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
院落外,管事將大門推開,趕忙跑了進來。
心下暗自祈禱著,自家少主可別出什麼事兒,他們可擔待不起。
呼~
王騰立身院落中央,三丈內淡金真氣奔涌呼嘯,冷冷的望著蛇妖離去的方向。
那傢伙,似乎很怕被人發現?
他心下思量著,那蛇妖的境界約莫在通脈境五重左右,若是只憑藉金肌玉骨功與混元氣血作戰的話只能將他壓制。
要想將之留下擊殺卻也只能動用玉真金身了,但那蛇妖竟是自主退走了,似乎並不願暴露在眾人眼前,倒是讓他有些疑惑,
「少爺,您沒事吧,方才的動靜是怎麼回事?」
管事快步跑到王騰身前,望著三丈內奔涌的淡金真氣艷羨不已,自家這位少主不虧是天人轉世,十歲就武道築基,步入了通脈境。
「我無礙,方才是與那蛇妖交手,將他擊退了;就是近日城中作亂的那妖族,你們最近出行也小心一些。」
王騰慢條斯理的將袖口捲起,稚嫩的面龐上有著異樣的沉穩感。
「妖族!少爺您竟然將它擊退了?!」
管事驚呼出聲,有些不可思議,那位城中作亂的妖族可是實力不差;少說也是通脈境五重的存在,自家少爺居然能將之擊退。
那豈不是說·····
「嗯,那蛇妖的境界約莫在通脈五重,對人血異常渴望;待到父親回來時你告知他一聲,明日去尋城主時也好多個底氣。」
王騰淡淡的瞥了一眼凌亂的小院,吩咐了管事一番便繼續練拳去了,那蛇妖短時間內應當是不會再來了。
若是再來,便直接將它打死好了。
勁風呼嘯,一位少年迎著日輝,揮拳而起。
···········
傍晚時分,王府大廳。
王傅瑜端坐首位,身旁是兩位衣著華麗的男子,氣度不凡。
「王家主,您說的是真的?王騰侄兒他親手擊退了那位作亂的妖族?」
李家家主有些懷疑的開口,雖然王騰出生時異象不凡,被譽為天人轉世;但十歲就步入了通脈境,還擊退了來襲的妖族····
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老李,這麼多年了我還騙過你們不成,我兒王騰,那可是天人之姿!擊退一個妖族有什麼稀奇!天人之姿你們懂嗎?天人轉世你們明白嗎?」
王傅瑜眉頭一挑,大咧咧的呼喊起來,神采飛揚,驕傲的緊。
聽在兩位家主的耳中,卻是只有那一句話。
我兒王騰,有天人之姿!
「咳咳,老王,咱們三都幾十年的交情了;自然是信的過你,不過細節總是要知曉多些好,畢竟城主他····」
張家家主適當的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王傅瑜的自我陶醉,得來了李家家主一個感激的眼神。
「也是,騰兒啊,你且來與兩位叔叔說一說。」
王傅瑜微微一怔,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擺擺手讓廳堂後的王騰過來。
噠、噠、噠
「見過兩位叔叔。」
王騰一襲青袍,邁步上前,依次行了一禮。
「侄兒不必多禮,倒是先得恭喜一番武道築基成功,步入通脈境;這次來的倉促,下次再將賀禮送上,先與我等說一說那妖族之事。」
張家家主笑呵呵的開口,望向王騰的目光中滿是震驚,十歲的通脈境!
以他先天鍊氣的修為自然是能看出王騰氣海內奔涌的真氣,可他才多大?
十歲啊!整個南域恐怕都找不到這個年紀武道築基成功的天才!
再回想起王騰出生時的宏大異象,金色古戰車轟鳴,九條真龍、九隻神凰、九頭白虎、九隻玄武化作四象真靈環繞。
他心中對於王騰天人轉世的傳聞又信了幾分,無他,這般妖孽的天資太恐怖了;恐怕真的只有天人轉世才能做到。
一旁的李家家主也是震撼莫名,心神難以自持,竟然真的有十歲步入通脈境的天才;太駭人了。
「好,今日我正在院落中練拳,熟悉通脈境的力量;卻忽然被那蛇妖偷襲········,好在我天資非凡,氣血雄厚無比,這才將那妖族擊退。」
王騰聞言緩緩開口,將自己與那蛇妖交手的一幕幕說出。
兩位家主的面色卻是古怪了起來。
「蛇妖?不是虎妖?」
李家主一臉驚愕,有些不解。
「啥玩意,不是熊妖?」
張家主愈發迷惑,一臉懵逼。
不是蛇妖?
不是虎妖?
不是熊妖?
三位家主大眼瞪小眼,皆是有些頭疼,看樣子這天南城中作亂的妖族不止一隻啊。
蛇妖、虎妖、熊妖···,好傢夥,再湊一湊都可以開家動物園了,
王騰心中默默想道,有些無語,搞了半天襲擊三大家族的竟然都不是同一隻妖族。
「他們這是有組織、有策略、有目的性的進攻啊。「
王傅瑜輕敲木桌,神色有些凝重,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當務之急是找城主,查探一番城中是否還有其他妖族,天南城中為何會多出這麼多妖族···」
張家家主深吸一口氣,心頭有些不好的預感,最近的天南城好似籠罩上了一層迷霧,詭異的緊。
李家家主應和著開口,三人也等不及明天,當晚便結伴動身往城主府趕去,留下王騰一人留在廳堂著。
三位先天境的高手連訣而行,自是沒人擔憂他們的安危,畢竟這天南城中除了城主,最高戰力就是他們三位了。
「那隻蛇妖是通脈境五重的修為,想來虎妖與熊妖應當也是差不多的境界,可為何敢對有先天武者坐鎮的三大家族動手呢?」
王騰望著搖曳的燭火,心頭多了幾分陰霾,最壞的情況就是妖族此行也有高手相隨,給了他們底氣。
而今最難受的,並不是找不到敵人,而是完全不知道妖族為何而來!
他們連對方的目的都不知道,又談何阻止與防備?
「與天心道的一月之約未至,卻什麼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
王騰輕拍木椅,體內真氣緩緩蘊盪著,在經脈中流淌。
對實力的渴望,再度在心底湧現。
若是他實力足夠,又豈用如此蟄伏,直接一拳一個轟死了事。
什麼妖族,什麼陰謀,通通一拳砸碎!
敢搗亂就只有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