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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微博小故事

2024-09-06 19:19:08 作者: 麟潛
  1.

  言逸在腺體損傷後一連沉睡幾天,身體肉眼可見的消瘦。

  他沒有問陸上錦,他為什麼會失明,也聞不到信息素。刺在後頸腺體的劇痛,他是真真切切地體會,腺體損傷怎麼會沒有併發症。

  言逸習慣性去摸右手的戒指,卻摸到了空空蕩蕩的指根,言逸腦中片空白,怎麼會,怎麼會不見,言逸慌慌張張在床上摸索,顧不得後頸的傷,把枕頭被子床板縫裡摸了個遍,那枚小小的指環沒有如願出現。

  是不是他現在失明又失敏,還是個老兔子,陸上錦不想要他了。

  陸上錦回到病房就看見跌坐在地上的ega和一團糟的病房。

  「言言?」陸上錦抱住哆哆嗦嗦的ega,「你怎麼下來亂跑。」

  看見ega後頸的紗布又被血浸紅,陸上錦皺眉想按呼叫鈴,卻被言逸攀得緊緊。

  「錦哥、錦哥您把戒指還給我好不好?」淚滴從言逸失神的眼睛裡一顆顆流,扯著沙啞的嗓子哀求,「您不要我,但是戒指留給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求求您……」

  「言言,不要哭。」兔子哭得實在可憐,陸上錦竟然心中泛酸,下意識安撫兔子發抖的脊背「不要哭,我還給你。」

  「我……我只有它做念想了……」言逸用力揪住陸上錦的外套袖子,指節泛白,他怕他松一點手陸上錦就會走。

  陸上錦從內袋中拿出言逸的戒指,給他戴上,解釋道:「你最近瘦得厲害,戒指都戴不上,我怕丟就幫你收起來了,我不拿走,它一直是你的。」

  言逸止住哭聲,小心翼翼地摩挲失而復得的戒指,的確像陸上錦所說,他的手指都變細了,指環要靠旁邊兩根手指幫忙夾著才不掉,無名指還是感覺空落落的。這幾年言逸就靠這枚戒指撐著,戒指就像很久之前陸上錦給的一顆糖,即使過期了言逸也把它當寶貝捧著,陸上錦對他不好就摸一摸,告訴自己,以前也是被寵過的。這是言逸醒來後第一次情緒不穩定,陸上錦擔心之餘還有點欣喜,言逸終於沒有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

  「對不起,言言……對不起……」陸上錦很沒有風度地蹲在地上抱著ega,他差點失去小兔子,他看到言逸被害的視頻時,他才知道言逸可以把他的心揉得多痛,言逸變成這樣是他的錯。陸上錦一遍遍地道歉,懷裡的言逸卻安靜下來,重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摸他的戒指。

  他的戒指多漂亮,他用指尖「看」都知道。

  2.

  言逸的狀態逐漸趨於穩定,面對陸上錦也不會出現太激烈的反應。畢竟他把陸上錦放在心尖兒上十年,所以慢慢地也樂意說話,也不再抱著崽崽在家裡到處找角落藏。

  有一次,言逸抱崽崽窩在躺椅上曬太陽,陸上綿在幾米外眼巴巴看著,眼神溫柔又深情,言逸恍恍惚惚以為是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時候的陸上錦看他的眼神也是這般。言逸猶豫著兩手捧著崽崽朝陸上錦一伸,他知道崽崽長得漂亮,再者崽崽昂貴的嬰兒用品都是陸上錦買的,給陸上錦看一看也不是不行。

  陸上錦驚訝地看著言逸,言逸竟然主動與他交流。

  平日裡高大嚴肅的alpha,此刻把自己身形儘量縮小,以一種詭異可笑的姿勢湊到ega身邊,小心翼翼地接過小被團,珍重地注視裡面熟睡的崽崽,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很漂亮。」陸上錦對重新縮回躺椅的垂耳兔ega說。陸上錦接近,言逸還是很警惕的姿態,觀察到陸上錦沒有惡意,言逸肩背放鬆。

  alpha理解錯他的意思了,他只是想讓陸上錦看一眼,沒讓抱。言逸皺著眉頭,嘴唇抿了幾下,最後還是任陸上錦抱崽崽。

  過了一會兒,言逸出現不安情緒,陸上錦戀戀不捨地把崽崽放回言逸懷裡,垂耳兔ega及時平靜下來,慢吞吞地側身將小被團塞在柔軟肚皮下。

  3.

