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鋼刀貼著趙天的胸口飛過,將趙天胸前的衣服劃開一道口子。
只差一公分,就能讓趙天見紅!
周旺暗叫可惜,同時催促著鋼刀手動作再快一些。
因為在銀珠地毯上,趙天只要後退一步,便算闖關失敗!
密集的鋼刀一定能讓趙天手忙腳亂,他若是想要活命,只能後退!
眾人本以為這第二關第三關,將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最終以趙天主動後退認輸或是丟失性命而告終!
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下一秒,趙天便破開了鋼刀針並成功通關。
只見趙天突然扯開上衣,將衣服飛舞旋轉。
那件純棉襯衫,在趙天手中卻好似變成了一面鐵衣金盾,將360度飛射而來的鋼刀全部抵擋、擊落。
同時趙天施展鬼魅身法,竟是踩著一柄掉落在他腳下的鋼刀,從銀珠地毯上一路滑行了過去。
「竟然是……」
左右護法同時露出驚容,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後,難以置信地開口:「布衣袈裟功!!!」
「是老家主不外傳的絕技!」
當年,家族裡數十位高層被人設計陷害,囚禁在了某處。
老家主只身前往救援。
進門之前被人各種搜身,卸掉了所有武器,甚至身上都不准攜帶堅硬的物體,比如手機、戒指。
而老家主,最終正是憑藉「布衣袈裟功」血洗全場,將家族高層救回。
「他媽的……」范濤小聲的罵了一句,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布衣袈裟功他也認識,因為當年他與他父親,便是被囚禁的高層之一。
他是親眼見過老家主施展過這套絕學的!
而老家主當年也明確的說過,布衣袈裟功極其難練,若非天賦異稟,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老家主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找到一個天賦異稟的好苗子,將布衣袈裟功傳授給對方。
所以,在趙天施展出這招後,所有謠言都不攻自破了!
趙天,必然是老家主的弟子!
也就是一兩秒鐘,趙天便踩著鋼刀滑出了銀珠地毯。
楊華、謝秋寒二人第一時間迎了上去,扶住趙天。
謝秋寒脫下外套給趙天披上,而楊華則是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拖鞋、止血帶、止痛藥等物品,放到了趙天腳前面。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藥水端上來。」
楊華沖不遠處的酒店經理彭虎呵斥了一句。
彭虎趕忙抱起一張椅子,領著兩名端著洗腳桶的美女來到趙天身前。
將椅子放到趙天身後,讓趙天坐下。
兩名專業的美女技師將趙天血淋淋的腳掌放進了裝滿了藥水的洗腳木桶之中,開始為趙天清理腳掌下的圖釘與碎玻璃。
三關已過,如今任何人都沒資格再去反對、質疑趙天了。
即便趙天的令牌真的是偷的,他真的是個送信跑腿的,那這家主之位,也非他莫屬。
不等金長老宣布結果,眾人已經上前表明了態度,送上了讚美的話。
「趙先生,辛苦了!」
「趙先生神功蓋世,又深得老家主的真傳,我相信老家主的眼光不會有錯的。我願追隨趙先生,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先前多有冒犯,還望趙先生切勿怪罪!」
凌振南領著凌煙兒來到趙天面前,並沒有過分的恭維,僅僅是抱拳說了句:「恭喜!」
但凌振南從頭到尾都是趙天的支持者,他的這句「恭喜」,比其他人一萬句恭維的話還要有分量。
這是今天凌煙兒第一次與趙天近距離的接觸,想到了之前的種種行為,凌煙兒心中難免有些愧疚難安,同時她腦海中還縈繞著趙天剛剛神勇無雙的畫面,這又令她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愫,站在趙天面前時,一顆心竟是怦怦亂跳。
她脖子有些紅,面頰微燙,不敢去看趙天的眼睛,只是對著趙天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低聲說道:「我妹妹的事謝謝你。」
那邊,銀長老知道今天已經無法阻止趙天了,而趙天闖關之前也明確的說過,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異己,先拿范、周兩家開刀。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銀長老看向范濤,而范濤也正有些慌張的望著銀長老。
跑!
銀長老用眼神傳遞給對方這樣一個信息,范濤心領神會,也顧不上其他范家人了,拉著兒女妻子悄悄的退到了人群後面。
周旺見范家準備開溜,於是趕忙帶著周浩辰利用人群作掩護,悄悄的向著大門的方向移動過去。
金長老詢問銀長老,「對於趙天闖關的過程,銀長老有什麼看法沒有?如果沒有,那我可要宣布結果了。」
「金長老,最後趙天踩著鋼刀滑出了銀珠地毯,這算不算作弊?」
「規則中沒有明確規定不可以這樣,沒有註明即為可以,銀長老覺得呢?」
銀長老本來想利用「作弊」的說法,跟趙天掰扯掰扯,但他看了一眼人群,發現眾人都在「舔」趙天,自己這邊已經沒有支持者了。
於是他笑道:「我覺得也是。我沒有意見,金長老你宣布吧。」
「好。諸位,我宣布,闖關者趙天,無任何作弊行為,闖關有效。因玄家家主之位空缺已久,所以即刻起,趙天便是玄家新任家主!大家掌聲歡迎新家主繼位!」
玄家全名「玄眾十家之盟」,最初是由10個家族組成的大群體,現如今族內大小家族已經破百。
趙天的這個家主,更像是一個「盟主」。
就在趙天當上家主的這一刻,門外忽然響起了幾聲慘叫,緊接著四五個人被人從門外給扔了進來。
眾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去,發現被扔進來的正是剛剛趁機逃走的周旺、周浩辰、范濤等人。
門外,站著一排整齊劃一的黑衣人,將出口封死。
眾人,不清楚這群黑衣人的身份,又驚又怒。
左護法開口道:「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對我玄家成員出手?你們好大的膽子!」
趙天已經清理完了腳上的血跡,他穿上拖鞋站了起來,「左護法,不用驚慌,他們是我的人。」
說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了趴在地上的周旺、范濤等人,邪笑道:「怎麼?繼位儀式還沒開始呢,你們就要走?是沒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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