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話音剛落,樂壽就不服氣了。
「鍾哥,你這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什麼叫做我平日裡散漫慣了?你這麼說我,以後讓我在小師侄的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啊。」樂壽反抗道。
「誰,誰,誰你小師侄了?」白興騰也不服氣地說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各自不服氣的瞪著對方。
鍾醫可不想管這兩個人的閒事。
「好了。樂壽,你帶著白興騰去你科室,讓他在一旁看著。讓人先明白看病的基本流程。」鍾醫說道。
「鍾哥,好的。保證完成任務。」樂壽連忙回答道。
然後樂壽用眼神示意白興騰,跟上自己。
兩人走出了院長辦公室。
「你小子落在我手上了。」樂壽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
「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走吧。師~~~叔叔!」白興騰不僅沒有被嚇倒,反而反手將了樂壽一軍。
???怎麼明明感覺是我贏了,反而有一種被欺負了的感覺?
樂壽一臉哭笑不得,只有把白興騰帶去骨科。
白興騰一天的經歷和觀摩了什麼先不說,他在鍾醫身上得出了幾個結論。
第一點,人現在能得到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做些什麼。比如說宋永昌,明明表現的很好,卻還要再放一放,再等一等。如果這事鍾醫出頭,那麼還有人會放一放嗎?肯定不會。
第二點,有些不重要的東西,放了也就也就放了。看鐘醫行事,雖然把重要的財政和行政大權交了出去,可是一個醫院重要的東西,卻牢牢的被鍾醫掌握在手中。
第三點,鍾醫到底是怎麼才能讓這些醫生們聽他的了?肯定不是一個院長的位置這麼簡單。
白興騰腦子中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
——
說回另外一邊。
鍾醫把樂壽和白興騰兩個問題兒童打發回工作崗位之後,終於和彭林面對面的做下來了。
「七味消渴丸卡在了什麼地方?」鍾醫開門見山的問題。
「藥量。太多的藥量會增加身體的負擔,太少的藥量會對病人身體的干預起很少的作用。」彭林也把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這的確是一個困擾人的問題。
鍾醫想了想,決定在沒有看見實驗數據報告之前,不再談論這一件事情。
「最近內科有沒有什麼問題?看你起色不好,失眠的問題反覆發作了?」鍾醫問道。
「嗯。是有反覆。」彭林老實承認道。
兩個老道的中醫坐在一起就是有這麼一點不好,彼此身體上面的秘密根本瞞不住對方。
「看你氣色,也覺得你分神過多。憂思極多,這樣也是勞心勞力的。要過多的休息。你的新陳代謝本來就比常人要慢,容易多眠。」彭林也說道。
「讓你說說你的困難,你倒是挑起我刺來了。說說吧,到底什麼事情把我們彭林先生也難住了?」鍾醫問道。
彭林想了想,腦子裡面迴轉了幾次,最終還是想聽一聽鍾醫的意見。
「百~合病。」彭林口吐三個字。
鍾醫聽到這個病之後,手指在座位上敲了敲:「難辦。」
所謂的百~合病,是一神志恍惚、精神不定為主要症狀的一種病。因為在古代這種病主要以百~合這種藥座位主藥,所以得名為百~合病。
用西醫的話來說,可以診斷為癔症、神經官能症等等疾病。
「有沒有帶去做過心理測試?還是神經官能性方面的檢查?」鍾醫直接了當地問道。
他和彭林都是醫生,就不問什麼病人精神恍惚不精神恍惚,寡言少語或者行臥不能等等表面症狀了。
這些基本症狀彭林自己就能判斷和得出結論。
「就是在糾結送她去看心理諮詢師還是去心理醫生哪裡,還是按照中醫的手段來調理。」彭林關心則亂地說道。
「送她?」鍾醫反問道。
不是建議某個病人,而是送某人去哪裡。
這就證明這個人是彭林身邊的人,再加上彭林這種關心則亂的表情,很有可能是彭林的親人。
「是我妻子的妹妹,跟我妻子差了十八歲。現在十五歲左右,出現了這個問題。我這邊有點棘手。」彭林說道。
他把這些說出來,也就是想聽聽鍾醫的意見。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四種選擇:心理諮詢師、心理醫生、神經科醫生、中醫。」鍾醫很快抽絲剝繭的對彭林說道。
「對。」彭林點點頭。按照鍾醫這麼說,他的心裡一下子就有了一個譜。
鍾醫想了想,建議道。
「先去看神經科醫生,確定你妻妹沒有神經科方面的問題。」鍾醫建議道。
「已經去過了。開了兩瓶谷維素回來,發現沒有什麼作用。吃過之後,還是寡言少語。我懷疑,我懷疑有沒有心理方面的問題。」彭林說道。
那這就是百~合病的另外一種表現形式了。
「現在你偏向去看心理醫生或者心理諮詢師?」鍾醫問道。
「如果可以,我想請假和我老婆一起去一趟北京。但就是不知道……怎麼選擇。想聽聽你的意見。」彭林問道。
鍾醫想了想,說道:「先去看心理諮詢師,然後去看心理醫生。」
「為什麼?」彭林問道。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並不是因為心理諮詢師比心理醫生低級或者很麼。而是心理諮詢師會評估病人到底需要不需要去心理醫生那裡。」鍾醫說道。
「那我就懂了。但是北京這麼大,心理諮詢師怎麼選擇了?」彭林又問道了。
鍾醫思考了一會兒,彭林妹妹比不屈德明的焦慮,彭林妻妹的病反而需要更加專業的醫生。
「國家還在研究這方面的證書。不過也有一個很好判斷的標準。」鍾醫說道。
「判斷標準?」彭林反問道。
「就是這個醫生到底符合不符合一個好的心理諮詢師的判斷標準。不要被外面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給忽悠了錢。」鍾醫說道。
「什麼標準?」彭林臉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地模樣,但是說話之間已經透露出他的焦急。
鍾醫思考了一兩分鐘,還是給了彭林一個答案。
他思考這麼久,也並不是吊著彭林不給彭林答案,而是內心裏面對百合病的思考有了一個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