  自從那次後言逸的狀態越來越好,陸上錦請來心理醫生給言逸做心理疏導。起初言逸對家裡來陌生人很是焦慮,醫生花了幾天才讓言逸放下戒備,只再過了幾天,陸上錦從公司回來就見到毫無防備蜷在醫生身邊睡著的言逸,陸上錦看到這幕覺得自己要犯心梗。

  有了良好開端,言逸精神恢復得很快,才過兩個月,言逸與人正常交流,說長句子,甚至默許陸上錦在自己房間另安了張單人床,陸上錦晚上會偷偷過來睡。

  陸上錦安插在周圍的人向他匯報,近期陸上錦去公司後,言逸都會自己抱著崽崽去心理醫生的診室,這段時間天天如此,而且出門時精神不佳回來時精神才好點。


  陸上錦聞言臉色陰沉,言逸恢復得好,看心理醫生的時間早就調整成一星期一次,沒有天天去的道理。alpha的占有欲極強,媳婦兒還不讓自己親近卻跑去和別人好了,陸上錦醋意大發。晚上回家,言逸老老實實地待在客廳哄崽崽。

  「白天做什麼了?」陸上錦控制住表情,語氣儘量溫和。

  「在家,和崽崽。」言逸垂著頭不看他。

  很好,言逸為了那個醫生對自己撒說了,

  陸上錦眸光狠厲,冷著臉心裡暗自盤算。

  陸上錦第二天照樣出門,只是沒去公司,開車到附近隱秘的路口等言逸出門。半個小時後言逸果然叫家裡司機帶自己去看心理醫生。

  陸上錦咬著後槽牙在言逸後面慢慢跟,到了地方,陸上錦冷眼看著言逸下車進診所,沒有急著下車抓人,總要給點時間。

  陸上錦嘴裡咬著煙,菸頭沒點,只泄憤似的咬菸嘴,顧及言逸身體他已經很久沒碰煙了。

  陸上錦未急於下定論,他沒有忘記曾經有個蜘蛛耍伎倆成功地讓自己暴怒,與言逸分手。就算是真的……他能怎麼辦呢?讓兩人關係陷入如此境地是他一手造成的,就算他要吃醋,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有什麼資格吃醋,言逸又會不會允許他吃醋……陸上錦靠在座椅里笑得苦澀。

  腕錶分針走了半圏,陸上錦陰沉著臉上樓找那個心理醫生的診室。

  卻不想推開診室門就看見了令他嫉妒得發狂的情景,言逸抓著心理醫生的手,躺在小床上安睡,而崽崽安置在旁邊的嬰兒車。

  心理醫生對陸上錦的闖入並沒有很驚訝,她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示意陸上錦到外面說話。

  「他剛睡著不久。」心理醫生說。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陸上錦在情緒爆發邊緣。

  「言先生是來我這裡補覺的。」心理醫生早料到陸上錦會來,「他說他晚上失眠,已經一連幾天了,所以他來我這裡補覺。」

  陸上錦疑惑不解:「他每天都睡著了……我看著的。」

  心理醫生從衣袋拿出記錄本,把和言逸的對話翻給陸上錦看:「是的,但是在後半夜他會醒來,徹夜不眠。」

  陸上錦問:「……他怎麼不在家補覺,卻來你這裡?」

  「因為臥室有您的信息素殘留。」

  「是我的原因?」陸上錦訝異。

  「是的,言先生說因為您的信息素他沒辦法在臥室睡著,這也是言先生的失眠原因,您也知道,言先生的腺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會對較強信息素產生應激反應。」

