炮房街大道出了車禍,麻煩你趕快來趟醫院!」
「沒錢,放棄治療!」姜也語氣冷漠。
她守活寡十幾年,差點都忘了自己還有個老公,除了名字,她連那人的臉都記不太清楚。
電話那邊的人很明顯驚了一下,但還是平淡的開口,「袁鵬因失血過多,不治身亡,麻煩你來醫院簽個字,認領下屍體。」
「你們處理吧!」姜也說完,冷冷的掛斷了電話。
袁鵬的死對她來說有點意外,前兩年她唯一的兒子生病去世後,她就恨袁鵬,恨他不管不問,恨不得他去死。
現在他死了,姜也的靈魂卻沒得到解脫。
手機的鈴聲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號碼。
姜也煩躁的按下接聽鍵,那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姜女士,還是麻煩你來一趟醫院,這些手續需要直系親屬簽字,而且,肇事者還有一筆賠償金需要你本人親自交涉。」
那邊話音剛落,姜也的眼睛亮了,她第一次覺得袁鵬嘎的很有價值。
媽的,心動的感覺!
「好,我馬上就來!」姜也掛掉電話,拿著鑰匙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蘭城醫院大門外,姜也看到一個人。
那人一身警服,颯爽帥氣,老遠的就衝著她招手。
姜也快步上前,清冷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疑惑,「我們認識?」
眼前的少年不過二十出頭,她這個40歲落魄大媽,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跟他是一路人。
興許是哪個鄰居的兒子,要不就是她在大街上撿垃圾的時候,隨手搶了小伙的瓶子也說不定。
前兩年兒子生病那段時間,她確實撿了兩個月的垃圾。
大部分瓶子都是從一些小年輕手裡「搶」來的。
她只要看到瓶子裡還有水,就逼著小年輕往嘴裡灌,直到瓶子見底,她對人說聲抱歉,然後拿著瓶子扔進麻袋,瀟灑走人。
她至今還記得那些小年輕怨恨又無奈的眼神。
沒辦法,撿垃圾也是個高危職業。
她再怎麼勤奮,也干不過環衛工人。
前兩年,乞丐向她抖碗,姜也都覺得他在向她炫富。
那時候,她活的連垃圾都不如,垃圾至少還有人撿,她沒有!
姜也的思緒越飄越遠,陳漾說的話她壓根沒聽清,直到他轉身走進醫院大廳,她才慌忙跟了上去。
陳漾帶著她直接上了三樓,三樓走廊的盡頭一個房間門口,圍著三四名穿警服的人,還有兩個休閒打扮的男女,看起來三十出頭。
男人的白襯衣上都是血,頭上還包著紗布,女人胳膊上劃了幾個口子,看起來並無大礙。
看到來人,頭上纏著紗布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我就喝了一杯酒,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老婆懷孕了,求求你別讓我坐牢!」
男人說完,女人也跪了下來,哭著說道,「我們是正常行駛,他的車突然撞了過來,根本躲不開。」
姜也蹙眉,目光掃了一眼地下的人,然後視線停留在為首的警察身上,「他坐牢是不是得經過我同意?」
「呃!理論上是。」男人的嘴角抽了抽,開口,「袁鵬也屬於酒駕,還未系安全帶,闖紅燈,負主要責任。」
「聽見了吧,闖紅燈,酒駕,不系安全帶,嘎了也是活該!」
周圍的人無不驚訝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女人更是睜大眼睛,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你老公死了,你不難過?」
姜也輕嘖了一聲,像是聽了句天大的笑話。
「難過個錘子,老娘熬了這麼多年,就是想看看他的報應!」
這就是她寧願喪偶,都不願離婚的原因。
兒子去世時,姜也想過離婚,但是心有不甘,離婚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姜也從那個時候就發誓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她特麼的熬也要熬死袁鵬那個傻缺!
還不到三年,袁鵬就嘎了,這報應確實來的快!
看著姜也的反應,地上的女人舒了口氣,她站起身,順帶把男人饞了起來,「不坐牢,那賠償金能不能不要了?」
姜也雙手環胸,抬著眼皮看她,聲音波瀾不驚,「豬死了還能賣錢,何況是個人呢!」
「訛人的事我也不屑,賠償金多少等法院判,做人不要太得寸進尺,袁鵬再怎麼混蛋,我也讓他死的有價值!」
聽聽,這是她自己說出的話嗎,一邊盼著老公死,一邊惦記著老公的賠償金。
姜也,你可真有出息!
女人看著姜也的臉色不對,沒再繼續開口。
一時間,走廊里鴉雀無聲。
好一會,為首的警察開口了,「既然雙方都沒意見,明天你們來趟交警隊協商下賠償金額。」
夫妻兩口子點了點頭,相互攙扶著走了出去。
看兩人走遠,為首的警察打開房門,「去認領下屍體吧,然後在這個單子上籤個字。」他遞過來一份死亡證明跟一份遺體認領書。
姜也心裡就算在排斥,做為直系親屬她有這個義務。
房間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袁鵬躺在床上,用白布蓋著,上面的血跡觸目驚心。
姜也上前,揭開白布,緊緊的盯著那張臉,十幾年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一個人。
袁鵬長得很好看,至少看起來比她年輕。
「媽的,看來這十幾年你過的挺瀟灑啊,連根白頭髮都沒有!」
可是她怎麼哭了?
淚從臉上無聲滑落,滴在白布的血跡上,開出一朵猩紅的花。
姜也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後合上白布,簽好字,走了出去。
袁鵬的屍體是第二天凌晨火化的,姜也抱著骨灰盒,打開手電筒,把它埋在了殯儀館後山一片荒地里。
「人死如燈滅,你放心吧,坑我挖的深,不用擔心野狗會刨,袁鵬,走好吧你!」
從山上下來,天剛朦朦亮,姜也一身疲憊,她剛走到殯儀館的大門口,就迎面撞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