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將所有的結果,還有戒斷反應的用藥後的前因後果給孩子家人說了一個清清楚楚。
直到孩子醒來,孩子家人才千恩萬謝的告別了。
並且約定了,之後還會找鍾醫去複查。
而梁高暢一直在鍾醫面前旁邊看著,連鍾醫給出了自己醫院的地址,梁高暢也沒有阻止。
「鍾院長,您真的是……真的是……妙手回春啊。」梁高暢在腦子中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詞。
「謝謝梁主任,要是今天沒有您的配合,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了。」鍾醫也客氣的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急診室。
「怎麼,鍾院長看過了那個冠心病的病人?」梁高暢問道。
「已經醒了,後續我會儘量了解他的信息的。暫且先這樣吧。對了,那個腦出血的病人怎麼樣了?」鍾醫不得不幫助振中華收拾爛攤子。
要知道,那個病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振中華這一輩就算是搭進去了。
「聽說孩子還在外地,不能回來。我們醫院也只能先保證他的生命特徵啊。不能擅自做主啊。」梁高暢也老實的跟鍾醫說道。就是這種病人才麻煩,做有做不什麼,還要保持這人不能死掉,最大限度保證人維持現狀。
「辛苦二醫院的同仁們了。我想看一看病人,不知道能不能?」鍾醫問道。
鍾醫既然這麼說了,梁高暢對鍾醫現在崇拜的緊,就算是不能也必須能啊。更何況也是能探視的。
梁高暢一路領著鍾醫來到了特護病房。
在路上,梁高暢感嘆道:「沒有想到鍾院長不僅僅是領導有方,賺錢有道,醫術那也是相當厲害的。鍾醫生這一手中醫學得實在是太好了。我對中醫就沒有什麼研究,鍾院長看來,到底什麼是中醫啊?」
鍾醫也很吃驚梁高暢為什麼會這麼問,他隨口就說道:「中醫學是在中國古代的唯物論和辯證法思想的影響和指導下,通過長期的醫療實踐,不斷積累,反覆總結而逐漸形成的具有獨特風格的傳統醫學科學,是中國人民長期同疾病作鬥爭的極為豐富的經驗總結,具有數千年的悠久歷史,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歷史地凝結和反映了中華民族在特定發展階段的觀念形態,蘊含著中華傳統文化的豐富內涵,為中華民族的繁衍昌盛和保健事業作出了巨大貢獻,是中國和世界科學史上一顆罕見的明珠。」
「罕見明珠,對罕見明珠。」梁高暢笑著說道。明顯是沒有話在找話跟鍾醫聊了。
「如果梁主任想要了解中醫,有空來中醫院我給梁主任看看不就好了嗎?」鍾醫也笑著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顯然有了某種默契。
「一定來,一定要,見識過中醫院把脈比機器還要厲害的手段,哪有不去的道理啊。」梁高暢笑道。
「歡迎。」鍾醫點點頭。
然後兩人換了防護服,走到了病房之中。
病房中,病人還在昏迷,氧氣已經插入,心電圖一直在跳動。
鍾醫看著跳動的心電圖,表情不是很好。
「鍾……院……長……很難辦嗎?」梁高暢以為鍾醫是在想辦法。
「很……難……」鍾醫回答道。因為無菌防護服的原因,兩人說話都很困難。
鍾醫指了指門外,兩人又退了出來。
兩人進去前後不到十分鐘。
「鍾院長,看來是很困難啊……」梁高暢又問道:「從你們中醫的角度上來講,腦袋是?」
「腦袋就是腦袋啊。還能是什麼?別把中醫想成是巫術。」鍾醫想了想之後,又跟梁高暢科普道:「我們中醫上面講:腦,又名髓海、頭髓。腦又稱泥丸、崑崙、天谷。腦深藏於頭部,位於人體最上部,其外為頭面,內為腦髓,是精髓和神明高度匯集之處,為元神之府。
位居顱腔之中,上至顱囟,下至風府(督脈的一個穴位,位於頸椎第1椎體上部),位於人體最上部。風府以下,脊椎骨內之髓稱為脊髓。脊髓經項復骨(即第6頸椎以上的椎骨)下之髓孔上通於腦,合稱腦髓。腦與顱骨合之謂之頭,即頭為頭顱與頭髓之概稱。
腦由精髓匯集而成,不但與脊髓相通,腦者髓之海,諸髓皆屬於腦,故上至腦,下至尾骶,髓則腎主之,而且和全身的精微有關。諸髓者,皆屬於腦。
頭為諸陽之會,為清竅所在之處,人體清陽之氣皆上出清竅。頭為一身之元首……其所主之髒,則以頭之外殼包藏腦髓。外為頭骨,內為腦髓,合之為頭。頭居人身之高巔,人神之所居,十二經脈三百六十五絡之氣血皆匯集於頭。故稱頭為諸陽之會。」
鍾醫就沒有像是跟白興騰講課講的那麼白話以及講的那麼淺顯了。
甚至鍾醫有一種怎麼深奧怎麼來的感覺。
「嘖嘖嘖。挺深奧的。我們西醫就簡單了,直接一個腦部的刨面圖,什麼溝、什麼血管、什麼東西的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梁高暢說道。
「中醫上面也有這種講的。只是講的比較籠統。本草綱目上說過:腦為元神之府,是生命的樞機,主宰人體的生命活動。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元氣、元精、元神,稱之為先天之元。狹義之神,又有元神、識神和欲神之分。元神來自先天,稱先天之神,先天神,元神也,元神,乃本來靈神,非思慮之神:人在出生之前,形體畢具,形具而神生。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腦髓生。人出生之前隨形具而生之神,即為元神。元神藏於腦中,為生命的主宰。「元神,即吾真心中之主宰也)。元神存則有生命,元神敗則人即死。得神則生,失神則死。因為腦為元神之府,元神為生命的樞機,故「腦不可傷,若針刺時,刺頭,中腦戶,人腦立死針人腦則真氣泄,故立死。」鍾醫一字一句地說道。
梁高暢聽到鍾醫的回答,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聲。
鍾醫也不做計較,反而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