  陸上錦處于震驚中,原本歡喜最近言逸進一步接納他,沒想到給言逸帶來那麼大影響,陸上錦沉默片刻,艱澀開口,「他為什麼不說?」

  心理醫生微笑:「言先生沒有告訴我,但我想您應該猜得到。」

  陸上錦不敢猜想:「他是不是覺得我在逼他?」

  心理醫生回想了近期言逸的治療:「應該不是,言先生……他有努力,他在努力接納您。」

  陸上錦最終沒有帶走言逸。

  醫生說,言逸在努力。陸上錦胸口酸酸漲漲,眼眶微紅,他自責傷過言逸的心,他慶幸言逸還要他,他自知他還不足以讓言逸原諒,他要更加努力,告訴言逸他愛他。

  小故事1.

  空氣中的奶香味變得淺淡,陸上錦不顧言逸的掙扎把人圈在懷裡,湊在後頸細細地嗅,果然如他擔憂的一樣,言逸的腺體像滿滿一罐奶糖被蓋子蓋住,好似怕被人覬覦,蓋子擰得緊緊,吝嗇每一絲奶香逸出。

  複查後醫生說,言逸的腺體狀況不穩定,時壞時好,所以信息素味道暫時消失是併發症之一,具體怎麼恢復要看運氣。

  陸上錦自此養成了一個習慣,晨起後先聞空氣中言逸的信息素味道,他已經把那75%的契合度置之腦後,現在能嗅到一縷都是驚喜。陸上錦也習慣了連續三天甚至更久,都不會聞到言逸的信息素,言逸在屋子裡上上下下走來走去,一絲味道都不留,他像一杯行走的白開水,寡淡無味,陸上錦就坐在附近看護他,把工作都搬到家裡,因為他怕錯過某縷奶香。

  客廳的家具重新布置過位置,落地窗前新添了架三角鋼琴。陸上錦知道言逸喜歡聽他弾鋼琴,在頹圮酒吧給言逸彈《luvletter》時他就知道。

  指尖在琴鍵上靈活跳動,柔和的音樂由響板雙重共鳴,反射擴大。小兔子果然被琴聲吸引,還是呆呆愣愣地走過來站著,小兔耳支起來,甚至主動坐在一旁陸上錦準備好的軟椅上。


  陸上錦看向言逸的笑容寵溺,他在想,言逸喜歡柔和的東西,他也該把心的屏障擊碎,把最柔軟的部分給言逸展示,小兔子哪天想再過來看看時,一定不會失望。

  陸上錦日常任務多了一項——給言逸彈琴。

  又到下午,言逸乖巧地坐在三角鋼琴旁等陸上錦過來。只有在這個信息素強勢的alpha彈琴的時候言逸才不怕,他不懂曲子真正含義是什麼,但小兔耳可以聽出來alpha彈的曲子裡有柔軟的、甜絲絲的東西,言逸覺得那些東西不會傷害他。言逸眯眼聽著聽著,突然覺得後頸發燙像著火一般,他尖叫著捂住後頸,很快後頸的溫度蔓延到小腹,徒然身體陷入一種可怕的空虛,言逸害怕地伸手向鋼琴前的alpha,alpha好像很驚訝,臉色幾番變化才接住他,問他怎麼了。

  言逸指著自己說:「小肚子疼。」

  小故事2.

  陸上錦不知所措,屋子裡像是巨型奶糖炸彈爆炸,濃郁的奶香幾乎蓋過游隼alpha信息素。言逸現在的腺體可以讓信息素低到聞不到味道,也可以讓信息素突然高壓爆發,體內信息素濃度過高的後果就是進入類發情期。

