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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開創世界的決心

2024-09-06 19:07:12 作者: 格雷塔斯
  漆黑色的火焰瀰漫,將原本就是一片荒蕪的大地灼燒成恐怖的模樣。

  原本平坦的土地在天照之火的日夜灼燒中變得凹凸不平,低矮處流淌著滾燙的岩漿,高聳處的土壤變為了漆黑色的晶體與灰色岩石的結合體,同時又因如狂風般的無規律火焰浪潮而展現出了扭曲猙獰的恐怖形象。

  天空中是從不消散的陰雲,狂怒的紫色巨人揮舞著巨劍,帶來永無休止的閃電風暴。

  整個世界都瀰漫著不知名的劇毒氣體,正是一副地獄的景象。

  而在這地獄中,卻有一個人影正漂浮在空中,用自己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世界。

  這個人影自然是楚虹,但此時他的狀態有些不好,甚至說是相當糟糕。

  只見他的雙眼都布滿了血絲,左眼更是一直向外流出黑色的鮮血,額頭上青筋暴起,時不時還不受控制的跳動一下。

  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的這個「突發奇想」

  用右眼象徵著「陰」的【月讀】塑造出一個虛幻的世界,再用左眼象徵著「陽」的【天照】將虛幻鍛造成為真實,這樣他就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了,到時原來世界的限制自然是由刃而解。

  但……很明顯,一個世界並不是那麼好鍛造的。

  此時已經是月讀空間的第137天,遠遠超過了原本3天的限制,而相對的就是幾十倍於之前的消耗,也就是說相當於是自己一口氣放了幾十次【月讀】。

  這樣不僅大幅消耗了自己的瞳力,還對眼睛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永久性損傷,而左眼卻是更加嚴重。

  要知道,雖然月讀空間的一切都被他完全的掌控著,但如果想依靠虛幻的天照之火來鍛造月讀空間,將其化虛為實,這明顯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現在瀰漫於整個月讀空間的天照之火,其中的每一縷火焰都是含有他左眼的一絲陽屬性瞳力的。(就好像火焰之中也有陰陽之分,分陰火、陽火,寫輪眼雖然起源於陰屬性的因陀羅之力,但萬花筒覺醒出的【天照】、【月讀】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陰陽對立的——本文作者是這麼理解的。)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只塑造出了一個僅有10萬平方公里的世界,而不是直接給造出個宇宙來——因為他根據對自身瞳力的控制能力和本身所有的瞳力上限估算出,他就只能支撐這麼大的一個世界。

  而且就算如此,他發現自己好像還是高估了自己,就算已經將每一縷火焰中的瞳力都分化稀釋到了自己所能控制的極限,但整整137天的消耗還是讓人吃不消。

  左眼中的瞳力已經消耗過半,僅剩下四成左右,眼睛所傳來的疲勞更是讓他幾乎要昏過去,而更要命的是,為了控制火焰中的瞳力含量,他還必須時刻保持專注,不然稍不留神就是一大筆瞳力流失。

  雖然流失的瞳力會以另一種形式保存在月讀空間,但經過了這一百三十七日的「鍛造」,楚虹已經在冥冥之中有了種預感:決定他成功與否的——是時間!

  但就算感覺到了希望,但他現在真的已經是到了極限,137個日夜的堅持可是不摻半點水分的。

  「創造一個世界什麼的……果然我還是太狂妄了嗎?」

  在自己的一切都達到極限時,楚虹卻是還有功夫感慨了一番。

  畢竟就算放眼整個火影世界,擁有自己世界的存在也僅僅只有輝夜姬一人而已。

  其他的,像帶土的神威空間都算不上是完整的世界,甚至就連輝夜的【天之御中】的6個世界也太過極端,遠遠稱不上完善,主要的作用也止步於對敵。

  輝夜姬何許人也?

  答:一切查克拉的源頭/火影終極大boss/大筒木一族的公主/不死不滅的近神存在。

  連這樣的存在都尚且不能,楚虹一個查克拉都沒有的「普通人」居然想要獨力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確實是可以稱得上是狂妄到突破天際了。

  難道說這雙來自宇智波的詛咒之眼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影響到自己了嗎?

  「……不對,將自己的想法怪罪於自己的眼睛,是非常可笑而又可悲的事。」

  是的,自己一個心智成熟的人將自己的思想歸責於這雙眼睛是幼稚且懦弱的行為。

  寫輪眼最多只是起一個催化的作用而已,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想法。

  「所以,也沒必要想太多,擺在我面前的選擇,其實無非就只有堅持堅持、再堅持,又或是乾脆放棄。」


  但自己可以容忍自己放棄希望嗎?

  「不,決不!」

  我對永恆與超越的追求決不會就如此輕易的放棄!!!