  所以言逸說小肚子疼其實是發情期引發的性興奮。高濃度的ega發情信息素,還是心上人的信息素,陸上錦被反向發情。

  「言言,我們去樓上好不好?」陸上錦隱忍欲望對言逸說,盡力收斂自己愈來愈狂躁的信息素。

  言逸含著因情熱泛出的淚花,不忘現在是聽琴的時間,指著琴搖頭:「不要,要琴。」

  ……

  言逸跪在鋼琴凳上,額頭抵著鋼琴架,小兔耳蓋著眼睛,脫得只剩上衣,屁股高高翹起,短尾巴早就被為發情期準備而分泌的清液沾濕,可憐兮兮瑟縮在尾椎。就算言逸那處不斷泌出清液,陸上錦也不敢敷衍,耐心地伸手指進去擴張,溫熱緊緻的內里包裹住手指,還會因主人緊張而可愛的收縮,陸上錦額角憋出青筋。

  最終陸上錦扒著言逸的臀瓣,性器抵住鬆軟翕張的小口向內挺入,言逸帶著哭腔躲,臀瓣抖得不像樣,卻被陸上錦更緊抱住,穴口溫吞地接納入侵。

  「言言忍一忍。」陸上錦親吻言逸的小兔耳,騰出手撫摸小兔子的後背。

  言逸即使被欺負得吸鼻子,還是對琴念念不忘:「要聽琴。」

  陸上錦捉住他的手放在琴鍵上:「言言自己來,你以前也學過西洋樂器,言言那麼聰明肯定會彈。」

  到底不是真正的發情期,裡面分泌的清液不夠多,言逸還沒有被操開,一直喊疼,細白的手指只能一下一下地胡亂按鍵,曲都不是。

  「不行……嗚嗚我不會……呃啊疼、疼!」言逸被反覆進入,陸上錦整根抽出,未等穴口恢復就全部沒入。

  陸上錦說:「那怎麼辦?言言聽了那麼久都不會。」

  陸上錦抓著言逸的手彈,《luvletter》,邊彈邊操,說:「叫好聽點,明天我就給你寫情書。」言逸忍不住嗚嗚叫,陸上錦越彈越快,也越操越狠,言逸腿也抖得不像樣,已經帶哭腔了,陸上錦停下來抱著言逸親。

  親吻徘徊在後頸,一下一下的啄吻點在皮膚,仿佛滲進血肉,燙在言逸心裡。

  ……

  「髒了……」言逸茫然失措看著身下。

  「哪裡髒了?言言髒了?」陸上錦在他身後漫不經心地將白濁塗抹在言逸的臀縫間,言逸現在不適合被標記,所以他沒有體內成結,甚至忍住沒有咬言逸的後頸,但後頭腺體附近的皮膚綴著深深淺淺紅痕。

  「琴髒了。」言逸答。

  琴鍵上都是言逸射出來的東西。

  「……」意識到自己地位可能還沒琴高,

  陸上錦心中一梗。

  小故事一則

  夜晚的寒氣咬著言逸的身體。

  言逸走在空有迴響的窄巷深處,拎著一把已經槍口過熱590扶著左下腹的槍傷,跨過幾具被霰彈打成篩子的豺alpha屍體,鞋底沾上粘稠血液,走在地上一黏、一黏。

  路過一家花店,店主是個中年beta,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瑟縮在牆角,雙手發抖把收銀機里所有的鈔票硬幣都倒在言逸腳邊,顫抖哀求:「不要……開槍……」

  店主捂住孩子的眼睛,顫顫抬頭乞求言逸,面前的男人穿著一身漆黑執事服,身材頎長腰身纖細,是一個溫柔俊美的ega,淺灰色的柔軟髮絲里兩隻軟綿綿的兔耳朵輕輕動了動,撣落落在耳尖上的雪花。


  剛剛就是這個ega在小巷盡頭與十輛吉普里的豺狼對峙,只拿一把霰彈槍,對方有十幾個強大迅猛的alpha,而至今,只有他一個人活著走出巷口。

  言逸彎腰從花桶中折了一枝玫瑰,沾滿血跡的手因為失血和疲勞顯得極為蒼白。

  他把玫瑰插在胸前的口袋。

  陸上錦總是喜歡這麼富有侵略性的花與香味,言逸摸了摸後頸,後頸戴著嚴絲合縫的護套,免得戰鬥時傷到ega最脆弱的要害,也能遮住他散發出的軟綿綿的奶糖味信息素,免得惹惱陸上錦。

  路口有個路燈不亮了,陰影底下停著一輛黑色寶馬,言逸俯身敲了敲車窗:「先生,我做完了。」

  陸上錦睜開眼睛,推開車門,把言逸推到車門上上下檢視,像優雅霸道的豹審視自己的獵物。

  言逸單手挎著霰彈槍的皮帶,右手從口袋裡抽出玟瑰,遞到陸上錦面前,微笑道:「先生,您金晚像月下的黑豹,我愛你。」

  換來陸上錦兇狠的親吻,陸上錦不耐煩地扯掉言逸的護頸,把他按在車門上,舔舐著他的後頸腺體,下身卻粗暴頂入,聽著懷裡柔軟順從的ega痛苦的喘息。

  言逸輕聲邀功:「先生,這次任務很順利。」他奢望著這些能讓陸上錦輕一些。

  陸上錦無動於衷:「那是你該做的。」

  陸上錦的手塞不顧忌地扶在言逸側腰的槍傷處,用力抓緊,言逸不得不咬緊牙關忍受著愛人賜予的劇痛,每一次交歡,他的alpha都會讓他嘗到無比恐怖的意料之外的痛。

  垂耳兔ega的發情期比其他種族的更加難熬,不僅需要alpha的插入,更需要溫柔的撫摸和照顧。

  垂耳兔是一個無比脆弱的種族。

  言逸從倒車鏡里看著身後冷峻高大的alpha。

  如果他的alpha能摸摸他的脊背,或是輕輕扶在他的頭上,該有多麼令人滿足和幸福,言逸弓起身子,幻想著來自他的alpha安撫。

  在陸上錦眼裡,他無所不能的保鏢言逸,這隻垂耳兔是個浪漫多情的婊子。

  在言逸眼裡,他每一次看似浪漫的告白都是九死—生時心裡苦澀的想念,熱烈又沉默地愛著他的alpha。

  言逸無力地扶著車門,不再掙扎,任憑陸上錦在身上為所欲為。

  「先生,今晚我能睡在您的臥室嗎。」

  陸上錦眯起眼睛:「把血洗乾淨。」

  言逸愣了愣,眼神發亮。

  他極少被允許進入陸上錦的臥室休息,只有做愛的時候可以躺在充滿他的氣息的床上躺一會,做完了就立刻出去,甚至不允許他緩和一會發軟的腿。

  ——

  言逸開車,陸上錦坐在後排,手中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言逸的皮質護頸。

  他不喜歡言逸信息素的氣味,更加不喜歡別人嗅到這隻垂耳兔的甜膩奶糖氣味。

  ——

  言逸莊重地把自己洗乾淨,摳出傷口裡的彈頭扔到垃圾桶,再用繃帶纏上幾圈。

  他穿著薄睡衣悄聲走進陸上錦的臥室,陸上錦已經睡了,背對著他。

  言逸走到床邊,默默看了陸上錦一會兒,給他蓋上薄被,自己躺在床下的地板上。

  被自己的alpha的氣息包裹的安全感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擬的。

  言逸蜷縮在地板上,兔耳搭在眼睛上遮住床頭燈的微弱光線。

  alpha的氣息圍繞著他,安全且溫暖,像被撫摸著入睡。

  小故事另一則

  言逸請了半天假在家裡休息,一個人窩在二十幾平的小出租屋裡,穿著寬鬆的駝色睡衣,蜷縮在單人沙發里,撫摸自己微微鼓起來的小肚子。

  窄腰貼身的執事服快要遮不住隆起的小腹,言逸撫摸著隱約動彈的腹部,沉默地垂著眼瞼。

  陸上錦挑選一隻垂耳兔ega作床伴,就是因為人與其他種族的受孕率極低,陸家也不會允許後代與其他種族結合生下孩子,玷污純正的alpha血統,這個孩子,陸上錦一定會殺了它。