  這一刻,楚虹感到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就好像是被魯魯修、岡部倫太郎、夜神月同時附體了一樣,他感覺自己身上好像充滿了力量,隨時可以把世界先翻過來重造一遍。

  「啊啊啊啊啊!!!!」

  「這就是我的神之力啊!」

  於是,在無數中二前輩們的激勵下,楚虹咬牙再撐了九十多天,一直到左眼的瞳力已經接近枯竭。

  但這世界,依舊虛幻。

  「唉,眼前的光……漸漸消失了。」

  楚虹無奈的看著自己身後的那一個個叱吒風雲的前輩們消失,就好像自己左眼那流失的瞳力,一去不返。

  「唉,果然說到底,生命天生就是孤獨的。」

  獨自一人立於這片荒蕪與煉獄之上,見底的【天照】瞳力不再允許他的絲毫幻想。

  無奈,只好將右眼的【月讀】瞳力轉化過來,彌補【天照】的消耗。

  只是這種拆了東牆補西牆的操作本來就是飲鴆止渴,更何況他以前閒著沒事也沒幹過把右眼瞳力轉變成左眼瞳力這種閒得蛋疼的操作。

  畢竟他的眼睛是萬花筒寫輪眼,而不是永恆萬花筒寫輪眼,要是像某個沒事就把【天照】當平a的殺馬特少年一樣濫用,要不了多久就會瞎的!

  而且他身體裡也沒有什麼柱間細胞,可以靠自愈修補眼睛的損傷,萬一瞎了,那可就是真的瞎了。

  所以現在轉化左右眼瞳力的過程中自然是難免有不少的損耗,而這就讓他本就糟糕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

  月讀世界,第338天。

  楚虹的狀態更加糟糕了,只見他面目猙獰,雙眼灰暗,臉上原本不停流淌著的鮮血也已經乾枯。

  他已經是燈枯油盡了。

  雖然冥冥中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快了快了,就差一點了。

  但事實是眼前的世界並未有半點變化,只是像個無底洞一樣,不停的吞噬著自己雙眼的瞳力,以至於全部枯竭。

  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心中的那個聲音其實是自己的心魔,對自己所有的暗示和鼓勵全都是將自己推往萬劫不復的深淵的陷阱。

  已經是極限了,不管有再多的不甘,不管有再多的雄心壯志,都已經到極限了。

  再強大的意志也不能憑空變出能量來,雙眼的瞳力見底,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三百多個日夜啊——不眠不休、不食不飲的堅持,無人交流、無人理解、無人知曉,就好像被整個世界遺忘。

  唯一支撐著他的,也就只有心中的希望了,而現在……

  無法堅持了,希望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那麼放棄嗎?現在歸途似乎還為時未晚。

  「不!決不!!!」

  「我的決心,決不會為這些外物所動搖!」

  下一刻,整個月讀世界中原本已經萎縮的漆黑火焰再次燃起,就如同一個巨人發出了自己的咆哮,無盡火焰不復之前的平和穩定,如有要毀滅一切般的燃燒。

  天空中的風暴再次重聚,紫色巨人發出了自己的戰吼,向著那無名的命運。

  「如果沒有瞳力,那就用我的生命、我的靈魂、我的意志,讓一切燃燒!化為新世界的柴薪!!!

  烈火重燃,風暴再起,創世的狂妄之歌再次響起。

  而這一次,楚虹正如那開天闢地的盤古一般——在用自己的生命歌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來吧來吧!!」

  「來讓我們繼續起舞吧,我的命運!!!」

  此時的楚虹雙目神采飛揚,全身肌肉隆起、青筋凸顯,就好像史詩神話里即將要面對遠超凡人的魔獸邪神的英雄一般。但滑稽的是,他面前空無一物,只有他自己一人在對著空氣唱獨角戲。

  但楚虹不在乎,自己最後的輝煌絕唱,又何必與他人訴說?

  「啊啊啊啊啊!!!!!」

  在這虛幻中,獨自一人咆哮了漫長的時間,就如同一個一根筋的傻瓜,向不可能戰勝的目標發起了挑戰。

  時間流逝,痛苦、空虛與崩潰感不斷傳來。他甚至可以隱隱感覺到自己在另一個世界裡的身體的臨近崩潰……

  但楚虹只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正如身體上的將近崩潰,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也變得異常古怪——可以冷漠到平靜的看待自己的一切正在崩潰,可以豪不慌張的看著死亡將近……但內心深處卻如同將要爆發的火山,某種混合了情感的恐怖要噴薄欲出。

  就在這樣詭異的,隨時都有可能全面崩斷的狀態下,楚虹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直到……

  月讀世界的第365天,世界有了不屬於它原本的變化——和楚虹本身產生了聯繫。

  大概情況就是月讀世界在一定程度上脫離了萬花筒寫輪眼【月讀】的限制,而能獨立存在,並且楚虹作為它的創造者與它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

  不過,即使如此,這個世界還是太脆弱了,甚至於依舊沒有擺脫虛幻的本質,僅僅只是有了一絲煉虛反實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麼……」

  隨著話音落下,楚虹對著眼前的世界伸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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