  言逸顫抖地抱成一團,把自己縮成一團圓圓的小白兔,心疼地撫摸著肚子裡的寶貝。

  沒有alpha方的氣息安撫,懷孕期間的ega會變得極度不安,且在孕期無法使用抑制劑,長時間得不到alpha信息素鎮定,ega會愈加抑鬱恐懼,言逸已有四個月沒有得到陸上錦的寵幸了。


  他畢竟是個ega。而且是最脆弱的垂耳兔ega。

  言逸不敢關燈,窩在沙發里,抱著一團薄被發呆。

  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震動的巨響在寂靜的小屋裡幾乎像一聲驚雷炸裂,言逸猛地一顫,軟綿綿的兔耳僵直了一下又軟軟垂下來,扶著劇烈跳動的心臟把手機拿過來,看著屏幕上「錦哥」二字猶豫著不敢接聽。

  他今天請假的理由是病了,自從工作以來還沒請過任何假,或許陸上錦會問問他病情。

  言逸喘著氣,安撫著肚子裡的寶寶,努力平靜安慰道:「爸爸來電話了,寶寶想不想爸爸?」

  肚子裡似乎有隱約的回應。

  言逸想了幾個理由,覺得說吃壞肚子了最合適。

  電話接通,陸上錦冷漠嚴肅頤指氣使的聲音灌進言逸耳朵里

  「這邊亂七八糟,快過來處理乾淨。」

  言逸失落地垂著兔耳,輕聲回答:「先生,我現在……身體不舒服,方便的話……您……」

  他真心期盼陸上錦能來看看他。或許陸上錦會喜歡這個孩子,就算沒能對陸上錦說出實話,至少能得到他的alpha的信息素安撫,他能好受許多。

  陸上錦聲調毫無波瀾:「不管什麼理由,明早出現在公司。」

  言逸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哽咽聲過於明顯:「好的,先生。」

  陸上錦並不在意,沒等言逸說完已經掛了電話。

  言逸看著還亮著的手機發呆,睫毛上垂著幾滴水珠,嘆了口氣。

  第二天,陸上錦的辦公桌上多了一封辭職信。

  言逸留下的。

  言逸只好放棄這個無限靠近陸上錦的工作,盡心保護肚子裡的小兔兔。

  就算沒有alpha的安撫,言逸一個人也咬牙挺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言逸適應了一個人照顧懷孕的自己,晚上照常坐在窄小的單人床邊,翻一頁故事書給小寶貝緩緩地讀。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言逸警惕地豎起耳朵,下一瞬間便被濃郁暴躁的信息素籠罩,濃郁的水仙香氣像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言逸的脖頸,讓他腿腳發軟,動彈不得,睜大眼睛恐懼地看著踹門而入的陸上錦。

  陸上錦走過來,強勢地抓住言逸的脖頸,用力往牆上撞,把言逸按在牆上,眯眼打量他:「辭職?」

  深愛的alpha就在面前,言逸卻永遠在被他觸碰時忍不住瑟瑟發抖。

  言逸不敢反抗,只好護著已經遮不住的小腹。

  陸上錦扶上他的小腹,用力擠壓。

  本能使言逸再也無法順從,瘋狂掙扎抓住陸上錦的手腕,流淚哀求:「別,別殺它,我照顧它,我一個人,我保守秘密,求你,求你了錦哥。」

  鮮血漸漸浸透了睡褲,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淌到地板上,劇痛使言逸臉色蒼白,陸上錦鬆了手,任憑這隻軟弱的小兔子無助地倒在血泊里。

  陸上錦扔下一張體檢單,轉身往外走。

  「知道假孕麼,小兔子。明天回來上班,別想逃走。」

  言逸咬著蒼白的嘴唇,顫抖著抓住那張體檢單,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化驗結果,眼淚止不住湧出來。

  他只想生一隻小兔兔陪伴自己,想念陸上錦的每個晩上可以少一點孤獨。

  沒有疼愛自己的alpha,也沒有小兔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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